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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没法说服我们啊！”杨牧一脸不信的样子：“他是你老公…你多少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顾原摇摇头：“我平时工作很忙, 没有心思想注意他。”
“啧啧啧, 你们这婚结得…结了和没结一样！”杨牧说得有些上了头了。
他什么夫妻没见过, 像这样的还真是少见。一个长时间在外面浪着, 另一个心里只有工作……这是结的哪门子婚嘛？
明明看着挺和谐的啊,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杨牧越想越不对劲, 总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大病。
最后顾原用一句话结束了话题：“如果他真的想杀人, 你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
“哟！口气不小！”杨牧翻了个白眼：“你要觉得凶手不是他，那你就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找不出来，我就把墨临报上去。”
顾原觉得自己和杨牧没设么共同语言，多说无益，便转身出了警局。
刺骨的寒风让他暂时忘了讨厌的杨牧。
他确信墨临不可能是凶手，但如果是另一个人格...他还真不确定。
顾原回到酒店时，莫非还在大厅和服务员交谈，两个服务员脸都红到耳根了，莫非还在那里勾搭。
他真心希望莫非看不见自己。
但莫非还是看见了他：“喂，有没有新发现啊？”
顾原不是很信任莫非，毕竟莫非和魏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且对方一直在刻意的向他透露有关墨临的事。
就像两年前忽然出现的段炀一样，总是在挑拨他和墨临的关系，时刻提醒他，墨临是个有问题的人。
顾原知道段炀的目的，却猜不到莫非的用意，他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由于有社交障碍，他不是很想花费精力去了解对方。
而且他觉得莫非有点吵，而他喜欢清净。
顾原径直走向了电梯，然后摁了关门。
“诶，你等等我啊！”莫非伸手挡住了即将闭合的门：“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冻的。”
“哦…吃饭没？”
“没。”
“不想和我一路？”
“嗯。”
“为什么？”
顾原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你不是很实诚，我怕被骗。”
“什么呀？”莫非笑了一下：“我能骗你什么？”
看着顾原狐疑的眼神，莫非皱起了眉：“你把话说清楚嘛！”
顾原摁了楼层：“和你说不清楚。”
两人回到了套房，套房里还摆着墨临早上用过的茶具，现在距离墨临被警察带走已经过去7小时。
莫非从柜子里翻出了两桶泡面，又拆开了一包薯片，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用茶具上的水壶烧着热水。
顾原简单的和莫非说了一下尸检结果，一边说，一边观察莫非的反应。
他想知道，对方能提供多少有用的东西，以及对方的话里是否存在相互矛盾的地方。
莫非似乎一直想不明白魏州为什么会选择自杀：“我和魏州原本计划着，我假扮他，这样既可以调查案子，又可以保证他的安全...他死了我很意外…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都告诉你了！”
“魏州的身份证还在你那里吧？”顾原问道。
“在我这。”
“得交给警察。”
莫非没多想，直接把身份证递给了顾原：“反正人都死了，我拿着也没用了。”
顾原：“之前你说有人要害魏州，你觉得谁会害他？”
莫非摊了摊手：“因为魏州之前收到过带血的刀子，所以我推测...可能有人会对他下手，最有可能的人是浴缸裸尸案的凶手，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把凶手引出来，可惜他还是死了！”莫非倒在沙发上，完全一副失落的样子：“反正我的雇主已经死了，我的病人也被警察带走了，看样子我也该卷铺盖回家了。”
“留下来查案子，我付你双倍工资。”顾原莫非在这里还有点用，他可以慢慢摸清楚对方的底牌。
莫非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似乎对他提出的报酬不感兴趣。
顾原伸出三根手指：“三倍。”
莫非长吸了口气，琢磨片刻：“行吧，其实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很有缘！”
“我不希望和你有缘，希望这个案子结束了我们再也不见。”顾原找来了纸笔，很快就进入了推理状态，只留莫非还在那里郁闷。
莫非心说：这人还真是人狠话不多！
“现在已经死了四个人，按死亡的时间顺序排列，分别是张伟、佟伟、黎初明和魏州，他们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
“网络流量呗。”莫非半气不气的说道：“四个人都是依靠网络流量挣钱的。”
说着，他掏出了手机，找到了魏州的微博号，然后将手机扔给了顾原：“你自己看！”
顾原接过手机，想了一下，然后在粉丝列表里搜索了一个【伟】字，随后，他惊讶的发现【伟8669】和【伟8969】竟然都在魏州的粉丝列表里。
原来警察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共同博主竟然就是魏州！
似乎迷雾散开了一些，却还是看不清案件的轮廓。
莫非见顾原盯着手机发呆，直接拿回手机，又在手机上划了几下，再递还给顾原：“今天我在黎初明的微博上看到了这个。”
顾原接过手机，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探险主播如何靠前男友爆火网络？】
这篇文章左下角带了“#大梨”这样的关键词，他带着好奇读了下去。
这篇文章篇幅很长，作者非常耐心的讲述了一件关于探险主播大梨的故事，并附带了与之相关的截图，脑回路之清晰。
故事讲的是一位男主播，也就是大梨，从一开始的路人甲一步步走到了拥有几百万粉丝的探险主播，不光挣了钱，还买了房子和跑车。
这期间这位主播谈了一个男朋友，两人交往已有四年，这位神秘男友亲眼见证了主播从一个普通人逐步成长为流量大主播。
两人一直没有公开恋人关系，直到半年前，恋情被人曝光，这让很多喜欢主播的粉丝心碎，主播也因此掉粉无数。
恋情曝光不久，两人就爆出了分手的消息，那之后，主播忽然开始露脸，他不光露脸，还拍一些帅气的视频发布到网络上吸粉，短时间内，他又收割了许多颜粉。
这次露脸让主播人气大增，分手后他一路开挂，不仅开始直播带货，接广告，还和别的主播合作拍摄短视频，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他剪辑的视频质量却越来越差，多次被观众吐槽，直播内容恶俗，太老套，毫无新鲜感。
还有人说，主播之前的文案很吸引人，那是因为文案都是主播的前男友写的，还有人透露，主播的前男友是一名知名小说家。
分手后，主播写不出精彩的文案，因此只能出来卖色相获取关注。
这期间，有人曝光主播在和前男友交往期间同时和多名男性暧昧不清，还附上了打码的照片以及截图凭证，图片被人在网上传播，给主播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于是有人开始骂主播“不要脸”“网络败类”“你怎么不去死！”这些难听的词语。
这些谩骂声从未停止，只要主播开始直播，就会有人追着骂，这件事并没有因为时间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很快就有人发现，其中一个追着主播骂的人再也没有上过线，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死了。
以下是截图佐证：
【别再骂主播了，小心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图片——去世网友的微博账号）
顾原清楚的看见了截图上的微博账号。
【伟8669】
顾原深吸一口冷气，因为这是佟伟的微博账号！
佟伟是魏州的粉丝，同时也是辱骂黎初明的人。
顾原放下手机，理清了思绪：“结合警察提供的线索，可以确定，去世的粉丝就是浴缸裸尸案的受害者佟伟，谁会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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