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邀请我啊?”小何有些受宠若惊,他隐约知道黎然是个富二代,想着对方的婚礼都是有头有脸的朋友,肯定不可能邀请自己这样的助理参加。
“当然。”黎然朝他一笑,示意他把红包收起来。
小何听了这话特别高兴,忙把红包又塞回了包里。
从机场出来以后,黎然本来要捎小何一段,但小何说自己住的地方离机场线很近,坐快轨更快,黎然便也没坚持。
今天来接黎然的人依旧是季无修,也不知小刘是又限号了,还是在偷懒。
“安全带。”季无修又是那句台词。
黎然拉过安全带系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季无修问。
“好像是,飞机上就觉得有点头晕。”
季无修伸手在他额头摸了一下,有点发烧。
“要不别去医院了,万一传染我爸就麻烦了。”黎然说。
“先带你去看看再说。”季无修给唐大夫发了个信息,载着黎然去私人医院做了个检查,好在证实是着了凉,不是病毒性感冒。
“不传染吧?”黎然问。
“传染性极小,基本不用担心。”唐大夫给他开了感冒药,又叮嘱道:“但是感冒期间不建议同房,注意点哈。”
黎然听了这话十分尴尬,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上回吃饭的时候唐大夫就误会了他们的关系,季无修还解释了几句。但前两天季无修已经在朋友圈官宣了订婚消息,现在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晚上可能忽冷忽热,看着点别让他踢被子。”唐大夫又道。
“嗯。”季无修点了点头,表现地十分淡定。
取过药后,季无修便带着他去了趟黎父所在的医院。经过这几天的休养,黎父恢复得还算不错,面色也很好,这让黎然放心了不少。
因为不太舒服,黎然只陪着父母说了会儿话就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他头疼开始加重,倚在座位上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等他被季无修叫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的衣服也被脱了,换成了干净的睡衣。
“我怎么进来的?”黎然问道。
“抱进来的,叫不醒你。”季无修将一碗粥放到了床头上,开口道:“喝几口垫吧一下,不然没法吃药。”
黎然只觉头痛欲裂,但还是老老实实坐起来喝了小半碗粥。季无修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抱着笔记本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听到黎然放下碗的动静时瞥了一眼碗里的粥,看到少了近一半便没说什么。
“这也是协议里的细则吗?生病了要互相照顾?”黎然问。
“没有协议也得照顾你,不过里头确实写了,主要是为了约束你方。”季无修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如果不写进协议里,我病了你应该不会管吧?”
黎然想了想,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写了什么特别的吗?我都记不清了。”黎然问。
“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陪。睡。”季无修道。
黎然心道又来了,就没法好好跟这人聊天。
“等旁边的水不烫手的时候把药吃了。”
“哦。”黎然看了一眼床头柜,这才发现上头摆好了水杯和药片。
吃过药之后,黎然又躺下了。大概是药力发挥了作用,他很快就觉得一阵迷糊,伴随着季无修手指轻敲键盘的声音,他再一次睡了过去。
睡着后的黎然觉得有些冷,便下意识蜷缩着身体,但那股冷意却没有放过他,无论他怎么往被子里钻,身体都忍不住打哆嗦。
“冷吗?”一个声音问他。
黎然睁开眼睛,发觉眼前是一个小男孩的脸,那是幼时的季无修。
“我是不是要死了?”黎然小声问他。
“不会的,杨妈给黎叔叔打电话了,他很快就回来。”小季无修说。
黎然大概是太难受了,瘪着嘴便开始掉眼泪。小季无修见状便爬上床钻到了被窝里,把发着烧的小黎然抱在怀里,问他:“还冷吗?”
“还冷。”
“抱紧点就不冷了。”小季无修用自己并不宽阔的胸膛抱着怀里比他更小的人,嘴里还不忘安慰道:“我听到外头的车声了,黎叔叔肯定要回来了。”
小黎然不知道,那夜他父母都被暴雨拦在了郊区,根本就回不来。
“这样会传染你。”小黎然说。
“没事,我可以和你一起生病。”
生病这么难受,怎么会有人愿意和别人一起生病呢?小黎然不明白,他只是感觉不那么冷了,好像也不那么害怕了……
“唔……”黎然翻了个身,便觉身边一重,继而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问道:“还冷吗?”
“嗯?”黎然伸手一摸,那只手立刻被人攥在了手里,对方掌心带着他熟悉的温度,这令他很快放松了下来:“会传染的。”
“医生说了不是病毒性感冒,不会传染。”
“嗯……不能同。房……”黎然又迷迷糊糊道。
“证还没领,没要和你同房。”
“嗯……”黎然又翻了个身,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他这一觉一直睡到黎明,屋里没开灯,只有角落的夜灯发出微弱的光线。他觉得有些口渴,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水杯,却不小心把水杯碰翻了。
“别动,我来。”季无修从沙发上起身,拧亮了台灯,快速收拾了一下,又起身去接了杯温水递给了黎然。
“你没睡?”黎然问他。
“有两份文件要改,刚弄完。”
黎然一边喝水一边看他,季无修这会儿没戴眼镜,看着比平时少了几分斯文,多了几分凌厉。他五官轮廓分明,盯着人看时目光总是带着点攻击性,一副眼镜倒是可以将他的锋芒藏住大半。
黎然忍不住怀疑,这人说不定根本就不近视,戴着眼镜就是为了扮猪吃老虎。
“烧退了?”季无修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明天我要是起不来,这婚岂不是订不成了?”
“不订婚也不耽误结婚。”季无修说:“你要是不愿意,直接领证不举办仪式我也没意见。”
“你是没意见,有意见的人等着呢。“黎然几乎可以想象,如果他们不办婚礼,他爸妈肯定要抓狂。尤其是黎母,盼了二十多年,就等着给自家儿子张罗婚礼呢。
季无修等他喝完水,将水杯拿到了远处的桌上放着,防止他重蹈覆辙。
黎然躺在被窝里,看着对方重新走到沙发上躺下,身上只盖了一床毛毯。可能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这会儿脾气出奇得好,就连看季无修时都觉得顺眼多了。
“你长得还挺帅的。”黎然忽然说。
“躺在床上夸赞别人的容貌,不是很健康的暗示。太子殿下,你在外头的时候,可别随便这么夸人。”
黎然:……
不愧是季无修,顺眼到此结束。
第二天一早黎然的烧就彻底退了。
订婚仪式定在了当天晚上,诸事都不用他操心,他只要黄昏时换上定制的西装,准时出现在宴会上,然后适时举个杯,再朝前来祝贺的嘉宾寒暄几句,任务就算完成了。
他上午本想先去医院看看父亲,却被父母一同阻止了。老两口都迷信,非说订婚当天去医院不吉利,不许他往医院跑,黎然无奈只能遵命。
季无修一早陪他吃过早饭就出了门,直到下午才回来。
见了面后,他又抬手去摸黎然额头,却被黎然一巴掌打开了。
“不错,看来是彻底好了。”季无修道。
“你不睡一觉?”黎然问他。
“路上睡过了,今天小刘开车。”
“呵。”小刘总算开始上班了。
眼看快到时间了,黎然回房换上了西装,还顺手吹了吹头发。从房间里出来时,季无。修。正立在门口候着,像是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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