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悔莫名其妙,“以我现在的境界,一年睡一两次就够了。”
“不睡就不睡!”
周不凡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什么意思?”
莫无悔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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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漫长,莫无悔继续守在床边,什么都不做,只是守着。
过了半个时辰,他眼神呆呆的,忽然嘀咕道:“这里怎么不是低武世界,要是低武世界,人需要睡觉,我就可以借口一起睡了。”
但他话音刚落自己都傻了,猛地瞪大眼睛,心道:“等等,没问小清哥哥同意就睡旁边不好吧?”
但是再等等,又不是没睡过,我们之前经常一起睡啊,怎么长大了反而束手束脚了?
再说了,我的性取向很正常,睡好兄弟身边怎么了?
我又不会对小清哥哥做什么的,对吧?
他一连三问,最后的心声竟在质问自己。
我、我难道想对小清哥哥做什么?小清哥哥可是病人!
偏偏下一刻,他忽然间听见。
沉睡的白衣青年紧咬的双唇间不小心泄露出了几道压抑到极点的呻吟声。
那声音沙哑而低沉,却撩人无比,像一道电流击穿了他的心,几乎瞬间勾了他的魂。
黑衣青年瞳孔颤抖,眼里写满了动摇。他终于知道了这是什么“病”。
是……发情。龙族血脉独有的发情期。龙爷爷提过的,他自己不曾有过,就忘记了那一回事。
他浑身僵硬,面色忽地刷红,耳根耳尖都红透了,满脑子只剩下一个问题——
发、发情期是要怎么办来着?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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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与此同时, 上界禁区边缘,夜未尽,东方吐白。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威云猛然转身, 不安地望着自家的方向。
“什么不祥预感?”
他身旁的顾远歌疑惑地转过头, “难道你预感到上界的界壁即将崩溃了吗?”
“不是。”
李威云神色紧张,沉思道:“比那个更恐怖。”
“更恐怖?”顾远歌一顿。
李威云天不怕地不怕, 很少用这么严重的词, 这所谓更恐怖……难道是比上界崩塌更严重的事情?
“清儿……”
李威云皱紧眉头, 突然眼神一变, 抡拳打碎虚空, 大步一迈就要走人。
又来?!
顾远歌连忙道:“等下李大哥, 咱们不是来查看情况的吗,这什么都没看就回去?”
李威云一顿, 转过一张阴沉的脸,道:“我总觉得清儿会出事。”
顾远歌哽住, 表情仿佛在说“李大哥你又来了”, 叹声道:“李大哥,你每次都这么说, 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每次我们出来探查,你都说预感清儿不妙, 然后立马暴打虚空赶回去,结果怎么着,每次都没事!细数下来至少二十多次了,咱们什么时候能够正常地完成一次探查?”
这回换做李威云哽住了。他沉思许久,恋恋不舍地转过身, 然而还是有些担心,道:“我觉得这次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顾远歌摇摇头,“我说李大哥啊,问天宗的保护阵法是我亲自编织的,清儿居住的后山洞府更是我耗费十年心血精心编织的,足足有九九八十一层!我给道宗编织的护宗阵法都没这么严密呢,外人根本不可能攻破,别说人,哪怕一只蚊子飞进后山我都能感觉到,莫非李大哥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李威云咳了一声,“并不是不相信你,而是……”
“别而是了,这十几年里我们来这么多次,没有一次正常完成探查,李大哥,你懂我意思吧?”
顾远歌向来温和,此时难得强硬起来。
二十多次的无功而返实在太考验人了!
然而李威云还是犹豫,喃喃道:“我忘记提醒清儿那臭小子估计已经潜入上界了。”
顾远歌嘴角微抽,眼神更加严肃,又道:“李大哥,你还记得十几年前的天河崩塌事件吗。”
李威云当然记得,当时他还被叫去救场了。
“天河”是一件极为强大的上古灵器。据传,这件灵器曾属于一位几乎触及仙道边缘的大能者,其修为深不可测,几近于仙。
那位大能者于生命的最后时刻预感到了未来艰辛,为继续守护上界的安宁,不惜动用最后的力量,祭出了“天河”。从那以后,星空之上便多了一条河流,它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守护上界,抵御外敌。
天河若出问题,极有可能意味着域外动乱,所以当时正道修士都非常紧张,纷纷过去探查情况。
然而探查的结果却是——“天河”历经无尽的岁月,承载太多的重负,岁月的侵蚀使得内部的符文逐渐崩坏,最终导致了器体的破碎。
换句话说,是老了,所以坏了,并无外因。
这个结果很出乎意料,是好事,但……也让人不安,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一部分修士觉得灵器的坏灭并不奇怪,但以道宗为首的修士认为应该继续探查,排除一切可能隐藏的威胁,并重新修复天河。
顾远歌就是后者,他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于是时不时拉着李威云探查情况。
李威云跟域外有仇,只要是域外的事都会管,所以总会陪他去,但……老是中途折返算什么事?
顾远歌幽怨地盯着对方。
李威云挠了挠脸,终于还是屈服了,“唉,罢了,谁让我欠你人情呢。”
当年他把顾远歌从道宗绑架到问天宗,天天催着人编织阵法。
让人干活十年,总要还点债的对不对?他李威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顾远歌露出笑容,“多谢李大哥。”
-
另一方,麒麟城,落月楼。
东方吐白,阳光洒落大地。
周不凡终于等到龙爷爷睁开眼睛,连忙拉着龙爷爷冲出了戒指,叫唤道:“小子,龙前辈我给带来了!”
“小子人呢?”
周不凡飘在房间中央,四周看去。
“我在这里。”屏风后传出一道沙哑的男声。
声音很疲倦,仿佛消耗过一番体力。
周不凡愣住,转头一看。
只见,黑衣青年面色憔悴,眼睑发青,眼角微红,边走出来边披外袍,好像刚洗了一澡,身上隐约还有水汽。
“你——”周不凡瞪大眼睛。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个黑衣青年突然急了,当即打断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不凡心想我还没开始想呢!
黑衣青年慌忙道:“拜托周老头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我要是这么做岳父大人肯定会打死我的啊杀一千遍都不够再说了我怎么可能对睡着的小清哥哥下手啊!我又不是禽兽我思想很纯洁的我从来没有想过那种事甚至梦都没梦过!虽然我已经好几年不睡觉了但是我即便睡觉也绝对不可能梦见我对小清哥哥做那种事的!言归正传我昨晚只是在房间里做了一万个俯卧撑一万个仰卧起坐因为出了点汗所以洗了澡!我什么都没干再说了我就算是男同也绝对是纯爱战神怎会乘人之危不不不我性取向很正常就算处男一万年我也不会对小清哥哥出手的!”
他说话太急了,急到完全没有停顿,比他打拳还要快,一套说完如若秋风扫落叶。
周不凡目瞪口呆,只觉得一串信息快速流过大脑,然后内心只想说——谁问这些了?
你小子自己思想不干净,差点想要乘人之危,然后搁这自曝是吧?
等等,你小子好几年不睡觉的原因是怕做梦?
周不凡大受震撼。
黑衣青年突然大咳一声,面色稍微正常了点,声音沙哑道:“我没有做,也没有想,我只是不忍心看小清哥哥难受。”
周不凡莫名其妙,寻思小清娃子只是生个病而已,这小子到底在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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