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您的出生记载,今天并不是您的破壳日。”
“生日生日,今天是我的重生日。”今天的确不是他的身体破壳的日子,而是他穿越到虫族的日子。但他以前也从来没有庆祝过这个所谓的生日。
“今年有家了,所以才想要庆祝。”
“小笨蛋,你知道家是什么吗?”
“根据社科定义,家是生产力的最小组成单位。”
“……我就不该问你。”艾弗雷特懒得在这里跟智能系统掰扯,“最近几天问一下别的地区分公司经理,看看有没有虫愿意到这里来接任职务。”
“好的,主人。” 克奥斯屏幕上出现一个蛋糕的图标,“生日快乐,主人。”
等艾弗雷特赶到游乐场的时候,已经中午了。热烈的阳光晒得路边长凳都有些发烫。艾弗雷特刚挨着索拉斯坐下,对方立刻递过来一个冰激凌。
“海盐口味的。”雌虫还一直记着他喜欢的口味。艾弗雷特接过来舔了几口。就见旁边雌虫拿着另一只同款口味冰淇淋,三两口就吞了下去。还有一些不小心蹭在了止咬器的边缘上。
“你……那里,沾上了……”艾弗雷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嗯?”索拉斯抬手蹭了蹭,但是蹭错了边。
艾弗雷特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我帮你吧!”
说着他抬起手,在指尖即将碰到止咬器的时候,熟练地停掉游乐场的时间,然后起身,舔掉了那一点融化的冰激凌。
重新坐下来伸出手后,时间再次开始流动。
类似的事情,他最近已经做了太多次。越发得心应手了。
他能够控制的精神力越来越多,使用琥珀的技能也越来越熟练。自从第一次尝试在雌虫清醒的时候停止时间却没有被发现后,艾弗雷特就愈发大胆。时不时就在某些喜欢的时刻,停住那么一两秒。
比如,此刻。比如,快.感顶端的瞬间。
目前为止,从未被发现。
另一边,正在旋转木马上欢呼的小虫崽瞥到了贴得很近的两个虫,噫了一声。
虽然游乐场声称成年虫也可以玩,但实际上绝大部分设施都禁止成年雌虫入内。索拉斯在这里能够做的,也仅仅是背着比古的黄色小蜜蜂背包,陪他到处玩而已。
但是艾弗雷特并不在意这些,他来也不是为了玩这里的游乐设施。既然索拉斯不能玩,他也没有去,而是陪着雌虫一起陪比古。
全程就只有比古一个虫,玩完旋转木马,玩星盗船,玩了跳楼机,玩星际列车。
精力旺盛的小虫崽撒开欢到处跑,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发现摩天轮这个项目允许雌虫上去之后,艾弗雷特才突然来了兴趣。
三个虫排队进入金属座舱内。伴随着设备的运行,他们越升越高,地面越来越远。
艾弗雷特的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
好久之前,他就明里暗里问西尔斯要生日礼物。但其实他自己也准备了一份送给西尔斯的礼物。
他查了很多资料,在虫族,雌虫和雄虫之间的结合与其说是婚姻,不如说是一种资产和权力的转移。只有大量的文书工作,用于确认雌虫的财产和所有权都转移到了雄虫那一方。没有什么仪式,没有什么誓言,更没有什么标志物。
雌奴的项圈除外。
所以,当他准备那对刻了名字的素环戒指的时候,其实是自己的私心,还有作为人类时候的习惯。
他想用自己的方式,圈住这个雌虫。
尺寸是趁着时停偷偷量好的,款式是反复挑选的,名字首字母是亲手刻上去的。戒指上周就准备好了,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
或许现在就是最合适的时刻。
哪怕索拉斯毫不知情,但这种类似于求婚的举动,还是让他忍不住紧张地心脏怦怦跳。
摩天轮座舱里是两排对着的座椅,对面的雌虫正抱着小虫崽靠近窗子看外面的风景。
艾弗雷特终于做好了准备,刚站起来,脚下的摩天轮就晃了晃。
配重平衡被打破了。索拉斯和比古立刻看向他。
艾弗雷特又坐了回去。
“那个,索拉斯?”
索拉斯把比古从腿上抱下来,放到一边,让他自己扒窗户去了。“嗯,我在。”
艾弗雷特爱死了这种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得到沉稳回应的感觉。伴随着这一句简单的“我在”,他的心好像也逐渐沉静下来。
“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索拉斯挑眉,“一般来说,过生日的雄虫是负责收礼物的。”
艾弗雷特从口袋里面掏出那个天鹅绒材质小盒子,对着索拉斯打开。里面有两枚戒指,铂金材质,非常简洁的流线几何形状。一个大一点,一个小一点。
“可是我想送。”
雌虫盯着那两个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这是装饰在胸口的吗?”
“啊?” 艾弗雷特的脑子短路了一会儿,反应过来雌虫是什么意思之后,脸上立马就烧了起来。
“不,不是、这个是……”
雌虫低笑出声。最近他的声音好像没有那么哑了,听起来更加低沉磁性。“我开玩笑的,你别紧张。”
“这东西是戴在哪里的?”
虽然只是个玩笑,但艾弗雷特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好半天,脸上的热度都没下去。准备好的词也变得磕磕绊绊。
“这是一对戒指。大的那个……是你的,小的那个是我的。戴上它就代表,嗯……你是我的虫了。”
西尔斯拿起那个小小的环,对着窗外的阳光仔细观察起来。那就是一个简单的流畅的完满的圆,他注意了内侧的两个字母,“S和A?”
“S是索拉斯的S,A是艾弗雷特的A。”艾弗雷特解释道,拿起另一个稍小一点的戒指,“这个里面也有。”
“是戴在手指上的。”
西尔斯沉默了一会儿,不该是S,而应该是西尔斯的X。
然后他伸出右手,“哪一根?”
“是左手,无名指……”在索拉斯打算自己戴上去之前,艾弗雷特握住了他的手,“我来给你戴,可以吗?”
大概是他的表情泄露了些什么,“这是什么仪式吗?”
“嗯……算是吧。”
得到许可后,艾弗雷特握住雌虫的手,另一只手捏住戒指,一点一点推上去,直到指根处。小小的指环完美贴合在无名指的根部,闪着银色的光。
艾弗雷特握着这只戴上婚戒的手,不自觉露出微笑。
“接下来,可以麻烦你帮我戴上吗?”
雌虫拿起另一枚戒指,仔细认真地替他戴在了无名指上。
在索拉斯低头替他戴戒指的时候,艾弗雷特在心中默念:
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顺境或逆境,我都会一直爱你,照顾你,尊敬你,永远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戴好戒指,索拉斯准备往后退回座位上,却被艾弗雷特拽住了,“快说,你也一样。”
西尔斯一头雾水:“我也一样?”
“好了!”艾弗雷特心满意足,放开了雌虫。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又看看雌虫手上的,脸上的笑都快溢出来了。
“送我礼物,有这么开心吗?”
“啊……嗯嗯!”艾弗雷特终于还是坐到了索拉斯身边,座舱晃了晃,重新恢复平衡,然后恰好越过了最高点。
他们一起坐在一百多米的高空,俯视着整个游乐场。地面如此遥远,悬浮的半空中好像只剩下他们两个。
“哇哦……”以及一直在偷看,现在忍不住发出了惊呼的小虫崽比古。
“你们俩,好腻歪哦!”比古评价道。
艾弗雷特听了,反而更加握紧了索拉斯戴戒指的那只手,还把脑袋搁在了雌虫的肩头。
“小虫崽不懂,我们成年虫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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