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中午看到简越换了不同衣服在自己面前开始皇甫成玉就想看他穿其他的衣裳了,如今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简越见人盯着自己不说话,有点发毛:“陛下?”
皇甫成玉道:“不错,没白费朕挑选的衣裳。”
简越:?!
陛下您亲自挑的?
皇帝喜欢玩换装小游戏啊,就跟打扮自己的小手办似的?
简越在脑海里飞速的转动着,不过反正有漂亮衣服穿的是自己,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思及此笑了笑道:“奴才自己也很喜欢。”
皇甫成玉看到他穿着自己挑的衣裳心底因为被楚王挑衅到的占有欲和控制欲终于得到了点满意,他起身道:“走吧。”
简越见陛下终于不看自己了,看来是奇迹小王子时间结束了,他连忙快步跟上。
两个人朝外面的后殿走去,外面已经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了,有两个车夫,都穿着简单的粗布料,但是简越从两个人骨骼身形还是看的出来,这俩绝对是练家子。
车夫恭敬道:“陛下,现在就出发吗?”
皇甫成玉点了点头:“走吧。”
他踩着木凳子上了车,简越犹豫了下自己能不能进去,毕竟奴才的身份好像是不能进的,皇甫成玉便回眸看他一眼道:“傻愣着做什么,别耽误时间。”
简越连忙就上来了。
车厢内很宽大,还有股淡淡的清雅香气,以前简越在尚衣局的时候来白露山都只能在马车下面步行,走的脚都要断了,那个时候每天的梦想就是能不能傍大腿遇到个主人能带他坐坐马车,没想到时过境迁居然抱了个大的。
马车最里面是最大的软榻,皇甫成玉自然的坐在里面,而两侧也有榻,稍微小了点,但是不打紧,简越就坐在两侧。
车夫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架!”
车就缓缓的激活了,木轮子转动能听到轮子碾压过土的声音,车厢会有一点点的慌,但是路很稳,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皇甫成玉靠在软榻上道:“朕歇会儿,到了喊我。”
简越连忙点头:“是。”
皇帝应该也是真的累了,简越不明白这么累了为什么还一定要在今晚出宫,明天还有宫宴不是要连轴转吗,但是领导做事一定有他的深意,他们做下属的能做的,恐怕也只是尽量照顾好而已。
简越稍微上前一些,把毯子给皇甫成玉盖上,车厢内没有外面透风,会有些热,他就半跪在下面,拿扇子轻轻的给皇甫成玉扇搧风,老板又送衣服又带出差的,他也得有点表示才行。
打工人守则第一条,眼里有活!!
等老板醒了!一定会感动!!加薪指日可待!!!
马车颠簸过山脚下,有稍微的晃动。
皇甫成玉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撑着个小下巴在自己的身前,半个身子斜靠在地上,脑袋撑在榻上,基本上睡着了的简越,人都快睡着了,手里搧风的动作还慢悠悠的没停,不过因为幅度小了,倒像是给他自己扇的,他们两个人靠的很近,近到他能闻到简越身上的青竹香气。
他的唇有些干,但依旧红艳艳的,因为睡着了微微的抿着,看的人想用什么给他润一润,他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靠着自己,新选的衣裳领口比太监的制服低多了,露出了他修长的颈脖,无知无觉的露在自己的面前,伸手就可以扭断,他拥有对他的随意控制权。
这是我的。
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这样的安心感,让皇甫成玉感到了愉悦。
睡梦中的人手里的扇子被抽走了。
简越猛地醒了,脑袋四处望,看了眼皇甫成玉道:“陛下?到了吗?”
皇甫成玉意味不明笑了:“你不如上来再睡会儿就到了。”
简越背后一毛,妈呀老板是在阴阳他上班打小差吧,怎么就睡着了呢,他连忙伸手想去拿扇子道:“奴才不困了,刚刚都是意外,陛下再给我个表现的机会。”
皇甫成玉修长的指戳了戳简越凑过来的脑袋,冰凉的触感落在简越的眉心,男人平静道:“坐好,要进城了。”
简越果然注意力就被吸引了。
他连忙的爬起来,其实腿都麻了,但是也遮掩不住他想看看城里的雀跃,他从来都没见过大虔的城镇夜市,之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是淩晨到处都黑乎乎的,而且是从正门出发的,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但是现在就不同了。
好热闹啊!
帘子轻微的掀起来一个角,外面的灯火阑珊映入眼眸,亭台楼阁,酒楼商会处处张灯结彩,四周围的街道上百姓们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车夫把车子停下来说:“公子,是要在这里下车吗?”
皇甫成玉道:“嗯。”
简越连忙把帘子放下来了,他扶着皇甫成玉出去,下了木梯子后就更能闻到外面的烟火气了,周围的小摊贩卖着各色各式不同的东西,让人眼花缭乱。
皇甫成玉回头对车夫道:“隐藏起来,不用一直跟着。”
车夫们连忙点头。
简越知道皇帝这就是不想惊动人了,其实这样也好,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力反而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这种能够融入人群的其实更安全点。
“陛……”简越下意识的开口,对上皇甫成玉的目光后连忙改口道:“公子,我们要去哪里?”
皇甫成玉道:“随便逛逛,不用喊我公子,我这次出来的身份是商贾人家的二公子。”
简越连忙改口,识趣的道:“好的少爷,老奴陪着您~!”
皇甫成玉哽了下,怎么就叫的这么顺口呢?
简越其实自己也奇怪,真的好顺口,就好像他依旧喊过很多次一样,他自己都愣了愣。
皇甫成玉却率先收回目光道:“走吧。”
简越回过神,看着他的背影快步跟上道:“少爷等等,老奴来了!~”
四周街道的人来往匆匆,有相伴的男女们走在一起逛街,也有妇人们带着孩子拎着篮子在街上走着,有各种穿着粗布衫的人为了生活拎着便当穿梭其中,也有衣着华贵的公子哥们大摇大摆,各色的民生们印入眼底。
就在简越看的目不暇接,猜测皇帝到底想去哪里的时候。
不远处的一家店铺前,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道:“滚开!这都哪来的乞丐,找死啊!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一会儿要干什么去,你敢把我的衣裳弄脏?!”
他们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一处酒楼下,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一脚把一个老汉踹倒在地。
店小二们连忙追出来说:“公子,公子莫气,我们这就把他们赶走!”
白衣公子道:“这都哪里来的晦气东西?”
店小二连忙道:“这是不知道何时流窜到京城来的灾民,这几天城门卫已经在到处抓了,没想到还是有些楼漏网之鱼,您别生气,一会儿我们就联系城门卫处理了。”
灾民。
简越浑身一震。
是哪里的灾民,不会是水灾的吧,可是那群朝臣不是说,灾民们都已经得到安置了吗,而且到处也在传扬国师的功绩,记得水灾是北方,灾民怎么都已经流窜到京城了,还是说,其实受灾的位置不止北方?
简越侧目看了一眼皇甫成玉,男人站在路上目光也看着酒楼,他修长挺拔的身形挺直,风吹过他的衣裳冷峻的脸庞多了几分淩厉的锐气,那双黝黑深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不远处发生的这一幕,一言不发,没有人能猜测到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思。
但简越忽然想起来,他进入书房的时候,皇甫成玉手里拿着一份密报奏摺。
他们这一趟,恐怕就是为此而来!
酒楼处的白衣公子还是嚷嚷道:“赶紧的,看了就晦气!”
那躺在地上的老人疼的哀嚎,不远处忽然跑过来一个年幼的孩子,穿着灰色的布衣裳,哭着喊道:“爷爷,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老人在原地抽搐了几下,竟是原地吐了口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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