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应该就没问题——
忽然,有人从身后一把擒住他的手,高举在身侧。
徐槐庭圈住他细弱的手腕,身影从背后将他整个人笼罩住。
大拇指压在叶满手腕内侧,清晰感受到了他过快的脉搏。
男人熟悉的嗓音似笑非笑地在他背后响起:“当着我的面下药,你当我死的?”
那语气一贯懒洋洋的,有些低沉地渗出些许玩味似的笑意。
活、活祖宗?
叶满呆了呆。怎么又是他!
他缩了缩脖子,胆怯地细声细气道:“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徐槐庭:“一开始就在。”
系统:「。」
叶满:“啊……”
“老实交代,往我杯里下什么了?谁指使你的,我吃了药,你打算对我做什么,”他捏了捏他的手,声音又轻了些,“不说清楚,不放你走。”
叶满嗫嚅了下:“就是一点那种药,不伤害身体的,那种药就是,额,就是……”他舌头打了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那种药?
徐槐庭细细打量着他羞窘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灯光下,瞳孔仿佛要缩成一条细细的竖线。
叶满:“徐先生,你知道的,我看不见的,我不是、不是故意要给你下这种药,我不知道你在这,我只是走错了,不是针对你……”
徐槐庭的表情又消失了几分。
他没多少情绪的盯着叶满,轻声重复:“不是给我下的吗?”
“那你准备给谁……”他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你本来打算给谁,下那种药呢?”
第33章 他这样对你也可以吗
徐槐庭果断挂断电话,按灭了手机,丢到一旁的沙发里。
他少见地沉下了声音,语气越发平静,不似发怒,却无端叫人心里颤了颤。
他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
叶满眼睫颤了下,轻咬了下唇,因做坏事被人当场抓住,羞恼得面颊又红又烫,心里又有点没来由的委屈。
「统哥,这怎么办?」
他仔细听了听,统哥的声音仍旧是只能很杂地捕捉到一些关键词,但他现在心里有点慌,心跳也很快,脑子就有些发白,没多少精力细分统哥说了什么,努力了一阵,最后还是放弃了。
「你放心,我还可以补救。」叶满认真保证。
不就是找错了门?那找到对的再重下一遍不就行了?统哥给的药还没用完。
系统:「!@#%¥……!」
可能是见他安静太久,徐槐庭松手,掰着肩膀把他翻了个面,让他面对着自己。
“不说话?”徐槐庭顿了顿,“害怕了?”
叶满感觉到一道存在感很强的目光正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凝着他,像是咧着獠牙的猛兽,在寻找下嘴的位置。
电视上说,遇到猛兽,要凶狠地跟对方对视,表示自己很凶,很不好惹,叶满尝试睁大眼睛‘瞪’对方。
瞪得眼眶发酸,却只听到一句带着些微恼怒的话:“撒娇也没用。”
徐槐庭的视线在他鼻尖上停顿了下,那里有一片很小的擦伤,破了点皮,出了点血,这会已经干了,但鼻头看起来还是红红的。
脑海里出现上次在洗手间里发生的事情,徐槐庭心里烦闷地低骂了句,不仅烦闷还刺得慌。
“没有撒娇……?”叶满迷茫地皱皱眉头。
徐槐庭把他堵在‘作案现场’,手里总觉空落落,余光撇到对方垂在身侧的手,伸过去握在手心里,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他抓着他手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威胁般用拇指压进他半蜷缩的掌心,眼睛继续盯着他鼻子上那块血痂,越看越刺眼。
嘴里仍旧质问着:“你原本是想给谁下这种药?”
徐槐庭有自己的坚持。
这件事他必须弄清楚,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在现在这一秒退让。
叶满平了平呼吸,总算从混乱的思绪里揪出自己跟面前这个人有交易这件事。
人干坏事总是容易自己先心虚,他也是一下被人当场抓住,才一时乱了阵脚。
仔细想想,没有必要。
幸好,面对面说话,要比统哥直接在他脑子里说话舒服些,不会搅得脑子疼,不然他现在也要听不清活祖宗说什么了,那就真的没法补救了。
叶满老实回答:“孟曜。”
他已经在活祖宗面前暴露过自己的真面目了,他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他对池珏的坏心思。
唯一的问题就是,活祖宗可能会觉得,他把手脚动到孟曜身上太不知好歹。
但他有能耐说服他,让他同意这个计划,反正最后对孟曜,又没什么损失。
果然,身前的人听到自己外甥的名字,呼吸顿住了,手紧了紧。
“我要一个理由,为什么是孟曜,你喜欢他?”
徐槐庭紧紧盯着叶满的表情,试图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
紧接着又苦思了一会。
随后很肯定的说:“你们根本没怎么接触过,你不可能会喜欢他。”
然而下一秒,他的眉心拧得更紧了:“还是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过接触?”
“可是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不该喜欢一个心里住过别人的人。”徐槐庭目光锐利,充满不赞同,又带着那么点咬牙切齿地尝试告诫他。
叶满觉得他这话太过绝对了。
忍不住问:“那要是心里住过别人,两个人又没能在一起的话,难道以后就一辈子……一辈子不谈对象了吗?”
徐槐庭:“不可能。”
叶满:“?”
徐槐庭看着他,沉声:“不可能不在一起。”
“实在不行就抢,抢也要抢到手。”
叶满被他说得愣住。
徐槐庭眼睛闪了下:“……但也不会一上来就这么粗鲁。”
“……”
“其实也没多粗鲁。”
叶满不知道话题是怎么奔向这个方向的,为什么会变成探讨他是不是喜欢孟曜,然后……然后又是什么抢不抢的……
都把他搞糊涂了。
他们要谈的不是这个问题。
“徐先生,”叶满尝试把话题拉回来,“我们不是说好了,我帮你拆散池珏和孟曜吗?我这是准备挑拨离间,在他们俩之间制造隔阂。”
徐槐庭绷紧的掌心慢慢放松。
“你不是喜欢他。”
下一秒,他就又收紧了掌心,语气远比刚刚还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所以你为了拆散他们,就打算大晚上跑去孟曜房间里,给他……下药?然后呢?把自己送上他的床,你想过这会有什么后果吗?”
英俊的男人低下头,灰色的眼眸明暗交替。
一股热源靠近,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喷洒在面前,船外巨浪拍打过来,让叶满跟着晃了晃。
他本该就势倒在地上,哭上两声儿,卖卖惨,示个弱,好叫对方放过他。
——即使他也有点搞不懂对方现在在生气什么。
可活祖宗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又看破了他的把戏,提早将手掌搭在他的腰上,把他固定住,让他哪怕腿真的有点发软了,也没办法自然地摔到地上去。
当叶满试图挣扎着动一动,那只手就会带着惩罚性质地收得更紧。
叶满感知情绪的警报在拉响,在疯狂诉说着的危险。
下一瞬,他被压倒在那张桌子上。
活祖宗一只手垫在他脑后,一只手却紧紧掐住他两只手腕压在头顶。
为了完成爬床任务,叶满在里面套了条又宽又肥大的沙滩裤,外面披着件浴袍就出征了。
船上有泳池,沙滩裤是之前在船上的店铺闲逛的时候特意买的。
剧本上当然不是这样的,哪有人穿着印满棕榈叶,花里胡哨的沙滩裤爬床的?
但叶满实在过不去那一关,想着总归孟曜也不会细看,统哥也同意了,就自己麻利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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