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乐捏着吃了一半的早餐:“大爸!宝宝面包片里的番茄掉地上去了!还有吗?”
陆应知:“……”
陈望非:“……”
第71章
陈望非上午都是专业课, 教学楼之间离得距离又远,直到中午才给陆应知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从听筒传来陆应知那好听的嗓音, “下课了?”
这会用餐最高峰,陈望非也没急着奔向食堂,不紧不慢地在校园走着, “嗯,你回来了吗?”
陆应知:“没, 我现在还在市里, 刚检查完。”
陈望非:“行吧,那我不用给你带饭了, 我一会去食堂直接吃, 检查的怎么样?”
陆应知:“还好, 没那么严重, 近期只要不剧烈运动就好。”
陈望非:“那就好, 你请了几天假?”
陆应知:“明天就去上课。”
陈望非:“哦,知道了。”
江宇绒离老远就看到陈望非正在打电话, 走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陈望非一转头他就迅速躲到了另一边, 陈望非挂了电话, 一脚把脚下玩了半天的石子踢飞, 无语道:“太幼稚了!”
“哪里幼稚了?”
陈望非见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你不会刚从外面过来的吧?”
江宇绒打了个响指:“回答正确, 离学校有些远, 我打车回来的。”
陈望非随口说:“跑那么远。”
江宇绒:“谁知道呢,人家大少爷嫌弃咱们学校附近都是小旅馆吧,就近去的酒店, 我要饿死了,先去吃个饭,我请你。”
陈望非莫名其妙:“请我干嘛?”
江宇绒眉飞色舞:“当然是庆祝我破了处.男之身!”他对周矜樾的技术非常满意,体验感实在太好了,就是身子有点吃不消。
陈望非:“……”
陈望非四处看了看,幸好这会都去吃饭了,周围没人,不然陈望非一定装不认识这人,这都什么虎狼之词!青天白日世风日下!
“你到底懂不懂羞耻二字怎么写?”
江宇绒也是伶牙俐齿嘴上功夫不输的人:“你这么老封建?难不成办事都要等新婚之夜,不接受婚前性.行为啊?”
那倒也不至于,陈望非往食堂走去:“关键你们昨天才认识。”
“再说你不是对他没兴趣?”
江宇绒睡了一上午,身体那点不适已经缓解,小步追了上去:“他挺会的啊,我对他没兴趣,但对他身体有兴趣啊。”
陈望非听不下去了:“你们这纯粹就是见色起意!”
“谁也没说不是啊?那是比不上你和校草,日久生情,情比坚金,某些直男嘴上说着要拒绝——”
江宇绒说着拿出了手机,只不过已经没电了,对着黑屏声情并茂地念道:“我刚刚喝醉和陆应知舌.吻了怎么办?”
这念的是大半夜陈望非睡不着的时候又给他发的消息,江宇绒睡饱后才看到,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回复手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不过他手机壳背后塞了一张毛爷爷,也就没那么着急充电,打了车回学校,此刻见了陈望非自然忍不住要提这事。
哈哈哈,太好笑了,怎么办?能怎么办?当然是在一起喽!
陈望非感受到他的嘲笑:“……”
江宇绒拖腔拉调道:“怎么办?你这么封建,都和人舌.吻了,当然是负起责任,给咱们校草一个名分呀。”
陈望非欲盖弥彰地强调:“都说了是喝醉了,再说他先伸的舌头!”
江宇绒憋笑:“有什么问题?他先伸的舌头就不是舌.吻了?亲都亲了还想不认账?渣男!”
陈望非没说话,进食堂买了份麻辣烫,走到江宇绒跟前,“你就吃这个?”
江宇绒:“我今天只能吃点清淡的,等过两天我再请你吃大餐。”
陈望非端着他那加了两勺辣子的麻辣汤坐下,拿筷子拌了拌:“为什么只能吃清淡的?”
江宇绒笑着看他:“你说呢大直男。”
陈望非:“?”
江宇绒服气了,压低了嗓音小声道:“那你知不知道两个男的怎么搞的?”
陈望非顿时脸变成了猪肝色:“闭嘴。”
江宇绒:“你看你,谈※色变啊,你和咱们校草以后又不是止步于亲嘴,这都是你的必修之课。”
陈望非本来在吃麻辣烫,听到他这话顿时辣椒呛到嗓眼,转过头捂着嘴咳得惊天动地,江宇绒见状立即去买了瓶矿泉水给他,陈望非拧开咕噜咕噜喝了半瓶,才觉得顺气。
什么叫必修之课??就算他以后和陆应知谈恋爱了!他对扌甬陆应知的屁.股也没有任何兴趣好吗?!
江宇绒多少也了解他的性格,适可而止:“行行行,不说了,吃饭吃饭。”
陈望非没好气地挑了一筷子宽粉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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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乐忙着给爸爸准备惊喜,下了课也不和其他小朋友玩了,缠着老师教他背诗,刚好老师手里有幼儿早教版唐诗三百首,小家伙高兴地捧着书,跟着小喇叭认真地念,萌的老师连拍了好几个视频,班里其他小朋友也围了上来,叽叽喳喳问他在干嘛。
“没看出来吗?宝——我这是在背诗!你们都不懂吧?我已经会背好多首了!”
在幼儿园里,大家都不自称宝宝,陈天乐只好入乡随俗,但面对这群小呆瓜,小家伙还是相当自豪和骄傲,毕竟自己已经和他们不是一个水平了,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是神童了!嘻嘻~
“这有什么?我也会呀,我会好多诗!”
“……”不可能!
说话的小女孩虽然也不识字,但是小手点了一下他摊开的这一页旁边的小喇叭,听了开头,就跟着一起摇头晃脑地念,念的还可顺,一字不差全背下来了。
“怎么样?我妈妈天天教我呢,我会背好多好多诗!我还会算数!你们知道3加7等于多少吗? ”
“陈天乐,你知道吗?”
陈天乐不知道,陈天乐大受打击,嘴巴一瘪差点哭出来。
陈望非晚上过来接他的时候,见崽跟霜打的茄子似,拎着他的小书包,把他抱起来关心道:“怎么了这是?”
一旁的老师正要和陈望非说今天这个事,孩子还小,正是自尊心最强的年龄,受到打击家长需要正确引导,她已经安抚了半天了不过没起多大作用,还没等老师开口,就听到陈望非说:“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我帮你好好教训他!”
老师:“……”
陈天乐摇头依旧是闷闷不乐,和老师挥了挥手,“老师再见。”
陈望非见状也和老师打了个招呼,把崽抱出了幼儿园,追问:“怎么了啊?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陈天乐憋了一下午,这下没人了,顿时哇的一下哭出来了:“呜呜呜,李子菡是神童!她会背好多诗!呜呜呜,还知道3加7等于几!呜呜呜,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望非听他哭的仿佛天要塌了,听到这话不禁沉默了,又有些哭笑不得,安慰道:“这算什么神童啊?真正的神童一岁半就会背诗!”
陈天乐哭的更厉害了,那他更没希望当神童了!
陈望非哄了好半天都不起效,最后只好说:“给你买个蛋挞吃。”
陈天乐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泪串子旋即掉了下来,水龙头收放自如地关掉,“真的吗?”
陈望非从书包里拿出纸巾给他擦了擦小脸蛋:“真的,买两个!”
陈天乐抽噎了一下,还是觉得伤心:“可是宝宝的惊喜就没有了。”
陈望非反应过来崽准备的惊喜是什么后,把他放在从江宇绒那借的电瓶车上,电瓶车是为了明天载陆应知去上学借的,本来他是想买一辆的,中午去附近的店里转了一圈,稍微大点的都要两千多,太贵了扭头就走,又问群里有没有学长学姐卖二手电动车的,不过还没到毕业季暂时无人出售,江宇绒这两天刚好不想骑车,就把车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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