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深想也没想就同意了温末浅的提议:“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太阳是如何升起落下的,花儿是如何绽放凋零的,河流又是如何归入大海的……”
温末浅听着陆知深的如何如何,他点头道:“那前半生我们就拿来看世界,后半生拿来……”
“拿来干嘛?”
“厮守一生?”
“这个词语用的不错,值得表扬啊,温同学。”
“谢谢陆老师夸奖。”
……
半年后。
温末浅透过舷窗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视线向下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看天气预报说这场大雪已经持续了三天,也不见停。
他们从曼哈顿赶往飞机场的路上也经历了一场大雪。
那场雪很大,大到温末浅还没有看清前方的路,司机就已经将他们送达了机场。
上飞机前温末浅和陆知深拍了一张合照,这是他们每一次离开的仪式感,也是他们这半年来拍的第三十二张机场合照。
温末浅翻阅着他的手机相册,那一张张的照片都是陆知深带他好好看世界的证据。
他知道了太阳是如何升起落下的,花儿是如何绽放凋零的,河流又是如何归入大海的……
那些在大家眼里的无聊事因为有了对方的作陪都变得不在无聊,温末浅很庆幸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将这些“无聊事”都变成了他和陆知深的独家记忆。
在旅行中陆知深告诉温末浅,他不是这个世界的bug,是这个世界送给他的珍贵礼物,是他想用前半生加后半生去爱的唯一。
从那以后温末浅就更加坦然、心安的接受了这个世界,也更加融入了这个世界。
他变得越来越像这个世界的人,因为陆知深说他是只属于他的珍贵礼物,是独一份的,是他这辈子的唯一。
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1这个数字,大概是因为前半生加后半生也等于1,唯一的一。
“女士们,先生们,飞机已经降落在北岸机场,外面温度零下六摄氏度……”
待飞机停稳后,陆知深帮温末浅戴上围巾,整理好衣服:“走吧。”
“儿子们,这边!”孟晚清兴奋挥手喊道。
温末浅接过孟晚清和纪池野递来的鲜花:“谢谢妈妈和哥哥。”
“为什么我没有花?”陆知深看着温末浅手中的鲜花,玩笑道,“是我不配?”
“三十三岁的人了,能不能成熟点?”孟晚清调侃道,“是吧?浅浅。”
温末浅听完把鲜花递给陆知深,笑着道:“他们不给你,我给你,爱你吧?”
“谢谢老婆,老婆最爱我啦~”陆知深接过鲜花还假装闻了闻,“好香。”
孟晚清:“……”
合着就我一个坏人呗。
陆政云拍了下陆知深的背:“正经点,那么多人看着呢。”
“新婚夫夫都这样。”纪池野难得帮腔道。
“小纪啊,阿姨朋友的女儿不仅是海归,长得还漂亮,学金融的……”孟晚清叭叭叭说了一大堆。
纪池野听着温末浅的笑声,小白眼狼,白帮你们了。
“阿姨我不喜欢女生,谢谢啊。”纪池野尴尬岔开话题道。
“男孩子阿姨也能帮你介绍啊,年轻的,高的,帅的,你喜欢什么样的?阿姨帮你留意。”
纪池野一怔:“……”
“哎~对了知深我觉得赵随不错,你觉得呢?他不是跟他妈说他喜欢男的吗?”孟晚清道,“要不?”
在场的各位一时语塞。
什么鬼?
赵随???
天了!
温末浅觉得这句话他需要用一生来治愈,就赵随之前见纪池野那狗腿子的模样他到现在想起都还想笑。
这两人怎么想都……简直无法想象。
他替赵随和纪池野同时倒抽了口寒气。
“妈,你干嘛啊?赵随?你怎么想的?”陆知深的连续三连问,倒是把孟晚清问懵逼了。
“小随挺好一孩子啊。”
陆知深: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说他喜欢男的只是为了摆脱她妈催婚的魔咒?
赵随这辈子都没有想到摆脱了他妈疯狂给他介绍女朋友却没有摆脱孟晚清乱点鸳鸯谱。
他懒得跟孟晚清解释,因为一解释就等于曝光了赵随还想继续浪的心。
“是挺好的。”纪池野没什么表情道。
孟晚清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这当事人都站她这边,那谁也别想阻止她想当媒婆的心。
这对要是成了也算是解决了郑锦美的心头大事,这样她就不用每天听郑锦美吐槽赵随这样不好,那样不如陆知深了。
其他人: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让我在短短几分钟内承受两次暴击?
陆知深都被他们之间的对话搞懵了,什么情况?
赵二狗真弯了?
“但我对他不感兴趣,咋咋呼呼的,烦人。”纪池野补充道。
“……”
孟晚清这心大起大落的,都快被搞出心脏病了。
咋咋呼呼的?烦人?怎么听着那么宠溺呢?
温末浅好像嗅到了瓜的味道,他小声问纪池野:“哥,你和你狗腿子什么情况?”
“狗腿子?”
“赵随。”
“小孩子少打听大人的事。”纪池野轻轻敲了下温末浅的脑袋,“还有别乱给人取外号。”
“哦。”
温末浅揉着脑袋,更好奇了。
作者有话说:
幼稚如陆老师hhh.
所以赵二狗和我们纪总到底是怎么肥事?你们想听吗?哈哈哈——
好啦~我跑来更新了,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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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有你这么对自家老公的吗?温末浅!☆
开车到市区时已经接近晚饭时间, 明天就是除夕,街上人少的可怜。
就家家户户门前的大红灯笼将冷清的街道衬托的有了那么一丝丝暖意。
现在的年还真是越来越没有年味了。
温末浅靠在椅背上歪头看向窗外,车径直驶离了市区直奔东郊。
越往东郊这人就越稀少, 给温末浅照成了一种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两人、一车、一花束的错觉。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白色桔梗的花瓣,虽然他们未曾蒙面,但他想温曼依女士肯定是一位非常浪漫的女人。
他会替原主尽到应尽的责任, 替他去看望他们的母亲。
他不知道这里用“他们”这个词是否正确, 但他可以确定他和原主就是两个长相相似但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就当是正确的吧。
他抬起右手寻着感觉抚摸上了自己左眼下的那颗朱红色眼睑痣,温曼依不会发现自己不是他,这算不上欺骗。
他呆呆望着窗外的那片漆黑,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但这里就他和陆知深两个人, 就当是在和陆知深说吧。
“人用一辈子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是不是很可怜啊?就像我……我母亲那样。”
在陆知深面前他还是很难做到大大方方唤温曼依为母亲。
很变扭。
这变扭不比他十八岁时他母亲让他唤一名陌生男人为父亲时好多少。
温末浅很安静的等待着陆知深的答案, 他并不着急。
好像只是随口一问。
“不可怜。”陆知深先是给出了否定答案, 再解释道, “因为爱本身就不是一个错误,我相信喜欢白色桔梗的温曼依女士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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