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大学。”
温末浅咂摸着这个时间节点,想他吸烟可能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了。
但他不知道陆知深是保送生 。
他没想问陆知深为什么会复吸,因为那个答案早就在他的心里生成了。
陆知深撩着额前的碎发,呼出一口烟雾,问:“惩罚好了?”
他心里空落落的,想问是和谁但又害怕听到是和谁。
温末浅没回答他,只是走到他的脚步蹲下,他靠在大树上,衬衫很薄他能清晰用背感受到大树表面的粗糙,有些硌背。
陆知深把脚放到了他的屁股下,温末浅坐下后放松了身体,他抬头望着那轮皎洁的白月,听着密林中传出的“沙沙”声,好舒服。
夏日的晚风并不凉,吹拂在身上都是带着温度的。
他把腿伸直:“先生,腿疼。”
陆知深听着他撒娇的话语,他用手直接把烟头掐灭了,掐灭第一根时还有丝丝痛感,现在指腹只剩下了余热。
陆知深的左脚还垫在温末浅的屁股下,他找了个舒适不那么变扭的姿势蹲在了温末浅身侧。
他温热的大手覆在了温末浅的小腿上,手一下轻一下重的按捏着。
今天从龙尾跑到龙头确实太远了,需要的体力也多,他应该带着温末浅乖乖走下去的,而不是去参加这种会让他腿疼,身体不适的活动。
至从上次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温末浅各方面的身体机能都在转好后,陆知深已经很久没有帮他捏过腿了。
陆知深捏腿还是一如既往的舒服。
陆知深没有在问,他也没有答,他发觉他们总是被那些并不重要的细枝末节绊住了脚。
对于欣儿的话或者是欣儿的姐姐他的内心里其实都是无感的,那些小事儿并不会让他变的不开心,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情绪低落,反正就是很突然,毫无预兆。
非要想个因为所以可能是他幼稚的想要让陆知深知道他就是会说脏话,他就是一普通人,会生气、会难过、会不开心,并且不会永远都顺着他来。
如果乖巧听话是陆知深的择偶标准那他并不符合。
谈恋爱都不能认清对方是怎样的存在,那结婚是多么让人恐惧的字眼。
但冷静后他发现明明一直都是陆知深顺着他来。
是陆知深在包容、爱护、尊重、保护、顺着他来。
温末浅将手勾上了陆知深的脖子,陆知深没在像第一次帮温末浅捏腿时那样拘谨不自然,他主动靠近了温末浅,这里很寂静,寂静到他们可以听到蝉鸣和彼此的呼吸声。
陆知深不知道温末浅的心情有没有好一点,他闻着他们呼吸间淡淡的烟草味放慢了呼吸,因为他知道那味道并不好闻。
陆知深把手覆在温末浅的手上,他道:“刚刚是我不对,这烟苦我知道。”
“知道苦你还往我嘴里度?”温末浅气忿的捶了他的胸口一拳。
“我就……”陆知深抓住胸前的手停顿两秒后,“冲动。”
“那你还挺会冲动的,度完就不管我了,”他吐槽道,“谁家男朋友把舌头伸进别人嘴里就是为了捉弄人的?”
陆知深听着他这话,知道他气消了。
他侧着坐到了温末浅旁边,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啥的,坐就完了。
“谁家男朋友玩游戏输了选人的时候还带犹豫的?”陆知深小声反驳道,“还冷暴力我。”
陆知深说的可怜巴巴的,语气里藏不住的委屈。
一副温末浅欺负他的模样。
温末浅用手指抠着地上的泥土:“我当时在努力生气哎,我哪里有脸……”
他没说完,但陆知深懂了。
陆知深听着他的那句“努力生气”就认输了,谁叫他家男朋友那么可爱呢?除了忍让还能和他一起生气不成?
两个人谈恋爱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
一个人先认错。
温末浅抬头丢了手里的树枝,蓦地来了句:“把舌头伸出来。”
陆知深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温末浅捏住他的下颌骨,不等陆知深反应,他直接一口咬了上去,听到陆知深“嘶~”的一声后,他抢先一步起身跑了。
刚刚就想那么做了,谁让他胡乱冲动的?!
陆知深假意追着他:“你腿不疼了?”
“小骗子!”
……
“哟,那家两口子回来了,这是去上厕所呢?还是去干嘛哦,夜黑风高的去那么久。”
“人家说是上厕所那就是上厕所呗,哈哈哈——”
“哎,快点惩罚完我们好继续,就等你们了。”
温末浅:“……”
他们这少说也去了二十多分钟了,这么能等?
赵随见陆知深脸上那不要钱的笑容,和好了。
李叔喊道:“你们家两个快点,别磨磨唧唧的。”
没等温末浅和陆知深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自觉让开了一个位置,就等他们两个开始表演了。
温末浅知道输了就得接受惩罚,反正和他一起接受惩罚的人是陆知深,他心安理得的躺下了。
要是换作其他人他肯定已经开始耍赖了。
他玩游戏只要是触及到他底线的,那他就耍赖,在那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上脸皮厚就脸皮厚呗,他无所谓的。
温末浅躺在麻布口袋上,他上方是三百六十度都好看的陆知深。
陆知深做的第一个俯卧撑那嘴就不偏不倚的刚好落到了温末浅的嘴上。
其他人纷纷起哄:“不对啊!是错位吻,您真吻我们可不算啊。”
陆知深:“……”
这辈子都没有那么无语过。
温末浅见陆知深一脸吃瘪的模样就想笑,他也跟着附和道:“陆老师,是错位吻,您可别耍赖哦。”
陆知深:“这游戏惩罚你呢?还是惩罚我?我就耍赖。”
他又做了一个俯卧撑又吻了温末浅的嘴一下,还吻出了“啵儿”的一声。
“你怎么能耍赖呢?”
“跟你学的。”
陆知深七上八下的每一次都吻的正好。
突然中间有一个吻温末浅蓦地歪头避开了,吻歪了,歪到了温末浅耳朵上。
他也没恼,下一个直接含住了温末浅的耳垂,还乘机轻咬了一下。
温末浅满脸涨红,陆知深又不干人事,那么多人看着呢!
“这是惩罚他们呢?还是惩罚我们呢?看不下去,怕长针眼。”
“二十个得了,别依依不舍的虐狗了。”
“还真是年轻气盛啊。”
他们两人耳边全是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话语,惩罚完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
十二点一到,大家就都纷纷散了。
好像说游龙节过后阴气会变重,地府的那些小鬼们就会乘机逃出地府在人间乱窜,必须早些回去才行,不然会闯鬼。
温末浅玩弄着他手上的红色,凌晨的晚风没有了夏日的余热,凉飕飕的。
他心说他才不信呢,他可是唯物主义者的捍卫者!
不能因为一朝穿书就坏了他不信鬼神的坚定内心!
他可是温末浅,他外婆小时候给他算过八字,命硬的很!
他心里想着不能信那些玄玄乎乎的鬼神之说,但好像始终没逃开过那些鬼神之说的影响。
他平视着不远处婆娑摇曳的黑树林悄悄牵紧了陆知深的手。
走在后面的王佳一突发奇想来了句:“我们去夜探隧道!敢不敢?”
舒辞:“就刚刚周叔叔说那隧道?”
王佳一点头。
江清念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这大晚上的回去睡觉不好吗?”
王佳一突然走上前挽住了江清念的手,江清念一怔,但没拒绝。
王佳一哄道:“清念姐,一起去啦,不然你和郑总两个人多无聊啊。”
王佳一的性格就是和谁都处的来,处不来她也要硬处,但不至于让别人反感,因为她总是能把握一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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