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虚影眼皮疯狂跳动:“你要是敢成为梦神,我就杀死张淳!”
张淳捏眉:“首先我不会这么容易死,其次云焰你要是成为梦神,我不得不变成【大地】来对抗【血雾】。”
猩红虚影立即道:“投票结束!云焰你不能成为梦神两张投票,我不能杀张淳和张淳不能成为【大地】各一张投票——等等裁判临时加票,张淳不能成为【大地】再添一票,所以根据少数服从多数原则,云焰你不能成为梦神,然后张淳你也不能成为【大地】。”
楚修宴:“有病吧你这个混蛋!大叔,你快给[血雾不能杀死张淳]也加一票!这样就是平局了,我们可以进入追加赛!”
张淳开始头疼:“……你们两个安静一下,让我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猩红虚影和楚修宴对骂了几句,祂没骂过早就和系统互怼怼出经验来的楚修宴,于是头脑发昏,气急败坏想去召唤神兽。
“可恶!小舅!小舅速来!快来一个血脉压制!”
楚修宴生气:“你小舅又不是我小舅!还有该死的你居然摇人!大叔!大叔快帮我骂祂啊!你怎么光坐着不说话,可恶不要装睡啊你刘海都没放下来——”
张淳正在思考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独自和两个“云焰”相处。
但好消息,猩红虚影似乎更清醒一点,很快回到正常思维来。
“玩笑时间到此为此,很抱歉云焰,投票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张淳弃票,所以他必死无疑。还有你……”
猩红虚影朝脚下不存在的湖面看去,楚修宴正站在湖心平台上,距离梦神的本源之树只有最后几米,但这最后几米将会成为永远无法到达的距离。
楚修宴在猩红虚影说出第一个字的瞬间,就往梦神的本源之树扑去,结果下一秒脚下地板突然剧烈震动,十几条猩红树根钻破坚硬的地板,湖水往破碎而塌陷的地板涌来,而那些密密麻麻的血树根也在湖里如蛇般灵活抓起平台上的少年就往湖里一扔。
“咕噜咕噜咕噜……”
楚修宴:“差点被水呛死了!你说话的时候怎么可以攻击!你不讲武德!”
猩红虚影看着梦境深处的楚修宴在湖里疯狂扑腾试图摆脱血树根的缠绕,回了一句“没事我会复活你,我的半身”,然后将注意力落在面前的张淳身上。
“终于安静下来了,无关人士现在在忙,恐怕根本顾不到这里……”
空气里爆发一阵尖叫,“不要触手play!不要触手paly!血雾,你好变态呜呜呜!”
猩红虚影被打断,顿了顿,语气强行恢复正常道:“接下来就是你了张淳,虽然没能知晓你真正的目的,但正如你的想法——提前解决隐藏的危险,我也是相同的打算,在你还未真正威胁到我们之前,必须提前铲除你——”
“我看到那条路了。”
张淳根本没有挣扎,连眼神都没变化一下,即使猩红虚影的双手正扣在他的喉咙,目光依旧清醒而冷静,“我已经看到那条路了,通往神明的路。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树底下,祂看着我,等待我,似乎还说了些什么话。”
猩红虚影双手不由一松,控制不住地回忆起【大地】那沉默寡言又冷酷残暴的身影,没忍住轻啧一声,问:“真的?祂说了什么?”
张淳:“祂说……”
他话还未说完,猩红虚影突然愣了愣,随即猛得加重力气,语气重新变得冷酷,“可恶,你骗我。”
张淳视野变得昏暗,眼睛却始终落在猩红虚影脸上,“原来如此,你口中的小舅一直在和你联络吗?他一直在注视你吗?他是[时空]吗?”
猩红虚影咬牙道:“闭嘴!我不会相信你的任何一个字!”
张淳:“……好吧,那让我看看你的脸,好吗?看在云焰的份上。”
他虚弱地说,语气里甚至还有一丝恳求。
猩红虚影顿了顿,不知为何感觉心里一阵难受,想了想应该是楚修宴那边延伸过来的,不由轻叹道:“你是【大地】,而且还在欺骗利用云焰,我怎么可能会满足你的遗愿……”
“但是我快死了。”
猩红虚影顿了顿,不情不愿地说:“看在云焰的面上。”
祂逐渐散去那层模糊的伪装,稍显透明扭曲的虚影开始凝实,面孔处的雾气在消散,猩红的眼瞳,眼底疲惫的青黑,看起来似乎比云焰大两岁的年纪,柔顺的暗红色长发在身后稍稍扬起,似乎被打理得很好。
张淳望着那张熟悉得几乎大脑空白的脸,几乎是瞬间意识到一件事,“九分相似!”
猩红虚影睁大眼睛:“等等,你是又想到了什么吗?该死,快住脑!”
但是张淳已经眼睛一闭,陷入昏迷——准确来说,他是主动进入昏睡状态。
猩红虚影哆嗦着手,开始疯狂摇晃张淳,“等等,你醒醒,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我和云焰九分相似又怎么了——”
梦境深处,
楚修宴一边从密密麻麻的血树根底下逃跑一边偷听现实情况,笑容格外猖狂:“嘎嘎嘎嘎嘎嘎!”
系统忧愁道:【“海洋”和“天空”两位互为半身,而祂们长相一模一样,你觉得张淳会通过你们和祂们的不同联想到什么吗?】
楚修宴:【总不可能想到平行时空吧?】
系统陷入漫长的沉默。
楚修宴慢慢地,也安静了下来,然后被突然袭击的血树根缠住了腰,顿时尖叫道:“马赛克之神救命——”
与此同时,
张淳陷入昏迷后,漆黑的视野再度出现亮光。
那是一条由泥土捏成的小路,有些部分泥泞不堪,有些部分干燥坚硬,甚至还有大片松软的沙砾。
在路的尽头,生长着一棵衰败的血树,树底站着一个男人,祂正面朝向张淳,脸上毫无感情。
“在我死后,【大地】将真正诞生。”
张淳叹息一声,暂时把【血雾】和云焰九分相似的事情放在心底,集中精力放在眼前的情况。
他往那棵血树走去,脚下的土路逐渐汇聚成一条猩红的、满是骨骸的通天大路。
他先前没有欺骗【血雾】,最近的确经常看到这副场景,由土组成的路,血色的树,以及树底下的男人——【大地】,准确来说,是【大地】曾经留下的一抹记忆投影。
事实上,最开始接触这副场景时,张淳一度认为对方是自己信念与认知扭曲后的异常产物,一切行动逻辑都是为了忽悠他成为神明然后代替他。
不过接触以后,才明白对方的身份。
“属于[张淳]的思想,认知,灵魂,全都会重新打散,又强行黏合,最后变成【大地】,是可以这么形容的吧?”
尽头血树底下的男人点了点头,朝走来的张淳伸出手,语气里透着股漠视一切的冷淡感,[你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大地】的存在,就是肃清一切迫使世界走向毁灭的寄生虫,其中就包括了神明。]
[现在,重新成为我吧,让我们再一次地,猎杀神明。]
张淳要远远望着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那是属于【大地】的面孔,“【血雾】很敌视你。”
树底下的神毫不在意地说:[我摧毁过很多次西北基地,杀死过很多神明,对妄想全员神明化的他们而言,我大概就是阻止世界新生、导致无数灾祸到来的罪魁祸首。]
‘多次,周而复始吗?’
张淳心里想着,距离血树更近了。
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想问的话,多次出现的居然是【血雾】所说的那一句质问,“……是你在影响我吗?”
那名为【大地】的神明沉默片刻,说道:[只有神明的时间是在往前走的,不管我提前做出多少准备,我都预估不到最后的未来。张淳,是你先成为了我,所以我才能变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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