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星眼睛都睁圆了,他还没见过这一款的钱舒云。
在他面前,钱舒云似乎总是一副沉稳,温柔又包容的样子。
就算有时候有点抽象也多数是为了哄他开心。
这副幼稚到不讲道理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
他直接把排骨夹起来塞进了钱舒云嘴里。
“神经。”
钱舒云嚼着嘴里的排骨,嘴角就开始上扬。
他还试图加码争取一些福利。
“马上杀青了,杀青之后,我能搬去你房间住吗?”
谢寂星挑眉看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钱舒云又垂下眼睛,委屈巴巴的拌着煲仔饭,“谈恋爱呀。”
“开拍之前说不谈,杀青之后总能谈了吧。”
这是什么歪理。
“不搬到我房间就不能谈恋爱了?”
“也不是,”钱舒云给谢寂星舀了一勺他最喜欢的金钱肚,“你搬到我房间也可以。”
谢寂星正想回怼,钱舒云又贴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我们把上次在车里没做完的事情做完,好吗?”
上次?
在车里?
什么事情?
谢寂星努力回想了一下。
马上就后悔了,根本不该努力的。
哪次在车里没做完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
耳根开始发烫,他低下头努力的嚼嚼嚼,假装没见听。
但钱舒云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已经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
看来这次也不会成功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功。
钱舒云轻轻叹了口气,也开始低头吃饭。
车里罕见的沉默了,只剩下餐具碰撞和咀嚼吞咽的声响。
等耳尖滚烫的热度下去一点,谢寂星悄悄瞄了钱舒云一眼。
他先是把金钱肚缝隙中花椒一颗一颗挑出来,蘸了一点底下的汁水,沉默的夹到了谢寂星碗里。
又把鸽子汤上飘着的那一层油撇掉,用干净的筷子捡出里面的姜片,放在谢寂星面前。
不喜欢吃到配料,喝汤不爱见明油,这些小习惯谢寂星从来没有说过。
甚至有时嫌麻烦,自己都懒得去弄,吃了就吃了,只是吃到了会影响胃口。
可这些钱舒云却全都看出来了,也记下来了。
“咳咳,”谢寂星轻轻咳了两声,耳朵再次烧红起来,“我这个人不喜欢半途而废。”
“等杀青以后你就搬过来吧……”
他声音逐渐变小。
“我们试着把上次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第137章
这顿午饭吃完, 钱舒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浑身上下使不完的牛劲。
很想现在连轴拍上一个星期,然后立刻杀青。
再次演那场相遇戏的时候,他也不伤春悲秋了。
表现的非常专业。
这场戏, 只要他和谢寂星正常发挥, 就没问题。
经过中午那一闹,钱影帝像是面前吊着一根红萝卜的驴,直接动力拉满。
谢寂星也是遇强则强的类型。
钱舒云一入戏,带着他也更加入戏了。
情感的转换自然又真挚, 几乎每一条都是一次过。
鬼魂出现的戏份需要大量的后期制作,对樊青山的魂魄进行特效处理。
所以即便是多机位拍摄, 也要翻来覆去演上好几遍。
钱舒云的表演就像是粘贴复制一样, 正常的看回放, 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
又拍了十天左右,整个剧组完成了将近四个月的连续拍摄, 终于杀青了。
钱舒云的剧组不搞酒桌文化那一套,杀青宴直接给大家包了一个高级的自助餐厅。
想喝酒的可以自己去喝, 不想喝的也没人强求。
餐厅提供花样繁多的鸡尾酒,好看又好喝。
都是甜滋滋的水果口味, 但又有一丝酒香, 就很对谢寂星这个菜菜小酒鬼的胃口。
他拉着孟泽洲来来回回拿了好几趟。
等钱舒云和姜越离两个大的应酬了一圈回来, 两个小的都已经喝成了醉猫。
桌上放着十几个空着的高脚杯。
孟泽洲正在声泪俱下的给谢寂星讲述自己拍上一部戏的时候,在树林子里吃过的苦。
随便还抱了一下大腿, 说自己在南夏湾岛有谢寂星罩着,根本都没受过这个委屈。
正打算钻进义父怀里哭一场的时候, 被钱舒云揪住了后脖领,丢给了齐振。
和他比起来,谢寂星就安静很多了。
整个人都是呆呆的, 眯着眼睛傻笑。
姜越离还很纳闷,“上次他喝了20瓶都没事,这几杯就醉了?”
那可不,这次又没用鬼遮眼。
钱舒云头疼的扶起醉猫,“我先走了,你们想继续的继续。”
混合酒类的后劲极大,谢寂星在车上时还能安安静静的坐着,回到家里被暖气一哄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好热!”他一边嚷嚷,一边把衣服和鞋子扔的到处都是。
脱卫衣的时候,因为动作太大,还被卡住了,头和肩膀都被卫衣硬控。
里面打底T恤的下摆也因为静电被卫衣带了上去,一截又细又韧的腰胡乱的扭动着,企图解控。
他今天穿了一件枣红色的卫衣,喜庆又显嫩,被灯光一照,浓郁的枣红反衬的那截腰格外的白。
钱舒云虽然没喝多,但也免不了要喝一点。
这会儿盯着那截扭来扭去的白,燥的不行。
今天有个杀青采访,作为导演他要出镜,所以穿了正装。
现在西装外套已经被丢在了谢寂星的羽绒服上,钱舒云一把扯松了领带,正准备拽掉,旁边传来了声音闷闷的求救。
“钱舒云…帮…帮我…卡住了。”
这个卫衣,小醉猫实在脱不下来,快要闷死在里面了。
手掌伸过去,先是贴在那截腰上。
当发觉自己两只手,几乎能完全握住那薄窄腰身的时候,钱舒云的眸色忍不住沉了沉。
明明皮肤的温度和室温差不多,谢寂星还是觉得烫。
烫的他轻轻抖了一下。
但还好,那双手很快就往上走,帮他拽掉了那件讨厌的卫衣。
刚才被闷得久了,衣服一拽掉谢寂星就大口深呼吸了几下,睫毛上挂着一点水汽,视线雾蒙蒙的。
加上醉酒,他感觉眼前的钱舒云好像泛着光。
钱舒云今天依旧做的是剧中樊青山的打扮。
合身的白衬衫,深灰色毛呢马夹,脸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端正又禁欲。
但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的领带,额前被拨弄到散乱的碎发,还有愈发深沉的眸色,却又让他透着一股欲气。
站在光晕里,让人很想把他弄得更乱。
谢寂星步履踉跄的走过去,伸手想摘掉钱舒云的眼镜。
“不要眼镜,”他嘟嘟囔囔的要求,“我喜欢你的眼睛,灰色的,好看。”
但他焦距不准,手上也没力气,摘了一下并没有将眼镜摘下来,还是斜斜的挂在钱舒云脸上。
钱舒云将他一把抱起,放在沙发,俯视着他,然后将那副倒霉的眼镜摘下来,顺手扔了下去,正好落在那件枣红色的卫衣上。
他靠下去,灰色的眼眸紧紧锁住底下的人,“你喜欢?”
“喜欢。”谢寂星喝醉时总是很诚实。
“喜欢眼睛,还是喜欢我?”
钱舒云现在很知道谢寂星最喜欢他用什么样的声线和语调话说。
故意贴着人的耳朵这样问。
这问题好奇怪,以谢寂星现在的浆糊脑子根本思考不了。
他脑海中只想着一件事,为什么钱舒云还不亲他。
以前如果这样的话,肯定已经亲了呀。
“喜欢眼睛,还是喜欢我?”谢寂星黏糊的重复了一遍,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上方的人,很不服气的回答,“我就不能都喜欢嘛。”
既然钱舒云不亲他,他就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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