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君不想大家明里暗里的视线继续打量云霆,就率先开口打破安静。
“舅爷爷,云夫人看来是给不出意见了,您的意思呢?”
陆老爷子深深的看了眼燕文君,缓声道:“那就麻烦押司差役们了。”
燕文君点头,“既如此,舅爷爷你先回,我和江头商量这两日的补偿。”
是的,两日。
燕文君不是冤大头,不会给多余的补偿。
像什么给两家买马车这样的荒唐补偿,显而易见不可能。
陆老爷子听出来了,没有反驳,接受了这个说法,转身离开。
看着陆老爷子蹒跚的背影,燕文君眼眸深邃。
“阿霆。”
“嗯?”
“盯紧他!”燕文君并没有因为陆老爷子的示弱,而放松警惕。
“盯紧他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随意写画,也要毁了。”
“当着他的面毁!”
云霆觉得好笑,“放心,这整个队伍的人,我都盯着。”
自从知道上界的存在,知道世家的狂热,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怎么遮掩过自己的云霆很清楚,他的消息一旦传开就会被世家盯上。
所以很久习惯性精神力散开盯梢的云霆,更家盯得紧密。
不仅是现在盯得紧密,之前他没在意过的一些细节也被云霆找了出来,全部解决。
好巧不巧,正是陆老爷子的鬼画符。
云霆是不懂他随身携带一个小本子画些他看不懂的图案为何,但不妨碍他毁了那个本子。
陆老爷子现在还没发现小本子被毁。
回到板车的陆老爷子并没有动作,看起来无害极了。
精神力看到这一幕的云霆,嘴角上扬。
他知道,陆老爷子会在到达驿站,回到房间里,再拿出本子写写画画。
其他时间,他都当本子不存在。
只是陆老爷子现在不会知道,本子还真的不存在了。
除了陆老爷子这个聪明人,在场聪明的外人还有一个。
江头。
不过因为他的出生,不知道上界的隐秘,对云霆的存在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倒也不用太防着。
燕文君只是在和江头商量完两日的补偿后,提醒了一句。
“还望江头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收获不少的江头笑了,“这我当然知道。”
从头到尾他都没看云霆一眼,把自己是个瞎子扮演得淋漓尽致。
表态很端正,云霆很欣赏。
看着江头飞也似的跑走的背影,云霆问燕文君,“他和孟伯山差不多,不考虑收下?”
燕文君笑而不语。
云霆了然,“看来是早有想法,我的提醒多此一举。”
燕文君笑道:“若是没有你带孟伯山回来,让我知道孟伯山这样的存在,我也是不会下定决心收他的。”
但在知道孟伯山的存在,在知道觉醒天赋需要混沌水那样的宝贝,燕文君明白了天赋的宝贵。
江头这样的人才,必收不可!
事实上,燕文君的想法没有错。
天赋在修者界,那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若是修者界的修者遇到江头孟伯山这样的人,那都是会大打出手争抢的!
偏偏两人什么都没做,一个天赋者自动归顺,另一个虽还没归顺,却畏惧两人如虎,收服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只能说,他们运气太好!
或者说,云霆运气太好。
距离流放队伍不足二百里外的官道上,凭借着紫气的牵引,苏木发现了一个让他震惊到失言的事实。
这个紫气浓郁到将所有人压制的人,竟然还是大气运之人!
那仿佛承载了一个世界的气运,让苏木投机取巧测算到的瞬间,口鼻开始流血。
预感不妙的苏木惊恐的瞪大眼睛,快速从怀中掏出一块血色玉佩。
“砰!”
苏木的身体瞬间爆成血雾,官道上的人吓得纷纷跑走,独留下一块剔透的血玉掉落在地上。
许久之后,一个干巴巴的少年蹿了出来,在苏木身体爆开的地方寻找血肉。
他没找到血肉,只找到那块血色玉佩,感觉很值钱,捡了起来藏在怀里。
……
空间中,空灵茫然的搓手手。
“怎么回事?明明我有实体了,空间凝实了,却有人避开我测算到主人?”
“不过这股窥探的力量,怎么又消失了?奇怪,好奇怪!”
第125章 云淮波在行动
正午时分,烈阳高照,流放队伍找了个遮阳的树林休息。
闷热的正午应该让人昏昏欲睡没什么精神的,可今日不同。
树林早早有燕家的人等在这,等众人来到,这些燕家的下人竟然拿出五十斤的粗粮给押司。
燕文君告诉云家陆家人,这五十斤粗粮是半日的补偿。
五十斤,按照押司差役们给流放犯人们吃的标准,够他们吃两日。
这补偿看着很是不错,两家人却不怎么高兴。
尤其是在补偿的粮食也没到他们手上,被燕家给了押司,由押司们分配。
谁不知道押司们克扣他们的食物?
很想反对,但陆家做决定的是陆老爷子,知道这是他谈成的结果,再不甘心也没人敢作妖。
而云家就不同了。
云家,云淮波脸色漆黑如墨,看着疯疯癫癫的夫人眼神越发阴沉。
妾室们不敢明面上表现什么,但暗地里,却从云淮波之前如何劝说都无用到了现在主动去接近那些五大三粗的押司差役。
这让云淮波自觉脸上无光。
云家孩子们也一个个的仇恨的看着他们的嫡母,那眼神不是在看母亲,是在看仇人。
若非云淮波在一旁,他们能捡起石头砸云夫人。
云淮波看云家众人这样,更气了。
他放云夫人去,是为了让云夫人惹怒燕家,最好死在燕家,哪怕没死成之后他弄死也好推给燕家背锅。
现在成了这样,他的计划泡汤,还有负责一个疯子。
本来打算缓缓再杀夫人的云淮波,心中有了决定。
还是得快些动手。
正好这时候燕家送粮食给押司,作为头的江头去盯着,云淮波起身,往树林深处走。
半刻钟后,押司差役们的马车中,有一辆车帘被掀开,一道倩影走下车,往树林走去。
这人赫然正是云淮波送给江头的妾室,弯儿。
弯儿在车厢透过车窗掀起的一角,看到云淮波的暗示,纠结再三还是来了。
她毕竟是云淮波的妾室,要回到云淮波身边的。
不敢不来。
云淮波显然也拿捏准了弯儿的性格,虽然等了半刻钟,却依旧笃定,没有焦躁。
听到脚步声,云淮波转身看去,果然是他等的人。
他眼中的淡漠快速被温柔取代,大步上前紧紧抓住弯儿的手腕。
“弯儿,你这些时日,受苦了。”
弯儿瞬间扑进云淮波怀里,泪如雨下。
“老爷!”
云淮波宽慰的拍拍其后背,“莫哭了,哭得老爷心疼。”
弯儿听了这话只觉心暖,“老爷,妾身以为,你不要弯儿了。”
在弯儿看不到的地方,云淮波眼神带着嘲讽,声音却依旧温柔。
“怎么会,弯儿为我受苦良多,我怎能弃你不顾,那不是狼心狗肺!”
这骂得有些狠,让本来是逢场作戏的弯儿都有些信了。
她不觉得有人能把自己骂这么狠。
弯儿心一松,失去儿子失去依靠又失身的担忧荡然无存。
“老爷,谢谢老爷你不嫌弃妾身。”
云淮波抓住弯儿两臂,将让从怀里移开,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声音满是引导。
“说什么傻话,老爷怎么会嫌弃你,老爷心疼你还来不及,我们的飞儿,唉!”
弯儿眼眶又红了。
“飞儿,妾身的飞儿,妾身心好痛。”
云淮波叹息,“是老爷没用,没保护好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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