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就剑是头上悬停只一把小剑,剑上虚影时有时无的燕文君。
世家当即发难。
“这便是四长老新收入门墙的嫡传弟子?呵,竟然还没入门,连普通弟子都不如,也不知四长老为何收下他。”
“你道为何,拉拢云亲传呗!”
“如此,四长老怎么不直接收下云亲传?”
“你道四长老不想吗?是周家从中使绊子,叫云霆半路被划入丹峰,四长老可不就只能图二求其次了嘛!”
云霆的眉头狠狠一皱,目光冷冽的扫去。
他的道侣,什么时候成了退而求其次!
被云霆冰冷的目光扫过,世家那边冷笑一声。
这云霆也是命好,都被算计入丹峰了,却被峰主收徒,现在还白得一个丹峰,想想都气!
如果能挑拨这对道侣之间的关系,引得他们不合,让云霆和师徒一脉产生裂痕,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他们说了这么多,燕文君不动如山,仿佛根本听不到外界闲言碎语,依旧闭着眼在那里修炼。
“废物!”没得到想要结果的世家这边低骂一声。
“唰!”
云霆还没动手,萧天就先忍不住了。
一把飞剑出鞘,从那些个嘴贱的世家子弟头上划过,他们的发带被割破,更是被削下一缕青丝落地。
“铮!”
长剑入鞘,萧天冷冷扫了眼发丝凌乱的世家子弟,嗤笑,“废物!”
他把这两个字送还给他们。
而且觉得,他们更配“废物”二字!
转眼就披头散发的世家子弟对萧天那叫一个敢怒不敢言。
燕文君他们还敢惹,因为他们自认燕文君只是师徒一脉为了拉拢云霆附带的,可萧天那就真真碰不得。
萧天是四长老一手带大,情谊深重,四长老更是为他放话警告过世家。
世家子弟只能咽下苦果,沉默的给自己施了一个术法,恢复风度翩翩的模样。
萧天还等着这些人跳起来,自己好再出手教训教训,没想到一个个竟然就缩起脑袋。
这不太像世家一向霸道的行事风格。
事出反常必有妖,萧天决定之后禀告师尊,叫师尊好好查查。
正在自己洞箫山上喝着美酒的洞箫真人大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啊切!”
“世家又在念叨我?”
洞箫啧啧感叹。
“啧,明明是你们自己逼着让我退让的,现在知道真相又说暗地里说我阴险狡诈,都是我的错呗,你们就不能反省反省自己嘛!”
洞箫摇摇头,丝毫不在意被念叨的事,一口灵酒下肚,想醉的他又醉了,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师兄……”
醉过去的洞箫嘴里呢喃着,胡子下的唇翕动,喃喃着。
一道身影出现在洞箫身旁,一身玄衣免冠,气势逼人,不是常年在凌霄殿闭关不知在做什么的掌门秦临渊,又是谁。
当然,来的不是秦临渊本人,只是他的一具神念化身。
秦临渊垂眸,看着醉醺醺的小师弟,挥手,将他脸上碍眼的胡子抹去。
没了那些伪装出来的胡子,洞箫那张不怎么撑得住气势的娃娃脸就露了出来。
秦临渊的手,缓缓抚上那张熟悉的脸。
谢世安的话,夺命的经历,到底动摇了他。
“我们已经,有千年不曾私下相见了。”秦临渊的声音很低很沉。
时间真的能抹平一切吗?
夺命失去道九音,心魔难消,本该是那个四长老的他,生生耽误了几百年,才在道九音再次出现,打破心魔,成就化神,成了五长老。
这一个排序,是数百年的心伤,也是险些一蹶不振的证明。
谢世安和风情,分来五百多年,他们甚至都未曾与对方道明一切,误会仇恨裹挟着他们。
可时光荏苒,风情的死,还是带走了他,义无反顾,那几百年的受辱仇恨,也无法将人留住。
千年,真的能够让你放下吗?
到那一日,洞箫,你是会放下一切攀登更高?
还是会,如夺命一般从此一蹶不振,修为不得寸进,耗死自己?
亦或者,学那谢世安,放下一起,随他离去?
“师兄……”醉醺醺的洞箫蹭了蹭脸颊上那温热实习的大手,嘴角扬起满足的笑。
盯着洞箫嘴角那抹笑,秦临渊终是一叹,“小师弟啊,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为你安排了最宽广的大道,你却这般固执。
秦临渊在洞箫身旁坐了许久,也看了许久。
久到洞箫脸上醉酒的红晕退去,有清醒的征兆,秦临渊才化为一缕清风离去。
洞箫睁开醉眼朦胧的眼睛,恍惚间,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里,似有人在不久之前轻抚。
“师兄,我醉了千年,终是梦到了你。”
依旧如少年时温柔,会抚摸他的脸。
只是他却,不会再如少年时那般不高兴,叫着嚷着都怪师兄把他的脸摸得圆嘟嘟的,一点威严都没有。
洞箫满足一笑,再次取出灵酒,勐灌。
快些醉,或许梦中的师兄还未曾走远,还能回来。
洞箫高高扬起手臂,灵酒哗啦啦的往他仰着的嘴里流。
忽然,他动作却是一顿,酒壶也摔落在地上,价值千金的灵酒从壶口滚滚往外流,他也不在意。
抬手,摸上自己的下巴。
他从前仰头喝酒,那胡子总是要落在脖子上,有些痒。
可今日,他却没感觉到痒意。
手落在下巴处,光滑细腻的触感绝非他的胡子。
顺着下巴在嘴唇一圈摸了个遍,没有,一根胡子都没有。
洞箫“唰”一下坐了起来。
谁能无声无息的弄走他的假胡子,还让他分毫察觉不出?
哪怕他喝醉了,洞箫山的禁制,却也不是摆设。
洞箫目光投向凌霄殿,那双眼中迸发出极亮的光。
“师兄,我逮到你了!”
“唰”一下,洞箫身影消失,原地只剩下那还在不断涌出酒液的灵壶。
第356章 燕文君走上人前
凌霄殿。
“来了。”
秦临渊很平静,对洞箫的到来,似完全不惊讶。
洞箫笑了,那张娃娃脸露出十分阳光的笑容。
他就说,师兄不是那么粗心的人,所以果然,是故意的吗!
“掌门……师兄!“洞箫嘴角高高上扬着。
他没错过自己喊出掌门的说话,师兄那微颤的眼睫。
“我来找,掌门师兄要一个理由!”
理由他接受,那就还是师兄,理由他不能接受,那就是掌门。
洞箫等了千年,爱未曾消减,却也不愿被作践。
秦临渊望着那一如往昔的嚣张小师弟,僵化了千年的唇角,微微上扬。
“好,都与你说。”
……
在掌门和洞箫说悄悄话的时候,朝云山脉的热闹,快要结束了。
剑凛给足了燕文君时间,他未曾让所有弟子一同展示自己成果,而是分批次。
甚至好似打脸般,先让剑宗弟子一起展示自己讲道后所得。
最少也是一剑化四,好几个都能做到一剑化八,且虽说还不能做到如臂指使,也有模有样。
这一来,就大大出了风头,颇有压擎天派一头的意思。
剑凛看向擎天派,“接下来,到你们擎天派展示了。”
其他几派在上方观望的人见状,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有独门绝技就是好,哪怕擎天派运势如虹也能稳压一头,截取一二运势,不似我等,白白给擎天派送人头。”
当然有上进心十足的,就有那上进心不足的,满足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有独门绝技又怎么样,仙丹门有,不和我们一样,还有那宝符派,连头都不敢冒。”
仙丹门:“……”我们乐意,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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