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很想问,你到底想杀谁,告诉我,我给你杀了,你和我离开,待在我身边。
但他知道,他不能说。
因为秋云春要杀的,是所有魔修,再不济也是能管事的,而他墨玉,也在其列。
墨玉没再和秋云春说什么,甩袖离去。
离开前,他冷冷留下一句,“无需你操心,我自有办法把你带走,叫擎天派不会多管闲事。”
秋云春僵硬在原地。
他知道那是什么办法。
把他“背叛”宗门的事宣扬开。
宗门不会为了一个叛徒而兴师动众。
“你,言而无信!”
“轰”!
石门缓缓落下,重新闭合。
秋云春跌坐回蒲团,却再无心打坐。
突然,他神色一僵。
不对,他前来魔修驻地的目的,一开始确实是为了引得魔剑胚暴动,使魔毒外露歼灭以魔剑胚为据的魔修。
可他不是已经放弃了。
“我刚刚到底在心虚什么?”秋云春喃喃。
随后他就是侥幸。
墨玉是把怀疑重新放到他身上了吧?
那云霆和燕文君,是不是就安全了?
只要两人成事,这小魔穴都没了,墨玉的算盘也肯定落空。
秋云春心却没安定下来。
墨玉了解他,一如他了解墨玉。
能叫墨玉放心,那两个人,真的是他以为的云霆燕文君吗?
不得不说,云霆和燕文君的伪装简直无敌了。
哪怕是亲眼见证两人改头换面的秋云春,都开始怀疑起他们是不是就是本尊,其他人更甚!
眼看还有十天王家来人就要到了,可镇魔城依旧没有朝云霆二人得知的方向派人。
倒是其他几个方向,哪怕是无意间泄露给秋云春的方向,都有人派人前往。
也就是说,秋云春在被关起来,也还有办法往外传讯。
云霆和燕文君,是真两朵无辜白莲花。
纯洁无辜的两人被时阴年请了过去。
云霆和燕文君,在魔修驻地蜗居一个多近两月,这才终于走出那逼仄阴暗潮湿的洞府。
铺满方圆三里的魔虫,在两人出洞府后,拱卫着给两人让路。
“红娘的架子是越来越大了,魔虫让道万虫拱卫,不得了。”
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燕文君妩媚一笑,手腕伸出,一条细长的蜈蚣顺着衣袖爬出来,站在他指尖,吐出一口绿雾。
附近的人连忙后退,躲避那散开的绿雾。
可绕是躲闪得快,也还是吸入一口稀释的毒雾,头晕眼花,“砰砰”栽倒在地。
燕文君妖娆的跨出一步,身形已然出现在退出百米外却依旧中毒倒下的人身旁,抬脚,踩在那嘴贱的人胸口,白皙的大腿在红色纱衣下若隐若现,叫人血脉喷张。
下一瞬,还真就血脉喷张了。
燕文君的脚深深嵌入人胸口,那已然死绝眼中还是不可置信的人胸口,凹陷下去一个脚的形状。
旁边同样被毒倒的人吞咽一下,毫不犹豫挣扎翻身起来,跪下求饶。
“姑奶奶,我们没有不敬,都是他一个人的意思,和我们没关系。”
这位关了自己两个月,竟然就有人以为对方脾气能变软,可以欺负,简直作死!
作死还拉上他们,真该死啊!
第394章 针锋相对
燕文君一露面,就来了一个杀鸡儆猴,做派比魔修还魔修。
当然,他是接了师尊任务的,多杀一个魔修多抑制一分小魔穴扩展,所以他是不会客气的。
几个求饶的魔修,燕文君也没放过。
狠辣更比从前。
这消息很快传回各方耳中,都不以为意。
让人自己关自己两个月,还不许人撒撒气啊。
时阴年就道:“把气撒出来也好,免得舞到我面前,另一个呢?”
要不说狼哥这个名字,太占便宜,要叫他就要喊哥,以时阴年的身份,不管是替身还是本尊,都是不乐意喊的,也不大愿意提及。
顺道问一问,也是“另一个”这样的代称。
时阴年下属却不敢这样称唿一个内门弟子,恭敬道:“狼哥看上去,比在魔域时消瘦了许多,也没甚精神。”
这话粗一听叫人以为,狼哥是不是因为被怀疑而心怀忐忑吃不好睡不好云云,可……
时阴年轻笑一声,“应付红娘两个月,还能留条命在,以前倒是小看他了。”
云霆和燕文君来到时阴年的洞府,还没进去,就先听到时阴年那清朗妩媚的笑声,从洞口传出。
“红娘,狼哥可是厉害,叫你都不忍再做那黑寡妇了。”
云霆嘴角狠狠一抽。
虽然,为了掩盖日后文君假扮的红娘只他一人,这才故意如此,但话是不是太直白了点?
这就是魔修吗?荤素不忌,肆意逍遥?
燕文君捂嘴轻笑,娇柔比之洞中传出的声音自然许多。
“师兄可要试试,当真是叫人……欲罢不能啊!”
云霆扫了燕文君一眼,干瘦的脸上露出个畏缩的笑,声音嘶哑难听,“师兄这样的人物,我怎敢高攀。”
“啪!”
燕文君红纱翻飞一巴掌甩在云霆身上,云霆只躲开半掌,另外一半生生受了倒飞出去。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不如师兄高贵?”
时阴年心中因为红娘那自然而然把他比入尘埃的千娇百媚升起的不悦,因为这翻动静消失殆尽。
他半垂眼眸,略微暗沉。
狼哥,是无意,还是故意?
大概是故意这么说的。
两人结盟了?
呵!
“行了,你们两,休要在我洞府外打情骂俏,进来说话。”
云霆闻言,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起身朝洞府中走去。
燕文君衣袂翩飞,笑吟吟的同行。
时阴年的洞府也极为阔气,只是不怎么像男子洞府的粗犷,处处透着精心。
两人未曾在洞府上的装饰多留意,踏入洞府便寻主人家。
主人家半躺在软榻上,穿着一身比红娘身上的红衣更红的血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
时阴年的目光在红娘身上久久没有挪开。
从前也见红娘红衣,且没今日这般心堵,也不知为何。
“红娘倒是格外配红衣。”阴三娘这一旁故意道。
她因祸得福,被留在了时阴年身旁,两个月,足够她察觉时阴年的一些细小的神色起伏代表什么意思。
时阴年不好说的,她来说!
燕文君扫了眼阴三娘,一个外门弟子罢了。
他随意一挥手,身后便出现一把红椅,不需要时阴年招唿,自己坐了上去,如此算是和时阴年平起平坐,这才开口。
“师兄和红色,也是很配的。”
时阴年目光一冷,左手一扬**翻飞间,他已然坐起身,脚踩在不知名魔兽皮毛硝制的地毯,衬得那脚愈发白皙,脚背甚至能见青色血管,糜色十足。
他有些和燕文君杠上了。
时阴年头微微侧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霆,“我配吗?”
刚刚结盟,就挑战他的地位?
那这个结盟,也不是不能拆散。
云霆很无语。
他易容的狼哥,真不是什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人物。
可此时,阴差阳错的好似被两个美人争风吃醋,怎一个酸爽了得。
自己本来面貌还没得过这样的待遇!
燕文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身子仿佛坐不住跌入大红的椅子里,显得他越发糜丽。
他抬手,朝云霆勾了勾。
云霆还未动作,两团红色便撞击在一起。
“砰!”
阴三娘果断退出洞府。
云霆看着这**对打的两人,很想揉太阳穴。
真的,哪怕是为了真正的他打呢!
这样,太侮辱人了!
一手一个,抓住两片**,云霆开口了。
“师兄,红娘,有话好好说,都是自己人,打起来,叫另两宫的人看了笑话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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