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司屿在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个不知道收敛眼神赤|裸,一个目中无人毫不在意。
累了,并不想夹在中间当灯泡,易司屿故意把椅子往左边挪了挪。
还是和他家小狗贴近一点更舒服。
菜上来了。
易司屿只顾着帮简曳夹菜,简曳也只顾着闷头吃。
他将悲愤化作食欲,把碗里的菜当敌人,一口一口用力嚼碎。
霍凯他们吃高兴了,还叫了好几瓶酒。
故意问简曳:“小曳弟弟,能喝不?”
简曳筷子一拍,豪情壮志地道:“我成年了,怎么不能喝?能!”
易司屿皱眉,刚要劝他别喝酒,简曳就一记眼刀瞪过来,“我想喝酒。”
易司屿:“……”
谢非在一旁帮腔道:“司屿,你别管得太严了,弟弟也不是小孩子了,别过度保护呀!男人嘛,偶尔喝点酒没啥事的。”
霍凯开的是一瓶上了年纪的红酒,喝在口里浓香淳郁。
简曳在曾经的世界里还是比较能喝酒的,担心这具身体会喝醉,他还让系统给他兑换了一粒解酒药。
这药能管上三小时,随便怎么喝都不醉。
简曳举起酒杯,先是站起来敬了所有人,喝完一杯后又倒满,起身对着庄尧说道:“尧哥,喝一个?”
庄尧自然不会拒绝,人家弟弟都这么爽快了,他再矫情就不太好了。
两人隔空碰杯,各自把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易司屿见自家老婆这么喝酒,着实把他吓到了,赶紧去抢他的杯子,却被少年夺过。
“干嘛?我今天高兴,就想多喝几杯,你连这个也不允许吗?”简曳不乐意地道,说完又软软糯糯地叫了一声,“老公,让我喝吧。”
易司屿:“……”
一旁的易司哲看了觉得有点好笑,自家弟弟这是完全被简曳拿捏了,这还是头一次看小屿在别人面前吃瘪,真有趣。
管不住的老婆就如同关久了突然放闸的狗,撒丫子驰骋。
少年和每个人都一来一回地敬酒,两瓶酒很快就干光了。
“酒量可以啊,小曳弟弟,你这酒量适合谈生意,挺厉害的!”霍凯夸道。
“不过酒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喝太多,小酌怡情,喝多了伤身,弟弟今天就喝到这儿吧。”齐闵说道。
“而且这酒后劲大,前期喝了没啥事,过一会儿才会感觉有点晕乎。”任方圆解释道。
简曳笑笑:“没事,我年轻,能喝的。”
少年还想继续倒酒,这次终于被易司屿拦住了,他表情比刚才还要严肃,眉头皱得很紧,“不许喝了。”
简曳心知要是再倔强反驳,这个男人就真的要生气了,看着应该快到对方底线了,他这才收了手。
撅了撅嘴:“不喝就不喝,凶什么凶。”
易司屿听到这句话,忙放缓了语气:“没有凶你,是担心你喝坏了身体,待会儿你该胃疼了。”
就是故意为了听到男人的这句关心话语,简曳才做在对方底线上蹦迪的事。
仿佛听到了这句话,刚刚心里那点怨气才会烟消云散。
……
饭局进行到最后的时候,所有人都有点微醺。
散场时,庄尧冲易司屿使了个眼神,易司屿马上领会。
这是和对方约好了去领狗的时间了。
易司屿走过去小声说了句:“我先把曳曳送回家,你直接发地址给我,我等他睡了再过去。”
“好,到时候联系。”
简曳不过是上了个厕所出来,抬头就看见这两人在咬耳朵!
喂!背着他说什么悄悄话呢!
于是当即就是一个精彩绝伦的头晕演绎。
“嗯……司屿哥……怎么有两个你啊……地、地在转耶……”简曳一边打了个嗝一边踉跄着步伐,作势要往地上倒。
被一旁的易司屿直接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曳曳?”
“老公……头好晕……呜呜呜……”少年贴着男人的身子就不撒开了,手将对方的腰紧紧抱住。
嘴里含着哭腔,眼尾和鼻子都红红的,看着可怜巴巴的。
易司屿的心瞬间就软了,再没空跟庄尧说话,一把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庄尧:“……”
易司屿:“抱歉,曳曳喝醉了,我先走了,事情处理完我再跟你联系。”
简曳:“!!!”
什么?他都这样了,还想着联系白月光啊!
易司屿,你个大骗子!说好的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呢?
趁他醉了,好暗通款曲是吧!
简曳闭着眼睛靠在男人怀里,手指都蜷缩在一起捏紧了,有个愤怒小人已经在他心里打了一套拳了。
这回他是真生气了。
这个男人一边对他好,一边还跟旧情人联系,他简曳的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回到车上,是司机小董在开车。
一路上,易司屿安静地将人抱着,时不时地看一眼怀里睡着的少年。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就知道会这样,当时就该再心狠一点拦住对方一直喝酒。
回去得赶紧弄一碗醒酒汤,否则明天早上起来该头疼欲裂了。
……
澜枫湾。
易司屿下了车后就将人一路抱回了家。
到家后也来不及换鞋,先将少年抱回了卧室的床上。
帮简曳脱了鞋子后,刚要去楼下给他煮醒酒汤,男人的手突然被少年狠狠一拉。
易司屿重心不稳,整个摔到床上,怕压到少年的身子,他赶紧用手肘撑了一下。
倒下来的那一刻,眼前的身影飞快地贴上来,对准他的唇便狠狠吻去。
少年不顾一切地啃噬着那份柔软,手用力拉紧男人的领带,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
最后干脆翻身骑在对方身上,毫无章法地去吻对方。
如同小狗在乱啃骨头。
易司屿脑子有一瞬间的发懵,睁眼看见卖力的小狗,眼里哪还有什么醉意,对方黑溜溜的眼睛里一阵清明。
那刚刚一路上的行为是……
装醉?
某只小狗啃了半天,短暂地松口,喘着气,用喑哑的声音认真地说道:“易司屿,我想要你。”
易司屿被这句话震得全身发麻,他喉结滚动,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低沉与严肃:“你现在是否是清醒状态,我需要知道,你是不是在说着冲动的话。”
“我没醉,我很清醒。”简曳肯定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确定考虑好了?”易司屿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仰头看着少年的脸。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简曳不耐烦了,凑到男人耳边,“我们做吧。”
男人脑子嗡的一声炸响,再多的事也容不得现在去思考了。
某一天,自己心爱的人对自己发出这种邀约,还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若是连这都能拒绝,就不算个男人了。
男人的劣根性,没有人比他更懂。
于是,画面反转,简曳只觉得视野一晕,他整个身子便陷进了大片的柔软当中。
灰色的自动窗帘被按下,室内缓缓归于一片昏暗。
房间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什么时候外面下了雨,室内的人都不知道。
……
……
夏天的雨都是疾风暴雨,天气变幻莫测,说来就来。
庄尧早早地就来到他朋友那儿等着,在那里撸了会儿狗,看了看时间,都快八点了。
想着易司屿要安置他家那位,庄尧忍住没打电话过去。
时间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他的朋友问他:“你那个好哥们,今天还来吗?”
“抱歉,我问问。”庄尧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手机里一直是忙音,始终没人接。
这是……没听到?不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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