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曳这个模样去警局,说这一切是误会,还有说服力吗?
……
一上车,简曳就憋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男生捂着肚子一顿大笑。
易司屿被简曳感染了,唇角也不禁轻微扬起,“慢点笑,小心把你的妆容蹭掉。”
简曳一秒淡定:“啊对,不能浪费我铺了半天的粉底液,我现在的脸是不是跟鬼一样白。”
易司哲抿唇笑:“那倒没有,但确实看着很虚弱,若不是我亲眼看着你化妆的,我都要信了。”
“区区虚弱妆,我还是能搞定的,我就是柔弱不能自理,你养我还是不养?”简曳翘了翘嘴。
易司屿发动车子,一只手帮简曳系好安全带,顺带揉了一把男生细软的头发,“养你,养你一辈子。”
“你别急着去警局,再晾他们一会儿,先开去附近的小吃街吧,突然想吃淀粉肠和冰淇淋了。”
易司屿:“……”
老婆肚子里的“坏水”还不少,看来以后有人要惹他,还得掂量掂量。
之前易司屿一直错判了简曳的武力值,没想到看似娇娇弱弱的少年,坑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
简正青夫妻二人可没有任何犹豫,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警局。
祝艳想先去看看儿子如何了,却被警察给拦住了。
“诶?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我儿子昨天被关到你们这儿了,我想见他,他一晚上在里面,肯定不好受,你们把他放出来透透气吧。”
旁边另一名警察都无语了,他礼貌地解释道:“您儿子如果是在押人员,您现在是不能随便见他的,得经过上级领导的批准才行,或者请他的辩护律师过来,只有律师能见。”
祝艳不懂这些,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嫁入易家以后,更是摆足了阔太太的架势,要不是为了儿子,她根本不会把这些底层小警察放在眼里。
“我是他亲妈也不能见吗?你们怎么一点人性化都没有?这其中有误会,我儿子不是什么嫌疑犯,待会儿我侄子就会过来澄清,这一切和我儿子没什么关系,都是误会!”
祝艳说得有板有眼,一旁的简正青把她拉了拉,她还不听劝,非要继续说。
“你们领导是谁?知道云京简家吗?我儿子是简家的大少爷,你们能不能通融通融,让他出来,我们也好了解一下情况。”
一位看着年纪较长的警官走过来,严肃地说道:“这位女士,理解您担心儿子的心情,但这里是警局,一切都要按法律办事,您儿子是谁,与我们无关,我们只负责实事求是地办案,他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想见他,必须按照流程来。”
“你们……”祝艳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说不出话。
警察同志又补充一句:“还有,咱们这里,严禁大声喧哗,您要是没别的事了,可以安静地出去了。”
祝艳:“……”
简正青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这娘们丢光了,他用力将人拉出去,没好气地道:“你当这里是简家,能任由你大呼小叫地胡闹吗?你就不能忍一忍?简曳马上来了再一起解决这件事,你倒好,非要给警察留下个泼妇形象。”
“我泼妇?简正青,我这都是为了咱儿子啊!你这个自私的东西,你只在乎你自己的面子和尊严,呸!”祝艳咬牙切齿地道。
两人在外面吵了二十分钟,简曳都没到。
最后口干舌燥地休战,平时光鲜亮丽的简家大夫人,此时坐在一个破台阶上直喘气。
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来警局捞她儿子,还和她丈夫在警局外面大吵大闹,祝艳越想越委屈,竟是哭了起来。
简正青看见祝艳哭了,心里更烦躁了,但也无奈,只能装哑巴,一点主动上前安慰的意思都没有。
在祝艳心灰意冷的时候,简曳打着饱嗝被易司屿送到了警局门口。
易司屿今天是他的工具人,全程不说话,只干活。
将他的“道具”从后备箱搬出来后,又将简曳本人从副驾驶座抱出来。
“还有那个……”简曳指了指车上的小毯子,注重细节的他决不允许任何道具落下。
盖上小毯子后,他小声问易司屿:“我嘴角没有沾孜然粉吧?”
“没有。”
“那就好。”
刚刚买的淀粉肠太好吃了,忽悠着他家易总也吃了几口路边摊的垃圾食品。
吃饱了才好干活,这是天经地义的。
祝艳看到简曳来了,忙上前说道:“小曳,你可算来了,里面那群警察不让我见你堂哥,你快想想办法!”
“咳咳咳……大伯母不要慌……咳咳,我们先进去再说……”简曳捂着唇咳嗽道。
“好好,咱们这就进去。”祝艳擦干脸上的泪水,直接把妆容都给擦花了,更显面容憔悴和狼狈。
简曳这副模样被推进警局,引来了不少关注。
年长的警官来询问情况,简曳告知了来意,警官这才知道,眼前的少年就是刚刚那位莽撞女士口中所说要来澄清事实的侄子。
“警察叔叔,一切都是误会,我想我堂哥他也不是故意把我关进冷库的……咳咳咳……更不会故意把我关进去后还打开冷库开关的,他是个成年人,肯定知道打开开关后会把人冻死……咳咳咳……”
简曳三句一咳,五句一喘,一旁听的人都怕少年会随时背过气去。
“咳咳咳……堂哥是和我闹着玩的,他真的没有想要伤害我……咳咳……一切都是意外……毕竟,他怎么可能因为不想让我顺利举办生日宴才把我关进冷库呢……咳咳咳……”
简家大房夫妻二人:“……”
简曳的话让他们越听越心惊,明明每一句都是在否认昨天的事,但为何每一句都让人忍不住相信那是事实?
他们了解自家儿子的德性,简松为了破坏简曳的生日宴,这种事完全做得出来,他们夫妻俩心知肚明,此时却不敢吭声。
“而我本人,也没受什么重伤……只不过从昨天开始,就时不时身体发冷和咳嗽而已……咳咳咳……警察叔叔,我……你们能不能……”
简曳说到这儿突然哽咽了,像是隐忍着什么,眼眶里盈满泪水,欲落不落,让周围的警察看了都跟着揪心。
他们很想问:这位弟弟啊,你要是被人威胁求和解,你就眨眨眼!
而少年仿佛是听到了众人的心声,他一眨眼,眼泪就包不住了,顺着脸颊滑落,“可以放我堂哥回家了吗?”
年长的警官直接摇头:“不行,你堂哥这件事已经立了案,昨夜审问后,他雇用的那个人手中留下的证据已经足以说明他是蓄谋犯罪未遂,刑事案件可不能私了啊。”
另一名将官补充解释道:“但他如果对你进行赔偿并得到你的谅解书,还是可以争取到从轻处罚的。”
旁边的祝艳崩溃道:“你什么意思?”
一直没说话的易司屿终于开口,并一针见血地道:“意思就是,你儿子这个牢非坐不可。”
祝艳听完后如同晴天霹雳,颓然跌坐在地上,简正青也呆在原地,悔恨地锤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简老爷子从头到尾都没有留下任何可挽回的余地,对自己的亲孙子,为何能这么狠呐!简正青气他那个蠢儿子,也恨他这个从来都偏心的父亲。
一旁有女警官见简曳一直咳嗽,贴心地给他倒了杯水,少年乖巧又礼貌地接过,然后说了“谢谢”。
随后又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警官姐姐说道:“我堂哥要害我,我大伯和大伯母今天非要逼着我过来澄清误会,我……我很害怕……我不想原谅堂哥,也不想要他的赔偿,只想要他以后在牢里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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