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抿住眼前泛红地耳垂,低声调笑:“殿下不是想要享受享受红袖添香之乐么?这才到什么地方?!”
说着,掌心便从腰际攀附着向上调弄起来。
小皇孙殿下哪里知道自己随意开句玩笑话,能惹出这么大的火!
身形颤颤地止不住烧红了脸低声解释:“没......没那个意思,只是同萧哥哥玩笑几句,你别......别这么凶......”
“这就觉得凶了?”萧明渊哼笑一声,“看来殿下是觉得我伺候得不尽心是不是?那殿下是打算换一个人来,替殿下添添香么?”
萧明渊眯了眯眼,脸皮又薄,又受不住,还敢逗自己玩儿......
小皇孙殿下被逗弄得几乎欲哭无泪,红着脸哽咽了一声,小声伏在肩头告饶:“没......不要别人,就......就只要萧哥哥。”
他哪里敢让旁人近身伺候啊!
萧明渊虽然平日里口头上不说,但是小皇孙殿下还是能察觉到几分。
承华殿之中,近身伺候他的,就没有年轻漂亮些的宫女。
外头那些私底下献上来的女子,宣珩虽然没看见过,但也是知道,这些都被萧明渊挡在外头的。
自家萧哥哥性子霸道得很,偏偏小皇孙殿下只认眼前这人,知道萧明渊不喜欢,他自然只肯亲近他一人。
萧明渊哼笑一声,掌心挪到小皇孙殿下的后脖颈,带着安抚和警告意味地轻轻捏了捏。
又眼含柔情地低下头,带着奖励意味地亲了亲小殿下泛红的眼尾。
他才笑着开口:“知道我凶还敢来招我,若不是顾念着今日早上那两回......罢了,腰还酸不酸?还有手腕儿,要不要再揉揉?!”
宣珩被萧明渊柔情安抚了一通,心下略略缓了下,主动乖顺地将手递过去。
示意还要揉揉。
“就是胡乱想的,你问我为什么高兴才说的嘛。”小皇孙殿下还有些委屈。
他本就是瞧见萧明渊一时高兴忘了形,才说了句玩笑话,却没想到被人揪住错处又是一通欺负。
萧明渊凤眸含笑,垂首怜爱地亲了亲小殿下的嘴角:“珩儿喜欢萧哥哥像这样伺候是不是?”
宣珩点了点头,轻声开口:“喜......喜欢的,但是太辛苦萧哥哥了......”
萧明渊低头又揉了两下小皇孙殿下的手腕,含笑道:“殿下不是说了么?替殿下添香之乐,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揽着人坐在怀里,柔声逼问:“相公替你端茶送水,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殿下打算赏我个什么?”
宣珩脸色一红,忍不住偏过头去不敢接话。
看到一旁放在白玉盘里头的半串儿葡萄,犹豫了一下,才抬手捧过来,小声道:“我......我也伺候一回你,我替萧哥哥剥葡萄好不好?”
萧明渊失笑,正打算要说话。
外间却传来人通传,说是御苑和行宫那边儿传来的消息传过来了。
宣珩愣了愣,放下葡萄站起身来:“我回避一下......”
萧明渊叹了一口气,将人扯回怀里:“回避什么?先前都说开了,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你安稳坐着便是。”
他说着,将一旁的葡萄推过去:“不是殿下说的,要伺候我一回么?乖,剥一颗给萧哥哥尝尝好不好?”
宣珩抿了抿唇,他其实知不知道都无妨,左不过就是那点子事。
知道萧明渊这个样子,是在安他的心,心下忍不住一暖,小皇孙殿下也老实坐在原地没动了。
萧明渊扬声将人叫了进来。
外头等候的人隐约听到里头的动静儿,进来时隔着屏风瞧见里头交叠着亲昵坐在一处的两个人影,很是识趣儿的没上前来。
只是站在屏风前头隔了五步的地方,伏地磕了个头。
“小的双喜,给二位主子请安。”
双喜,便是此前萧明渊借着卢妃娘娘的名头,派到宣玟身边儿的小内侍。
萧明渊正享受自家小殿下勤勤恳恳地投喂,听着外头的话,心下暗道一声识趣儿。
他含笑低头含住小皇孙殿下奉上来的葡萄,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小殿下泛着水色的指尖。
看着宣珩耳朵泛红,慌里慌张地将手收回来,才忍不住会笑了一声,抬手扯了锦帕,替小殿下擦干净手掌上的果渍。
又将人揽在自己怀里,自己抬手拿了玉盘里头的葡萄,一面剥好,一面送进自家小殿下的嘴里。
“起来说话吧!”萧明渊淡声开口。
双喜叩头谢了恩,站起身来,隔着屏风还是恭恭敬敬地垂首,两眼只是盯着自己底下的鞋面儿,并不曾东张西望多看一眼。
“是主子吩咐让属下们注意着卢氏府上的动静儿。”
双喜压着声音回禀:“卢老夫人今日晨起进了东宫坐了半个时辰便出了宫门,回府上没过多久,便有一辆不起眼儿的小马车从角门离开了。”
“车上是两名女子,是借着卢老夫人身边儿丫鬟要回家奔丧的名头出去的,明面儿上派了几个车夫侍卫跟着。”
“但其实暗地里还有不少死士藏着......应当......应当就是宫里那位借着由头出来了。”
“底下的人也守着马车跟了一路,说是那车马在京城里头,便避开人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眼下朝着汤泉行宫的地方来了。”
双喜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还请主子示下,是否要将人拦住。”
萧明渊将剥好的葡萄放在小皇孙殿下的嘴边儿,看着人吃进去了,才笑道:“不必阻拦。”
“汤山行宫最近戒严,这个时候不宜太引人注意,让手底下的人各司其职,干好自己的事便罢了。”
“至于行宫那处,我自有安排,尔等不必插手。”
卢妃救子心切,要想法子出来将二皇孙宣玟捞出来,这是萧明渊早就预料到的事情。
他可是一早便等着人来了,怎么会拦着她呢!
双喜垂首应道:“属下明白。”
萧明渊看了一眼宣珩,又道:“此事已成定数,不必再费太多力气,今日晨起说要送给长公主的东西可送过去了?”
双喜连忙道:“已经送去了,长公主托人给主子带话,说是会仔细调理身子,只是......”
双喜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开口:“只是长公主殿下特意嘱咐了句,眼下正值多事之秋,行宫那处......怕是不宜早回,还请主子再多等候些时日。”
萧明渊一笑,他便知道,自己这东西一送,外祖母定然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
京城的事,当初是长宁长公主提议交给卢妃娘娘的。
如今卢妃对外说是重病。
但她能瞒得过旁人,又岂能瞒得住在宫中经营数年的长宁长公主。
再加上前些日子闹出来的事,长宁长公主应当能猜到那位卢妃娘娘想做什么。
“告诉长公主殿下。”萧明渊含笑开口,“待到行宫大宴那日,我再带殿下回去。”
“只是眼下,怕是要劳烦她老人家多费心了。”
双喜领了差事下去了。
宣珩才轻声开口:“卢妃娘娘......她出宫了么?”
萧明渊点了点头:“是,卢妃娘娘爱子心切,自然不忍叫二皇孙殿下身陷囹圄,难以自拔。”
宣珩皱了皱眉,到底没说什么。
后宫妃妾私自离宫的罪名甚重......
只是眼下,卢妃既然已经乔装出宫,那他也没什么好劝的了。
其实按照宣珩的意思,就算二弟宣玟有罪被废黜,但是看在父王的份上,皇祖父会留宣玟一命,自然也不会对卢妃多加降罪。
他并不打算插手求情,自然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但是倘若旁人自己作死,那宣珩也不会横加阻拦。
“罢了!不必多想这些。”萧明渊含笑劝了一句。
他知道自家小殿下虽然心软,但却并非优柔寡断,更不会以德报怨。
宣玟和卢妃的事,即便是他家小殿下知道是自己设局,那也无妨。
毕竟......若非心中有鬼,那位又怎么会眼巴巴从宫里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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