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期看也不看他,哼了一声,端盘子走人。
实在是太好奇了!
柏青偷偷摸去A区食堂,躲在一根墙柱后面,他运气好,没等多久,真的见到炽树上将的身影出现了。
随之一同出现的,当然是克里琴斯上将。
准确的说,是克里琴斯上将先出现,炽树上将才跟着出现。
他鬼鬼祟祟、聚精会神地偷看起来。
炽树上将背对着在和克里琴斯上将说话,一直要转身不转的,看得他直着急。
突然,克里琴斯上将若有所查地径直看了过来,冰冷锐利的目光直接锁住他,简直像狙中他了。而炽树上将也跟着转头望过来。
柏青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后衣领被人一扯,完全被拉到柱子后面。
同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旁边,见他行径诡异,问:“你在干嘛呢?”
柏青睁大眼睛,没空回答他的问题,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道:“真的……今天没有穿背心了……”
他不敢再探头,缩着脖子问:“两位上将现在在干什么?来抓我了吗?”
同期探头看了一眼:“他们刚走了。”
……
克里琴斯把炽树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再一次要求他把衣服给穿好,没好气地说:“我昨天跟你说的你都当耳边风是吧?”
“你看看,就是因为你不好好穿衣服,那些小孩都在看你呢!”
都让他不要露了还露,露给谁看呢!
克里琴斯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翘起二郎腿,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手肘曲起搭在扶手,双手十指交错,抵在身前,昂起下巴看站在长桌前的炽树。
他装模作样地说:“我昨天就说了,你从哪学的那么土的招儿?”
“你不用搞这些花招,我要找你的时候,我自然会找你。”
克里琴斯昨晚想好了。
他觉得吧,既然炽树那么喜欢他,那么,其实他也不是不可以和炽树交往试试。
可是,上班还有个试用期呢。
怎么着也得过两三个月再说,也不知道这么多时间够不够,反正,等一阵子,等他不会觉得那么羞……不是,他才没有觉得羞耻!
嗯,他只是要调整状态,让自己更从容地应对和炽树从宿敌、搭档转变为恋人的情况而已。
炽树不动声/色地往他身边走,已绕到桌后,一只手五指张开,点搭在桌上,低头看着克里琴斯。
炽树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目光有多温柔。
炽树问:“找我干什么?恋爱吗?”
恋爱什么恋爱?!
虽然炽树笑眯眯、温温柔柔的,克里琴斯却陡然升起一股危险之感。
这让他下意识滑开椅子,稍稍拉出距离,再佯作冷静地说:“做实验而已。你忘了吗?同调率实验,先把他提到95%再说别的吧。”
“事业都没搞定,谈什么恋爱?”
“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也不迟,我觉得我们或许可以先恋爱,再做实验,那样也更名正言顺。”
炽树温柔而认真地拒绝了,他一寸一寸地,试探着,以克里琴斯不会逃走为底线,在暗搓搓地拉进距离,一边表明态度说,“Coti,我对你的表白是真心的。”
“在正式成为恋人之前,我不会再跟你上/床了。”
克里琴斯愣了愣,才意识到炽树说了什么。
看吧。
炽树果然是他的宿敌。
一有机会就想要压制他。
就算要恋爱,他也要成为掌握控制权的那个。
克里琴斯脸颊紧绷,握紧交错的手指,按动指节,发出可怕的咔咔的响声。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正待骂人,同时,又听见炽树犹犹豫豫、小心翼翼地问:“还有,Coti,你前天说‘不要打开你的孕/腔’是什么意思?你不是alpha吗?哪来的孕/腔?”
这口气登时憋在了胸口。
克里琴斯涨红脸。
你特么,你原来记得信息素失控时候的事啊!!!
第31章
炽树说这句话时, 克里琴斯仍闭着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
他就这样保持闭眼的表情,睫羽轻轻一颤, 猝然打断炽树的问话, 厉声呵斥:“闭嘴!”
炽树:“可是……”
克里琴斯睁眼,杀气腾腾地抬起头:“闭嘴!”
炽树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想要补救:“我不是……”
克里琴斯很生气:“闭嘴闭嘴!”
完了。
炽树心里咯噔一下,这次过火了。
但他确实是有些迷惑。
易感期信息素失控时的事他基本都记得,只是当时状态是理智系统完全被关闭,在正常状态下可以被判断出不对的事情,在那时他是一点没有自觉。
而且, 即便是在他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当他回想起克里琴斯浑身是汗、满身潮/红、慌张无措地抓住他的手, 求他说“不要打开孕/腔”时的场景,他还是会有一瞬间的想发疯, 信息素蠢蠢欲动地要紊乱。
指尖留存着细微的触感。
他似乎是摸到了一个不同的腔/道入口。
从昨天开始,炽树就在思考,那是什么?
克里琴斯是alpha这件事,他比谁都要确定, 他也看过克里琴斯平时的体检报告。
所以, 炽树产生了一些不是很纯洁的猜测。
昨天晚上, 他没和克里琴斯一起过夜,而且一整天没亲近到人。
理智上,他知道这是应当的, 哪能天天折腾人?爱是克制,珍惜伴侣的人就得学会约束自己。
但他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身体好像才刚进入青春期, 一晚上都燥热难安。
就算知道几乎不可能,可他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期待克里琴斯说不定会召唤自己。
一晚上都在待命。
炽树只浅浅地眯了一会儿眼睛。
在那一小会儿里,他做了个很嚣张的梦。
炽树梦见自己和克里琴斯下班一起回休息区,却只有一个房间,他纳闷地问,他的房间呢,克里琴斯天经地义地回答他:“我们都结婚了,当然不分房,住在一起啊。”
结、结婚了?炽树高兴到发晕。
然后克里琴斯拉着他进屋,抱怨说:“今天累死了,快点过来让我舒服舒服。”
炽树从善如流。
梦里的克里琴斯也很坏脾气,不过很快就在他的怀里脸红啜泣了,哭唧唧地说:“别那么深。”
“我觉得,我都要被你艹怀/孕了。”
这句话太刺/激了。
让炽树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
“……”
炽树看着被昏黄灯光映照的天花板,对自己无语了。
他习惯在睡觉时开一盏小灯,不喜欢在完全的黑暗中睡觉。
毛头小子才做这种春/梦吧?
他都过了而立之年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他爬起来,去洗裤子。
一边搓内裤,炽树一边走神地琢磨,克里琴斯所说的“不要打开孕/腔”应该就是他梦见的那个意思吧。
这个意思已经很刺/激了。
想想就又要发热了。
所以……所以……
其实他是不是表现得还算不错——作为一个处男——有让克里琴斯感到满意呢?
如此想着,冷酷硬汉炽树上将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抹与他形象完全不符的傻乎乎的笑容。
要是被基地的部下们看到的话,一定会大跌眼镜。
炽树不是个爱笑的人。
他从小就不爱笑。
小时候,他在家附近的幼儿园也上过一段时间的学,幼教老师看他成天跟个小大人一样,过于严肃了。
有天,在班上小朋友都在玩积木时,老师蹲在认真堆了个比自己还高的高楼的炽树面前,夸说:“哇,小炽树,你好厉害哦。”
炽树点点头,拍拍手,颔首说:“还行。”
老师冷汗都要流下来了,夹子音地哄说:“老师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的小朋友呢,不过怎么不见你笑呢?你要学会感受自己喜悦的情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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