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里尔得意的将手中剩下那点草沫塞进了嘴里:“这叫龟背草,虽然不好吃,但却是填饱肚子的好东西,它可以提供足够的营养,只吃一小口,三天都不会饿。联邦的异能小队们在地下城里出意外,很多都是靠它生存下来的。”
说罢,乌里尔又带着他们往里走。
穿过洞窟,入眼的是一片黄色的沙漠,沙漠似乎没有边界,被风卷得遮天蔽日。
生活在热带沿海地区的塔那托和兀都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景,塔那托望着无边无际的沙漠,心底的震撼无以言表。
乌里尔说:“在外地也有类似的景象,漫天都是黄沙,石头被风吹刮成壮丽瑰奇的模样,世界是很大的。”
塔那托伸手触摸着风的触角,看着黄沙从自己指间划过,发誓道:“总有一天,我会走出去。”
乌里尔拍拍她的肩,扬起脑袋望着大漠孤烟:“我相信,不过你们两个再不躲,很快就要被C级异兽吃掉啦。”
“嗯?”塔那托耳朵抖动了两下,然后低头一看,只见黄沙下面伸出两只黑色的钳子,正气势汹汹的朝他们夹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吓得魂不附体,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洞窟。
乌里尔忙召出翅膀,腾身而起,然后双手举起软剑,朝那两只钳子劈去。
C级异兽到底比F级难缠一些,察觉不妙,那东西立刻钻进了沙子里,消失不见。
乌里尔大喊:“塔那托,快跑过来。”
塔那托精神一震,朝他跑来,边跑边问:“是危机解除了吗?”
她话音刚落,突然觉得脚下的黄沙正在迅速流失,让她险些站立不稳,她眼睛向下,发现一张巨大的螃蟹脸正凝视着她。
乌里尔一个俯冲,举剑便向大螃蟹捅去:“不,让它跑了我们就没加餐了,所以麻烦你来做下诱饵!”
塔那托:“......”
所幸乌里尔是A级觉醒者,一个C级异兽在他眼前还不够看,塔那托并没有受伤,而是在关键时刻被乌里尔拎起来扔回洞窟。
乌里尔用软剑绑住大螃蟹的一只钳子,红光满面的将它拖进了洞窟。
“来啦来啦,咱们今天总算能吃到肉啦!”
塔那托唇角抽搐,努力把脏话压了下去。
不过乌里尔的加餐完全没让他们失望,乌里尔拿软剑把螃蟹坚硬的外壳切开,剥出里面白花花鲜嫩的肉,然后又用打火机点燃了方才填肚子的龟背草,将螃蟹肉拿到火上烤。
坚硬的蟹壳被当作简易的锅具,蟹肉被烤得滋滋作响,一股浓郁肥腻的肉质香气飘散而来,闻得人食指大动。
乌里尔搓了搓手,吹散螃蟹肉上滚烫的热气:“嘿,这东西叫沙漠蟹,可是难得一遇的美味,这还是我偶然发现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他这边热气还没吹完,塔那托和兀都已经火急火燎地吃起来了。
鲜香弹嫩的蟹肉入口即化,再沾上被烤得红澄澄油汪汪的蟹黄,味道不知比小面包强出多少倍。
塔那托和兀都从小到大都是吃坦布人剩下的过期食物,就算偶尔吃到发臭的三文鱼或蓝旗金枪,和这螃蟹肉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塔那托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一整只螃蟹巨大无比,她就是把肚子撑爆也根本吃不完一只钳子。
“唔有这好吃的,你为甚唔让我们吃那个碎草?”塔那托问道。
龟背草实在是太占肚子了,她现在眼看着大螃蟹却吃不下去。
乌里尔挠挠头,咧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哦,因为这蟹肉带有毒性,不能被人体消化分解,所以它很快就会顺着肠道排泄出去,龟背草才是给你们填饱肚子的呀。”
塔那托和兀都同时停下手里的动作,呆呆望着乌里尔。
“毒性?”
“排泄?”
乌里尔善意道:“就是说,我们只能在嘴里享受一下啦。”
“不行,我要去厕所!”
啊啊啊啊啊啊乌里尔!有毒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要气死了!”
塔那托和兀都含泪跑厕所,乌里尔则慢条斯理地拎起蟹肉,在口中嚼嚼嚼,品尝完美味,他毫不留情的将蟹肉吐掉,再吃下一口。
这样就能保证既尝到美味,又不会拉肚子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你们就吃进去了啊。”乌里尔一边吃肉一边无奈地解释。
这一趟他们收获颇丰。
塔那托背着一大包龟背草,兀都则收集了十多根喷气鸦的口器和气口,乌里尔则打包了一块巨大的蟹肉。
三人载着满满登登的物资回了垃圾城。
谁想刚到兀都家附近,就见风声鹤唳,气氛凝重,几十名尤托皮亚人将兀都家团团围住,拿石头垃圾狠狠砸向失魂落魄的女人。
“妈!妈!”兀都冲过去,一把抱住女人,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乌里尔深皱起眉,塔那托也攥紧拳头。
“都是你,害得我们一周吃不到东西了!”
“该有多少人要饿死,你丈夫为什么要和佣兵军团起冲突?”
“为什么不忍一忍,大家日子都这么苦了。”
“你就让他们碰两下,这对咱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女人神情呆滞,仿佛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她的发丝早已凌乱,信息素还在无序的外泄着,原本温馨的小家此刻也成了一片狼藉。
无需多说,兀都的父亲得罪了佣兵军团,被抓走了,而这个区的尤托皮亚人因此要忍受一周的饥饿。
谁都知道,兀都的父亲不会再回来了,他们母子的下场,也是被驱逐到根基山中绝望而死。
兀都泪流满面,愤怒不已,却只能无力的将母亲紧紧抱住。
塔那托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眼睛都红了,她突然冲过去,指着那些围观的人大骂:“你们明知道坦布人羞辱了她,明知道是坦布人断了你们的粮食,可你们不敢反抗,不知道想办法,只会欺负她一个女人,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喊大叫!你们是尤托皮亚的耻辱,对不起我们英勇的祖先!”
“哪儿来的臭地虫!”
“说得容易,你怎么不去反抗坦布人?”
“少说那些大道理,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有错吗!”
“祖先?就是祖先输给了坦布人我们才过得这种日子!”
塔那托牙尖嘴利,分毫不让:“所以你也要当这样的祖先,让你的后代永远过被坦布人奴役的日子!”
“你他妈——”
有一名中年觉醒者刚想对塔那托动手,就见塔那托突然跑到乌里尔面前,一把拔出了那柄软剑,她用软剑指着中年人的胸膛:“我来给你们吃的,但你们必须把兀都的家修好,向他妈妈道歉!”
“你一个地虫还敢指使我们做事!”
说罢,那名觉醒者的手掌突然变成犰狳的利爪,向塔那托的脖子抓去。
乌里尔紧张地向前迈了一步,却见塔那托毫不畏惧,毫不退缩,她那双鹰眸凶狠地盯着中年人,手持软剑,狠狠一劈!
唰——
中年人锋利坚硬的爪子如切瓜砍菜般被削了个干净,与此同时,他身上的异能迅速消失,手臂瘫软无力地垂了下去。
中年人惊愕地看着塔那托,不敢相信她有这样的实力。
塔那托也被自己这一击吓了一跳,其实她没想过可以用冷兵器打败异能,但乌里尔的软剑超乎想象的好用。
她赶紧藏起惊讶,继续凶声呵戾:“按我说的做,我让你们吃饱,否则就带着被坦布人欺负的一生,无用的饿死吧!”
或许是她这一剑起了威慑作用,或许是他们宁愿相信有个能吃饱的机会。
没有人再闹事,他们默默听塔那托的话帮兀都收拾一片狼藉的房屋。
乌里尔注视着塔那托的背影,看她藏不住轻抖的小腿,微不可见的笑了。
兀都暂时安抚住了母亲,忍住悲伤,担忧地问塔那托:“你从哪里弄吃的?要是弄不回来,他们会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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