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什么?这张脸?”他的语气不算太好。
温谦语气却还是很温柔:“不全是,我说不上来,但见到你很开心,供你差遣也开心,我从没有对人这样过。”
“我和父母说了,如果我结婚的话,跟你去你家,如果不是和你就不结婚了,让他们做好准备,让我妹妹娶。”
赵明晰看着他没说话。
“抱歉,你还在生病,不应该和你说这些,你不用多想,是我自愿的。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可怜我或者感动,我是想说,我想追你,可以吗?”他盯着人看不转眼。
赵明晰也不能不回答,“我难道还能阻止你?”
“你当然可以,那我就当你答应了。”温谦笑着道。
他待了一天,赵明晰没怎么他,生着病就更不想说话,四个人安静的看电影。
有江禹在,他没什么能动手的,骨子里的教养也让做不出失礼的事情。
他看着江禹的动作,好像在学习。
哪怕觉得两人的动作有些超过,也没说没有那个资格。
他工作并不忙,有时候能一整个星期不到诊所去,他有比其他人更多的时间。
赵明晰上班他就送饭,送花,有时候能一个下午待在人办公室看着他办公。
对方多吃了哪个菜,少吃了哪个他研究的清清楚楚,爱吃的会多做,不爱吃的就没再出现过。
在办公室也很安静,不会影响人,自己看资料,连人临时要去参加饭局要穿的衬衫他都能熨一下。
赵明晰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谦眼神闪了闪,熨好递给人才问道:“你之前是不是有恋人跟我很像?”
“什么?”赵明晰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觉得你在透过我看别人。”
“要真的有,我会直接找他。”他有点无奈,只不过是越相处发现这个人越适合娶回家罢了,而且这种特质也不是装出来的。
周末,温谦送赵明晰回家。
赵明晰习惯性的上楼换衣服,摁了几下开关发现顶灯的灯没亮,坏了。
他记得家里有备用的灯芯,难得想动手自己换,就去找了出来,还拿了张小梯子。
“我来换吧,顶上可能有灰尘。”
“也好。”
温谦拿着螺丝刀把灯壳拧开,赵明晰伸手等着接螺丝,就看到人脸色变了变。
他笑了一下问:“怎么了?里头真的那么脏?”
“不是,是——”他脸色难看的很,说这几个字赵明晰都能感觉到他的咬牙切齿,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这个东西是谁弄的,担心赵明晰看到会气昏过去,卡在那不上不下。
“到底怎么了?难道有虫子?你下来,我来弄。”他拍了一下温谦的小腿,把人拍回了神。
“不是,上头有个东西。”温谦低头看他,又补了一句,“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是什么?”
温谦把那东西撕下来递到他眼前,赵明晰看清脑袋嗡的一声巨响,脸色巨变,劈手就把那东西夺下来捏在手里,整个人紧绷的在抖。
好像随时能气晕过去,温谦立马从梯子上下来扶住他:“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看到那东西脑子瞬间炸开,闪过无数片段,最终锁定在江禹身上。
对方在他和秦墨白在家里做的第二天赶回家,甚至过年熟练的给他按肩背,他当时还问他怎么突然搞这个,按的还不错,可以跟外头的师傅媲美了。
江禹当时说的是:“你不是喜欢吗?”
他当时觉得怪异,他从来没说他喜欢这些,哪怕是去那些会所也是别人约着才会去,更没有主动去过。
现在想来,是因为秦墨白经常帮他按被人看见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再抬眼看向温谦时眼睛猩红一片,像是受了伤的鹤,戒备的看着敌人,温谦把他揽住,不断的拍着他的背:“没事的,没事的,还好找出来了,你先不要乱想,我们先下去。”
他半扶半揽的把人带下楼。
赵明晰给家里的佣人放了三天假,接着打了电话给技术人员,让他们带着设备来家里一趟。
直觉告诉他,肯定不止这一个。
又给江禹打了电话,之后没有再说一句话,温谦不放心他不敢走开,没有做饭点了外卖。
打开烟盒抽了支烟点上,温谦没有阻止,无论是谁出了这事一时半会都不可能接受,更别说是赵明晰了。
但他想到赵明晰打的那通电话止不住心惊,不确定是不是他猜测的那个意思,赵明晰拨通电话只说了四个字:“马上回来。”
最终是在书房也找到了一个监控,此时赵明晰已经抽掉了半包烟,温谦伸手夺过,他也没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才说:“你回去吧。”声音嘶哑的不行。
语言的安慰太苍白,情况不明他也安慰不了,只能陪着他握着他的手一起等。
江禹接到赵明晰的电话第一时间是惊喜,很久都没有接到他主动打来的电话了,听到人开口下一秒慌乱起来,声音含怒好像在克制着什么,绷的很紧,他直觉出了大事,瞬间抓着车钥匙就往楼下跑。
第一反应是回家里去,好在路上没有塞车,他在门口停下来才想到刚刚应该先在监控看下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但现在已经到家也没必要了,他跑进去就看到在沙发坐着的赵明晰和温谦。
也闻到了浓烈的烟味。
“出什么事了?”
赵明晰掀开眼皮看他,眼睛里的血丝很明显,江禹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不去和他对视,眼睛往下一撇就看到桌上的东西,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停滞了,拳头握紧整个人像是被钉在那。
他看着赵明晰做不出任何反应,不等人说话,下一瞬嘭的一声膝盖着地发出巨响,笔直的跪在赵明晰面前。
赵明晰完全不为所动,转头对温谦道:“你上楼去。”
温谦也没想到对方第一次主动邀他上楼会是在这个情境下,他当然没去,进了厨房把门掩上。
赵明晰低身伸手点在那两个东西上,“什么时候装的?”
江禹喉咙滚动两下,没吭声。
赵明晰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两下,等了几秒还是没得到回应。
“哑巴了?说话——”他厉声喝问,也没有等人回答的意思,顺手操起手边的烟灰缸直接朝人脸上砸去。
砰砰砰砰!
烟灰缸砸在人脸上又滚落在地板上的巨响。
江禹被砸的整个人歪了下去,里头的烟灰扑了一脸呛进眼睛和鼻子里,眼泪和额角的血同时落了下来,他扼制住想咳嗽的本能重新跪直,哽的脖子喉结一片通红。
赵明晰却完全没觉得解气,他恨不得再拿两个烟灰缸把人砸死,“再不说话以后都不用说了。”
“监控他妈多少人看过!”这次连茶盘都被他砸了出去,这套茶具还是赵明晰最喜欢的一套。
噼噼啪啪的声音接连响起,江禹整张脸已经不能看了,比和秦墨白打架的时候还惨。
听到这句他总算有了点反应,吐掉嘴里的血沫,“没有别人看过,我不会给别人看的,我只是——咳咳——我只是太爱你了,你当时一直躲着我,不和我见面,我没办法。”
“你他妈管这叫爱我?!”赵明晰没泄完的火再一次冒到最顶,他上前直接把人的揪了起来,“监视我叫爱我?”
江禹仰着脸,赵明晰一只手揪着他的头发,粗暴的按住他额头的伤口,看着人难耐的眉还是没能疏解心中的暴怒,抬手直接抽了人一耳光,啪的一声把人扇偏,手沾上了血。
“跪好!”他突然松手,江禹差点摔了下去。
江禹重新跪直看着他,目光甚至是平静的,这副姿态给人一种他全然接受赵明晰接下来对他惩罚的错觉。
盛怒中的赵明晰也极美,像是燃烧的火,漂亮,惊人,能把他烧死。
他看一眼,啪的又是一耳光。
不记得是第几个耳光了,鼻子口腔全是血腥味,他的目光落在了赵明晰的脚上,莹白的脚趾上血红的一片,不知道是不是被地上的玻璃割伤了。
上一篇:二次元也想成为贤惠人夫
下一篇:有病,但可爱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