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手机计时器的时间达到23小时左右,就可以解除停滞了。
他拥有额外的24小时,那么做点什么呢?处理公务?
算了,街上一定停满了汽车,阻塞了道路,叫他没法开车外出。
最要命的是,他的星驿也被凝固住了。
他将度过寂寞的24小时。
还是说……去他家?
他有夏星驿家的电梯卡,到电梯厅是没问题的,至于门的密码,他也知道。
夏星驿输入密码都不避他的。
一想到夏星驿这会儿可能正躺在床上睡觉,他就整个人蠢蠢欲动。虽然碰不到,但是在他身边躺下,看着他的睡脸也好。
但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别做这么猥琐恐怖的事情!
君子慎其独,哪怕没有任何目击者,也要注重自己的品行。
“君子……嗯哈,君子!”李随真咬唇,正在睡觉的夏星驿就在那里,但是他不能接近,连看都不行,“很好,这是修炼。”
李随真叹气,决定先吃个早餐。
煎了鸡蛋,热了牛奶,李随真简单吃了早饭,就无聊地仰头叹气,“做点什么呢?”
没有交通工具,他稍微远点的距离都去不了,就算去了某地,也没用,因为所有人都定住了,根本没人为他服务。
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中午吃什么?没有服务业的社会多么可怕。
他只得打开书房的保险箱,从备用的纸币里抽出几张,去了超市。虽然时间恢复正常,一切非生命体都会重置,但谁让君子慎其独呢,得贯彻到底。
在超市随便拿了一些预制菜品和一些蛋糕和水果,把纸币扔在收银台上,回了住处。
午饭简单地热了预制菜,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
到了下午,他再次动了去找夏星驿的想法,而且这个想法如烈火,越烧越旺。
他噌地站起来,但犹豫了几秒,又坐下了,“那是他家,没受邀请,你怎么能随便进出呢。这不是变态么。”
这么一想,想法越发清晰了,彻底断了去找夏星驿的想法。
看书吧,看书吧,许多书买了,都还没来得及看呢。
可是心始终静不下来,忽然,他冒出一个念头,可以做一些平时觉得浪费时间的事情——比如做菜,来转移注意力。
“对了,就研究一下糖葫芦的做法,给星驿亲手做几个,一定很有趣!”
正好手头有糖和草莓,说干就干,他就在互联网上找起了教程,看了几个后,他自信地点点头,“简单,不就是熬糖,再挂糖么。”
……
“艹!”李随真拧开水龙头,立即把自己被糖浆溅到的皮肤部分放在冷水下冲,然后迅速拿出冰块敷上了。
他盯着翻滚的糖锅,忽然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情——他如果受伤了,不会得到任何救治。
这才是这个世界最恐怖之处。
如果他不慎有烫伤或者割伤自己,甚至是自发疾病,大概率死定了。
他迅速关闭了炉灶,“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李随真老实地回到了书房,继续看书。
“无聊死了……什么时候结束啊。”他看了手机上的计时器,已经走了13个小时了,想了想,“干脆睡觉吧。”
结果一觉醒来,发现已经过了20个小时,他便起来,按照正常生物钟的时间,使用跑步机锻炼,然后又是吃早饭,看书。
等他再查看时间,发现手机上的计时已经超过25个小时了,可是世界依然没有恢复。
“哈?别告诉我锁定的时间不是固定的24小时,而是随机的……”李随真冷汗直冒。
随着他的时间流逝,他的想法得到了验证。
计时器显示34小时的时候,世界仍在凝固中。
这种不确定是最折磨人的,可能是下一秒,也可能是一千小时,或者一万小时以后。
之前他和夏星驿只有一天的时间差,他没有发觉他的变化,万一真锁定个一万小时,等时间恢复,一定会被发现异常的。
“妈的!”李随真忐忑不安地祈祷时间快点恢复。
忽然听到了手表轻微的走时声,他一看腕表,秒针开始转动了。
“恢复了!太好了!”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穿好外套,拿起车钥匙,朝夏星驿家开去。
—
夏星驿正处于一种似醒非醒的状态,直到彻底被门铃吵醒。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他骂骂咧咧地坐起来,“你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我非给你一个大逼兜不可!”
他咬牙切齿地一打开门,就被李随真抱进了怀里,他脱口而出,“干什么啊,别搂搂抱抱,跟个gay似的。”
原本兴致勃勃的李随真一下子冷静了大半,虽然没有时间停滞的惩罚,但他的笑容却凝固了,慢慢放开夏星驿,“你在说什么啊。”
他收回之前的看法,杨瑜的话还是影响了夏星驿的。
“我说别搂搂抱抱的,像个同性恋。”夏星驿道:“既然都引起别人误会了,还是注意一下行为比较好。”
并留意李随真表情的变化,见他反应尴尬,不由得想,你是被戳中心事了?还是觉得被误会了呢?
“你怎么能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身正不怕影子斜。”
“少来这套啊。”夏星驿揉了揉眼睛,“什么事?”又握紧了拳头,晃了晃,“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君子坦荡荡,李随真说道:“我就是想你了。”
夏星驿挠了挠脸,心中又疑惑起来:要是别的男人这么说,看起来的确有gay倾向,但问题是李随真好像就是这种性格的人,是自己多心了吗?
“好了,现在见着了,下一步呢?”
李随真淡笑,“蹭饭吃?”
“进来吧。”夏星驿叹气,先转身进屋。
“要不你再睡会,我给你做早餐。”
夏星驿回头,打量李随真,“你行吗?”然后发现了他手背上的烫伤痕迹,“我靠,你这怎么搞的?”
“额……怎么说呢,感想就是糖葫芦还是买着吃吧。”
“说什么呢。”
李随真就把他搞烹饪尝试的事说了,“太难了,不会再尝试了。”
“抹药膏了吗?”
见李随真摇头,夏星驿就拿出家庭药箱,翻出烫伤膏丢给他,“这种常用药家里得备着啊。”
“你说得有道理,我回去就准备。”
“你为什么要做糖葫芦?完全不是你的风格。”
“闲得无聊,再加上想做给你吃。”李随真幽幽叹气。
“我又不是小孩。”
“那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李随真语气颇有几分无奈,“而且大家都认为亲手做的东西更珍贵吧。”
夏星驿站在原地,想了想,“不会,心意到了,都一样。最重要的是,得到一份会让你面临危险的心意,我也不会感到快乐。以后少干这种事。想吃什么,买就好了。”
星驿好体贴我。李随真心里暖暖的,但同时心窝也含着一丝酸涩,那就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夏星驿的好感度已经逼近40了,但是他对他的态度,似乎跟20的时候也没太大差别。这时,夏星驿睡衣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瞅了眼,主动说:“是周嘉宸。”
李随真反应强烈,“他想干什么?不都离职了吗?难道听说你要在分公司当总经理,想让你招聘他回来上班?”
“那倒没有,他让我帮他参谋一下,是去他妈的医院帮忙,还是去留学。”
“当然是留学了!我觉得他的性格很适合北欧,我推荐芬兰美术学院。”李随真发表完自己的看法,才问夏星驿,“你怎么说?”
“我怎么可能替他做决定,只能试着帮他分析两种选择的利弊。不过,他说了,他最近会跟我说一件事,他对这件事的看法,会直接决定他的选择。很莫名其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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