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克莱夫家的艾莱, 等回城之后可以约你出来玩吗?”
还有直接往他口袋里塞小卡片的,“联系我。”
“能和你去花园转转吗?”
“我有一只会翻跟头的猫狸, 想请你一起去看看。”
这个套路塞维尔知道!
他不禁想起上回阿萨亚说请他去卧室放烟花来着。
这么一想, 塞维尔笑了,对面不配拥有姓名的雌虫呆了, 斜对面的阿萨亚脸黑了。
又跟两个雌虫打过招呼,塞维尔的胳膊再次挽上了阿萨亚,然后就听见阿萨亚咬牙切齿却又要故作轻松的问, “你喜欢莫尔巴勒?”
“莫尔巴勒?谁?”
阿萨亚松了口气,“你刚才跟他笑了。”
“他说他有一只会翻跟头的猫狸——养在卧室里的。”
后半句是塞维尔自己加的,阿萨亚脸更黑了。
“住进城堡的客人没有一个带宠物的,他在骗你。”
塞维尔叹了口气, “我还挺想看猫狸翻跟头的。”他一边说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阿萨亚。
“我……想想办法。”
“算了, 我又不想养猫狸,专门弄一只回来就为了看翻跟头吗?”塞维尔挽着阿萨亚的胳膊紧了紧,“下头该干嘛了?”
阿萨亚看着周围雌虫虎视眈眈的眼神, 交换舞伴也是舞会规定项目。
再往休息区一看,刚才被他秀了一脸的雌虫们全都避开了他的视线——然后全落在了塞维尔身上。
没一个好虫!
“咱们去看城堡的夜景,我让他们把灯都打开。”
塞维尔开开心心的答应跟他去外头,阿萨亚心情舒畅至于又开始唾弃自己。
塞维尔不知道一起去外头代表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在利用塞维尔的无知,沮丧之下,阿萨亚开始找补了。
“我毕竟是你长辈。莫尔巴勒不行。他——”
他俩真不熟,阿萨亚绞尽脑汁搜索着脑海里关于莫尔巴勒家的一切。
“他只有A级,潜力一般,能力一般,家里也在走下坡路——”阿萨亚理所应当的拿自己当参照物,莫尔巴勒的确是差得老远。
塞维尔嗯了一声,“可他来参加你家的宴会了,你还说对外事务是你负责的。”
阿萨亚顿了一下,冷静地解释,“是阿方索发的请柬。他性格温吞,也特别心软。”
“你哥哥还真是个好虫。”用来背锅的。
塞维尔看看阿萨亚那张沉着冷静、天生带着可信度+8的buff,决定相信他。
“其实我不喜欢年轻的雌虫,我喜欢年长的。”塞维尔冲他眨了眨眼睛。
“我……”就是年长的雌虫。
事到如今,就算阿萨亚再怎么别扭,再怎么逃避,也没法回避他跟塞维尔的相处不太正常。
作为情侣是正常的,但是作为长辈一点都不正常。
他去虫族社会最大的交流平台“问答”上提问过,高赞回答是这么写的:如果他十二岁以下,我觉得你们这么相处挺好,多温馨的雌父跟小雄子啊。
阿萨亚自动忽略了后头还有一个表示反讽的狗头。
阿萨亚虽然想骗自己,塞维尔今年二十五岁,就相当于两个十二岁的小雄虫,但是没骗成功。
他一天三针的强效抑制剂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塞维尔已经成年了,时时刻刻散发着对他有致命吸引力的信息素。
不止是信息素,那张脸纯洁得让他起一点贪念都是亵渎,可那信息素……
让他闻到一点就没法控制自己。
阿萨亚无时无刻不想跪在塞维尔的脚下,只求他能把手放在他头上。
然而他只敢借助长辈的名号,在一边默默地哄骗小雄虫。
他也越发的不满足于这样浅尝辄止的碰触了。
夜色中,眼看身边的未来雌君再次陷入了莫名的沮丧中,塞维尔在他的手背上挠了挠。
“我不理那个巴雷……莫尔?你也不许理兰斯·德·库利奇。”
“谁?”阿萨亚回过神来,下意识反而,“兰斯·德·库利奇?我不认识——他是我的晚辈。”
“晚辈?那他为什么说跟你有婚约?我都打听过了,他家里养了好几个雌虫,你不能——你说过只让我一个虫舔翅膀的。”
阿萨亚一瞬间就心花怒放了。
“他跟我差不多一个年纪。但是他到现在还不能脱离家族生活,他在外只能使用德·库利奇的纹章。”
“所以……他在社交上还没成年?”
阿萨亚意有所指的解释,不仅仅是说兰斯,还有那些不怀好意盯着塞维尔的雌虫们。
“虫族生命漫长,如果不能凭借自己的实力闯出来,那就只能等着继承家中长辈或者兄长的职位。”阿萨亚耸了耸肩,“这就有的等了。”
“我就知道,我的阿萨亚最棒了。”
塞维尔崇拜的眼神看着阿萨亚。
黑暗中,阿萨亚剧烈跳动的心用奔腾而出的血流,给他的面颊上了鲜艳的粉色。
阿萨亚放慢了呼吸,让自己的声音更加的平和。
“贵族一般都有自己的传承,也能占用更多的资源,并且还有一些特殊的训练方法和应对机器的技巧,能在评级中至少得一个A。就像那个莫尔巴雷,他的评级只有A,证明他的资质非常差,垫底的那种。”
阿萨亚狠狠地夹杂了一波私货,满意了。
“那兰斯呢?”塞维尔问。
阿萨亚的声音中满满的愉悦,塞维尔非常在意他,他很开心。
“他也一样,他在社交上也没成年。我是他的长辈。”
塞维尔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声音甜腻的好像是在下套,“那我呢?我成年了吗?你是我的长辈吗?你们贵族可以肖想长辈吗?”
啊!
阿萨亚再次陷入了欺骗自己还是欺骗良心,又或者欺骗塞维尔的三难境地里。
趁着阿萨亚被硬控,塞维尔给阿德里安发了个消息:“嘻嘻嘻嘻。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不叫阿萨亚哥哥了。”
你没成年,你和阿萨亚血缘上是兄弟,地位上是父子。
你这是通过称呼找补。
这个口嫌体正直的性格还真就挺一脉相承的。
阿德里安就给他回了四个字,“呵呵呵呵。”
亮起的屏幕打断了阿萨亚的硬控,他纠结的试探着,“这是给谁发消息呢?怎么笑得这么开心,是在讲笑话吗?有什么开心的能不能告诉我?”
话越多就代表他越不安,塞维尔满意极了,收了通讯器,道:“没事,就是闲聊。”
阿萨亚控制住自己利用权限查一查的冲动。
不可以像个变态一样窥视塞维尔的一切生活。
可我就是个变态。
我承认自己是个变态是不是就可以去窥探他的一切了?
两虫在宴会厅外头的花园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因为要看亮灯的城堡,倒是一直没走太远。
没游荡多久,走过园艺树木充当的围墙,塞维尔就遇见了一个刚才被拿来当play中一环的熟虫,兰斯。
三虫打了个照面,塞维尔察觉兰斯面色阴沉,怒气满满。
他过不去,他真的过不去!
雄虫是最要尊严的生物,他被塞维尔前后戏弄两次,还都被虫看见了,他在舞会上只要跟虫对视,就觉得别虫是在嘲笑他。
一个平民的雄虫,不过是得了阿萨亚的青睐,就敢戏弄他?
谁知道这青睐能维持多久呢?贵族联姻,可不是一个平民能挤进来的。
抱着这样的念头,兰斯一个虫到了外头的花园,快速绕了两圈,越绕越生气。
等塞维尔突如其来出现在他面前,胳膊还挽着阿萨亚,两虫亲亲热热贴在一起走,他就更生气了。
兰斯一脚踢在园艺树上,树都被他踢得晃了晃。
“嘿,你是来参加舞会的,还是来破坏黑森林的?”塞维尔毫不客气的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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