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点点头:“没错,在场所有虫都敢保证这一点,而且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翅膀有所残缺的传闻。”
“联邦跟咱们不一样,在帝国,残缺就是下等品!”菲利克斯皱着眉头,“不过就算是联邦,翅膀残缺就是残疾这一条,也是近些年才取消的。阿萨亚如果是个残废,联邦肯定会大肆宣扬。”
安德烈也愤恨道:“他们就是用这个来吸引帝国的雌虫叛逃!”
“接下来是今天。”菲利克斯若有所思道,“想看幼龙的虫很多,我也混杂在里头一起过去,想看看能不能从伤口看出点什么,比方他的发力方式,他的战斗偏好,还有他的弱点!”
菲利克斯一顿:“幼龙身上被扎了两个伤口,一个是锋利的切口,一个就像是用细棍子捅进去的,虽然是非常细微的差别,但我能看出来。”
“这两个月联邦没有任何明面上或者私地下的战乱,只有两次小规模的星兽入侵,不需要动用战神。”
“据我所知,阿萨亚也没有离开过圣特泽。”
“所以他的翅膀只能是自己砍的。”菲利克斯阴险地笑了起来,“还能是为什么?被美色冲昏头脑的雌虫。”
“早上打猎回来,那雄虫脖子上的确挂着东西。”安德烈仔细回想着,“本来晚上想仔细看看的,舞会的礼物多是花边领口,开的也大,肯定能看见。哼哼,谁知道他换了阿萨亚的旧制服。”
“这未尝不是做贼心虚。”菲利克斯很是自信,“再去查,争取看到雄虫脖子上的东西。”
话虽然这样说,但两只帝国来的雄虫早已经肯定阿萨亚消失的翅膀就在塞维尔脖子上。
“雌虫就是这样的。我在帝国见得多了,为了让雄虫相信他们的爱,一对翅膀都能砍下来,倒是不怕疼。八殿下的收藏室里,各色的翅膀不下二十对。他才刚过五十岁。”
“咱们可以利用别的虫去把这事情掀开。我看那个叫兰斯的就很不错,姓德·库利奇,也是贵族。还能推到雄虫吃醋上,完全牵扯不到咱们。”
“没错,第三集团军跟铁桶一样,又是多年开采纳鲁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不容易,换一个集团军就好多了。”
“如果阿萨亚出了问题,接下来很有可能是第七集团军或者是第十六集团军接手。”
“国王的密使已经去活动了。联邦想要纳鲁石和雌虫通吃,这次必定要让他们吃个大亏!”
安德烈笑得阴险极了:“凭阿萨亚砍了翅膀的那个疯劲儿,我是真想看看闹大了是什么样子。”
菲利克斯笑了两声:“还是得小心谨慎,如果咱们被发现了,功劳就得大打折扣。而且阿萨亚可不傻,他是第三集团军的上将,是总统的心腹。”
菲利克斯一边说一边想,语速慢了下来,也不像刚才那么兴奋:“那雄虫的雄父跟雌父都死了,家里也没什么虫,福利院长大,才成年就被阿萨亚抓到了手里。等了快一百年才找个这么个雄主,不会分润他的权利,听话好控制,长得还很不错。就是放在帝国,也是数一数二的相貌。”
“我听说……”安德烈压低了声音,“这个雄虫是从他手下抢来的,结婚当天就被阿萨亚抢来了。”
“什么!”
“从第三集团军打听消息不容易,就为这点内容,前后花了一百多万星币。”
“这条线抓紧,去查第三集团军最近的调动,去找那只雌虫!”菲利克斯声音都变形了。
帝国前后派了多少批虫来联邦,阿萨亚完全是无懈可击,就算不为了这次纳鲁石的开采,单单就说毁掉联邦的战神,回去也是能被封爵的功绩。
“如果是这样……”菲利克斯兴奋的来回绕圈地走,“派虫去接近一下那只雄虫。雄虫嘛,骨子里的暴虐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尤其是对上阿萨亚这种控制欲极强的高位雌虫。哪个雄虫会真的喜欢阿萨亚呢?”
一想到阿萨亚的模样,尤其是那次比武的残暴,安德烈就打了个寒颤:“放心。这么多年,咱们策反了多少雄虫?他也不会例外。要是运作的好……说不定能把阿萨亚一起带上。”
两只雄虫对视一眼,压低声音笑了起来。
枕边雄虫下毒手,从古至今,没有一个雌虫能逃过去。
到时候这位联邦的战神,就会变成国王陛下赫赫战功上最醒目的一条荣耀。
菲尼克斯假惺惺的叹气:“真是可惜了,这一次做完,埋在联邦的钉子怕是要全部暴露了。”
但是跟即将到手的功绩相比,这些炮灰什么都不是。
塞维尔已经问出了不少阿萨亚的喜好。
而且迈伦话语里还透露出一个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消息,阿萨亚从小就很厉害,是天之骄子,张扬有自信。
差不多是从十二岁左右,正式进入少年期之后,才开始逐一天比一天沉稳。
在身体开始发育的时候,心理也会产生一定变化,没有虫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因为阿萨亚的正直可靠是一直都没有变的。
但是塞维尔觉得单单身体发育,是不会让一个自信的雌虫变得别扭的,这头肯定是发生了变故。
塞维尔一边想,一边上了电梯,往楼上去了。
推开房门,塞维尔听见了一声带着鼻音的惊呼,然后又是两声低低的啜泣。
“阿萨亚?”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有虫回应。塞维尔顺着刚才的声音,一路往浴室去了。
浴室的门被阿萨亚从里头锁上了。
“阿萨亚?”塞维尔又叫了一声,依旧没有回应,只有两声压抑地闷哼。
塞维尔有些担心,无形的精神触手涌出,穿过有形的房门,在另一边凝实,然后这么一扭。
浴室的门打开了。
一看见里面的场景,塞维尔的心就乱跳了好几下。
阿萨亚坐在地上,礼服胡乱扔在一边,全身几乎都变成了粉红色。
他一手抓着自己的丝绸小黄鸭,一手——
粉粉的还挺大。
一边的矮柜上还靠着一个……投影。
跟塞维尔长得一模一样的投影。
闭着眼睛,坐在阿萨亚的对面。
以雌虫的五感,不可能察觉不到塞维尔进来,可阿萨亚就像完全没感觉一样,专心致志的继续自己的活动。
塞维尔满脑子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教科书上的雌虫被总结为别扭,隐忍,出乎意料的忠诚,在两性关系陷入僵局之后,通常会有自虐的行为。
不仅仅体现在伤害身体,更多的是心理上的不健康。
但是能跟他称得上有两性关系的雌虫,迄今为止就一个德里克。
德里克可不是教科书上的典型雌虫。
他给自己的雄主下药,他可不自虐,他都虐雄主去了。
现在轮到阿萨亚,塞维尔震惊之余又有欣喜。
这是一只爱他爱到癫狂,能满足他所有偏执跟占有欲的雌君。
脚步声响起,硬质的小皮鞋踩在石材铺就的浴室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好像踩在阿萨亚的心口,一声响,他的心就会被激得抖动一下。
阿萨亚闭上了眼睛。
抑制剂失效了,整整四个月的压制,让冲动来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也让他对塞维尔做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但是他没想到塞维尔会回来的这么快,他本该能够在塞维尔回来之前搞定一切的。
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来。
等这次过后,他会继续打抑制剂,继续完美的扮演一个关心塞维尔的长辈,给他浓浓的爱,照顾他的方方面面。
但是塞维尔回来了。
冲动让阿萨亚越发的兴奋,并且做出了吸引塞维尔过来的举动。
让他进来!
让他看见!
现在塞维尔进来了,也看见了。
他即将迎来他的死刑。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阿萨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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