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短短几秒内青年的唇边泛上一抹青紫,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我的毒还是蛮好用的~玄白沾沾自喜爬上了青年的胸口。
蓝色的火焰自蛇瞳中钻出,嗖的浸入青年的额头。
下一秒,青年睁开眼,无神的眼瞳静静的望向玄白。
渐渐的,蓝色火焰逐渐在青年眼里浮现,青年的表情也逐渐鲜活。
几分钟后,青年坐起身,冲着玄白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不要控制他的身体。”玄白点了点青年的眉心,青年眼中的火焰一下子淡了许多。
“当个记录者,他以后会有大用处。”
青年眨了眨眼,缓缓点了点头。
“要慢慢来,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青年歪起头,诡异的笑容逐渐收敛。
“不错。”玄白不自觉的用尾巴尖点了点地,再次飞快的消失在人群中。
青年眼中的火焰逐渐淡了下去,他就那么呆呆的坐在地上,周边人来人往,但无人对他做出反应。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的眼瞳在一瞬间亮了起来,茫然的四处张望。
“我靠,我怎么坐在地上。”青年飞快的在身上摸了一遍,抬头就看见面前面垒成高塔的玻璃杯。
“刚才这地方布置是这样的吗?”他愣愣的看着已经布置完成的宴会厅,又看了看挂在高空那翻旧的钟表。
“我靠!”他猛地捂住嘴。“我按个摄像头按了三个小时?”
“完了完了…怎么回事…肯定是十一的装置出问题了,我得赶紧走。”青年跳了起来,从宴会厅的后门一路小跑,冲到游轮的最上层夹板。
“怎么现在才出来?”游轮的栏杆上,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正稳稳站立在手腕粗细的横柱上。
见青年出来,他便轻巧的跳下了下来。
“十三,你来的正好。”青年面上一喜。
“因为我一直在这等着。”被称作十三的黑衣人伸手抓住青年的肩膀,“怎么样,顺利吗?”
“算是吧。”青年也拉住他的手,“十一的装置好像出问题了,我应该是短暂失去了意识,不过好在屏蔽还在,没人发现我。该装的都已经装好了。”
“好”黑衣人点了点头,一双黑色的羽翼突然张开在他的后背。
“十七他们怎么样?”青年在风中眯起眼,此时已经可以看见那火红的太阳逐渐落下。
“他们…”黑衣人哼了一声,“失败的不能再失败。”
“啊?细说!”
“他们不是约了白延见面。”
“对啊。”
“你猜他把谁带去了?”
“他报警了啊?”
“还不如报警呢,他把那个中控七局的队长给带去了…呵…”黑衣人冷笑一声,“吓的十七十八一晚上没敢出来,最后还是十二把他们救走的。”
“我靠,你说那个姓林的?白延不是跟他关系不好吗?”
“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们NHE协会完蛋,跟十七十八那两个不靠谱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额…”青年在空中挠了挠下巴,“往好处想,至少姓林的一晚上没睡,不是吗?”
-
确实,一夜没睡…
“你们两个,干什么去了?”游轮登梯口,终于联系上白延和林莫的即墨安有些疑惑的看着白延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吹风。”林莫淡定开口,他的黑眼圈没有白延明显,但也难掩憔悴。
“吹风?”
“嗯,在码头。”林莫点了点头,他伸手指了指遥远的公路,“那边那个码头。”
“安总…”白延现在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们车半路不知怎么的爆胎了,十五公里啊,我俩走回来的!不仅手机没电了,中间愣是没碰上一辆车啊!为什么所有的不幸都发生在一起…”
“……”确实好惨。
所有的话堵在喉咙,即墨安只得叹了口气。
“去休息吧,先去接待那拿你们的客房钥匙。”
“呜…”
即墨安看着两人有些歪斜的背影,无奈的给玄白打了个电话。
还好,坏蛇的造型已经做完了。
他望向天边,夜色将至。游轮上,身穿礼服的钢琴家已经优雅的走向那架立在水池中央的白色三角钢琴。
轻盈的音乐顺着麦克流向四面八方,登船长廊的灯光柔和亮起。
每一位侍从都露出得体笑容,礼仪小姐们微笑着在甲板站成几排。
“安少爷。”低沉悦耳的男声从身后响起,即墨安转过身,才发现玄白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
“不错。”即墨安点点头,“很好看。”
男人半长的发丝扎成了精致的辫子,交错着挽在一起,耳边微卷的被挑染成蓝色,衬的那耳垂上那一点深红更显深邃。
领班说的没错,坏蛇往那一站,确实没有人会去看花儿了。
“哥哥,有点紧张。”玄白眨了眨眼,轻轻揪住即墨安的袖口微微摇晃。
“你紧张什么?”即墨安看着码头的宾客陆续走来,有些好笑于厚脸皮的蛇也会紧张。
“或许在紧张你要把我介绍给你妈妈。”
“是以模特的身份。”即墨安飞快加了个前缀。
“好吧~”玄白又晃了晃他的袖子,没有再说什么。
蛇确实有些紧张,却是兴奋的紧张。
因为…
是晚宴,也是舞台。
晚宴是即墨安的晚宴。
而舞台,则是玄白的舞台。
而这舞台上,谁…才是真正的表演者?
中控局?
NHE协会?
还是来自无限世界的乌洛波洛斯?
第33章 穆宣
当星辰流转夜幕降临, 巨轮鸣笛驶离港岸。
宴会中央老人高举的酒杯预示着这场慈善之夜正式拉开帷幕。
宾客们纷纷举起酒杯,面带微笑向那位老家主致敬。
“第五年慈善晚宴了,临老爷子还是那么硬朗。”
“穆老也来了,那位这几年除了临老可谁也请不出来…”
“毕竟是亲家, 穆家除了那个当兵去的小儿子, 其他人应该都来齐了。”
“也是…”
“跟我来。”即墨安拿了两杯香槟, 冲玄白使了个眼色。
“你也要上去讲话吗?”玄白看了眼高台, 一对儿夫妻正挽着手开启第二轮讲话。
“不会,我爸妈讲完就都交给主持人了。”即墨安摇摇头, “慈善晚宴是专门为我而开的,爷爷已经很久不主持大宴了。”
“一滴酒都不能喝?”他将手中的香槟放在柜子上, 然后拿出了一瓶…苹果汁。
“可以喝, 只是不喜欢。”玄白看着即墨安往空杯子里倒苹果汁,好奇的把酒和果汁比来比去。
颜色差不多…
“这是给我的吗?”
“当然不是。”即墨安无情的拍掉玄白伸出的手。
“颜色可以。”他把苹果汁递给一旁的侍从, “看住了, 别让她喝酒。”
“是,安少。”侍从微微躬身, 拿着苹果汁离去。
“胸牌带银色花纹的服务生端的是各种酒类,带金色花纹端的都是苹果汁。”即墨安拿起香槟抿了一口。
“这么贴心。”玄白暗戳戳的把手伸向苹果汁。
“总有些人不适应喝酒的, 酒桌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走吧, 带你去认认人。”
“好多人都在看我。”玄白顺利给自己倒了一杯苹果汁。
“看你不是很正常。”
“也是。”玄白笑了笑, 把苹果汁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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