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嫁人时,她对第二任丈夫还是有着不小期望的,愿意嫁个比自己大十五岁的男人,也是希望对方能真的会疼她。
结果……
好在郎云寿不打人,也不会跟她伸手要钱。包甜自己有工作,加上郎云寿每月给的三千块,家里也不用付房子贷款钱,不需要养老养小,她就觉得这样的日子也能过下去。
如果没有看到新闻。
包甜在连锁零食店上班,店里管得不严,比较闲的时候,大家会偷玩手机。
当时就有人把一条新闻链接传到他们店里员工的小群里,包甜空闲时点开看了,她刚看时只以为是别人家的热闹事,但等看到郎云寿的名字,整个人都像是被电打了一般。
一般新闻会遮掩当事人和相关者的名字,但这个新闻简直就像是怕别人不知道涉事人都有谁一样,把名字和来历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只名字稍微遮掩了一下,变成郎X寿,N城人士,搬迁到Y城,用长子的遗产购买了一套位于凤X小区的一套拆迁安置房。第一位妻子李女士,长子郎mu,第二位妻子安女士,次子郎an,第三位妻子包女士……
这样的遮掩,只要稍微熟悉郎云寿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指的是谁。
包甜只知道丈夫结过一次婚,只知道他前妻姓安,但并不知道他还有一位前妻,更不知道他有两个儿子!
这是骗婚!
郎云寿欺瞒了她很多事情。
包甜当时就给她父母打电话,问他们知不知道郎云寿在和她结婚前就结过两次婚还有两个儿子。
包甜父母支支吾吾,最后被女儿逼得受不了,就说了实话,说他们并没有打听得很清楚,郎云寿说什么他们也就信了。
包甜母亲还说:郎云寿看起来也不像是会骗人的人。
包甜气得在电话中就哭了出来,骂父母只要有钱收,压根就不管她的幸福。然后就把那条新闻链接转发给了父母。
包甜父母看完新闻内容,也怕了,他们不是怕女儿受牵连,而是担心郎云寿的钱来历不正,会被法院全部没收,导致她女儿什么都落不着。
包甜父母就立刻蛊惑女儿赶紧跟郎云寿离婚,争取在郎云寿没钱前先弄一笔分手费。然后又可惜那套房子是婚前买的,包甜无法分到好处。
包甜怼了句“那都是赃款买的!”,随即不想再跟父母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下班回来后,包甜就开始收拾行李,她要立刻搬出去,立刻向法院起诉郎云寿骗婚。
赔偿什么的,她也不指望,她就希望能赶紧和这么一个吃自己亲生儿子血馒头的人分开。
包甜甚至在庆幸,庆幸郎云寿因为年岁大了,婚后一直没能让她有孩子,虽然郎云寿很想要一个。
郎云寿见包甜不回应,只埋头收拾行李,就上去拉扯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包甜冷着脸,把那条新闻链接发给他:“你自己看吧。”
郎云寿莫名其妙,麻将档的人都忙着打麻将,很少有人会玩手机,他自然不知道今天他上热搜的事。
等到郎云寿点开新闻,看到一半,脸色就变得苍白,随后充血,又变得铁青。
等看完,他的身体已经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郎沐已经死了,为什么当年的事还会爆出来?
到底是谁在搞他?
他也听过郎沐对他放话说,说就算他死了也不会给他留一分钱,说他已经立了遗产全部捐献的遗嘱。
他当时以为郎沐说的是气话,没想到郎沐真的那么年轻就立了遗嘱。
郎云寿急得团团转,他觉得他需要找专家咨询。
于是,他也顾不上包甜那边,点开手机就开始在网上咨询网络律师。
一开始他说的遮遮掩掩,想要问他这种情况到底算不算诈骗和欺瞒。
网络律师回答得五花八门,大多都是让他留下电话号码好直接联系商谈,还有些则是在说到关键处就表示要收费才能继续咨询。
郎云寿刚开始还舍不得钱,但他问了不少网络律师,发现都说得模棱两可,只好花钱咨询。
包甜拎着一个大行李箱和几个包打开大门,最后回头看了眼她住了好几年的家。
丈夫郎云寿就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机,不时还进行语音对话,声音焦急,脸色难看。
对方太过专注于咨询上,都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开。
包甜扭头,关上大门。
她也不打算回父母家,她打算自己去租房,连续跳了两次坑,以后她也不想再结婚了,就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
不到两天,郎云寿所在的拆迁安置房小区就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新闻中那个猪狗不如的郎云寿就住在他们小区。
郎云寿没工作,成天往麻将档跑,不止物业的人认识他,很多小区老人和闲散人都认识他。
郎云寿已经不敢出门,一出门他就会被人指指点点。
更糟糕的是,警察和法院的人接连上门。
他的银行账户也被冻结。
郎云寿这时才想起妻子包甜,但打电话发现已经打不通,对方把他拉黑了。
更更糟糕的是,包甜还把他告了,以骗婚的罪名。
郎云寿的生活一下变得一团糟,整个人被整得焦头烂额。
但他不知道,这还只是开始。
没过几天,他的第二任妻子包女士也把他告了,罪名是唆使次子郎岸杀害长子,就为了谋夺长子的遗产。
刚刚被放出来的郎岸也接受记者采访,流着眼泪告诉记者,说他并不想伤害他的兄长郎沐,都是因为他父亲逼迫他。还教唆他伪装成激-情杀人,他父亲还答应会帮他说话,不会让他被判死刑。
郎岸又哭着说,他原本不肯,但他父亲用和他母亲离婚来威胁他,他只好同意。
记者又采访安女士。
安女士也告诉记者,说他丈夫之前就设法谋夺过已去世前妻的遗产,而且和她结婚时也从没有提过他还有一个需要支付抚养费的长子。
记者从安女士那里证实,郎云寿从没有对长子郎沐支付过一分钱的抚养费,还试图吞掉第一个妻子李女士留给儿子郎沐的遗产,只是被郎沐校方和所请律师严厉监管,才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但安女士又证实说郎云寿在长子郎沐成年后,以各种借口跟郎沐借钱,把郎沐母亲留给他的那十来万遗产八成都骗到手,且从没有归还过一分钱。
记者从安女士那里了解了很多事,包括郎岸欠下网贷,无力偿还,郎云寿不想帮他还钱,就教唆郎岸去找郎沐,纠缠郎沐跟他借钱,不给钱就闹。
郎云寿从警方那里得知前妻和次子郎岸竟然污蔑他,往他身上泼黑水,说他教唆杀人有意谋夺财产,气得破口大骂,更怕得要死。
魏轲看到最新的案情进展,忍不住联系商非凡:“你是怎么让那对母子改口把罪过都推到郎云寿身上的?”
郎岸已经出狱,按理他并不需要再把罪名推到郎云寿身上以此来减刑,所以他为什么会反咬郎云寿一口?
商非凡淡淡道:“很简单。因为他们都是极度自私的人。郎云寿得到大笔钱财就甩掉姓安的女人,那女人怎么可能会舒坦?
我找人问了那女人,那女人并没有拿到一分钱,她会同意离婚,只因为郎云寿用郎岸威胁她,说如果她不同意离婚,他就不会帮郎岸辩护,不会代郎沐原谅郎岸,那么郎岸就很可能会被判死刑。
然后郎云寿又答应那女人,说只要郎岸出狱,他就把钱分一半给郎岸。”
魏轲无语:“那女人就相信了?”
“她不得不信。她恨郎云寿这个亲生父亲竟然用自己亲生儿子来威胁她这个母亲,但她又确实更在乎儿子,只能答应离婚。而且她也盼着儿子出狱后能拿到两百多万,她想着儿子拿到钱肯定不会不管她这个母亲。”
魏轲:“……那郎岸呢?他为什么也改口了?”
商非凡:“因为当年的民间高利贷又找到他了。十一年下来,他当年的欠债利滚利已经滚到他就算卖血卖肾脏,卖掉一辈子也还不起的程度。
我找到郎岸,跟他说,我可以帮他出国,让他在国外打工生活,让高利贷的人再也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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