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尽夏这才想起来,线下活动的购票有段位要求,那陶老师是……?
“啊?”赵遇京开口:“还有这种爸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事儿,周末找个时间出来玩儿呗,我们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是啊是啊你成绩本来就很好,玩游戏放松放松怎么了?我昨天打了个三连跪,哎呀烦死了,那个新英雄怎么玩啊。”
吴尽夏:“我看了技能解说,感觉上手不难的。”
“快教我快教我,求求。”
“我先和人家说话的!”邓留萤拦开他们:“当然是先带我。”
“你走,”高个子男生挤上来:“学委,我、甜系软辅情绪价值拉满,你值得拥有啊。”
“呕。”
“去你一边儿去。”
吴尽夏忍俊不禁。
她原来没去注意过班里的气氛,简直比她的初中好上太多了,如果是之前的学校……在班上聊这些绝对会被人举报给老师的。
而他们不会勾心斗角,不会拉小团体……每个人都很乐观,积极向上。
搞得吴尽夏都想多做两道题了。
“学委翻书了!卷我们是吧?”
赵遇京:“不行,我可去背书了啊,你们这些人不要影响我反超姜一安的信心。”
“你?还是给我们姜小班长倒茶吧。”
姜一安咳了一声提醒:“要上课了,你们快回座位去,安静一点。”
办公室里,陶与晴照顾简璃把窗户关了关,免得冷风吹进来,忽闻外面有敲门声。
“进、小雨啊,有什么题不会吗?”
陶与晴拉上窗帘,宁雨走进把背后的东西拿出来,低着头说:“感冒药,陶老师也吃点吧,免得感冒……”
“谢谢,”陶与晴笑着收下,“班里的同学都喝了吗?”
宁雨点点头:“都喝了。”
陶与晴只对着他笑笑:“那就好,要上课了快回去吧,最近写字好看了不少,继续加油。”
宁雨一个大男生有点害羞,又有点崇拜,背着手又点点头:“好。”
“咳咳咳,”旁边的简璃突然咳嗽:“咳咳咳咳。”
“怎么了?呛到了?”陶与晴起身立刻查看他情况。
“没事咳咳咳咳,感冒而已,死不了,咳咳咳咳咳。”
“你是不是又严重了啊?”陶与晴微微皱眉:“让你不要把围巾给我你不听,一会和我去医院。”
“不去。”
“人家小孩子都比你听话,跟我去。”
简璃摇摇头:“咳嗽而已,我能有什么事,咳咳咳咳。”
陶与晴直呼他大名:“简、璃。”
宁雨后退了两步,耳边响起上课铃声,指了指桌子,犹豫了一下斗胆说:“简老师那个药……您记得吃。”
然后转身跑回去了。
“这小孩儿骂人呢是不是?咳咳咳……”
陶与晴给他倒水:“恶意揣测了啊,我觉得人家不是那个意思。”
简璃靠着椅子:“没有力气,不想喝。”
“喝点啊,加速新陈代谢。”
简璃头一撇。
陶与晴对着杯子吹了两下:“喂你喂你,张嘴,多大个人了喝水还要哄着是吧。”
陶与晴觉得他生病的样子好笑的很。
教室里老师还没来,宁雨走回去坐下。
旁边的同学:“雨哥,去哪儿了啊。”
宁雨翻开书拿出笔,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怎么回答:“……看了会孔雀开屏?”
“啊?”
学校这个星期的升旗仪式安排了一个小环节表彰陶与晴和徐闻,在家长事件中保护同学,成为模范。
并且一人发了一个锦旗。
陶与晴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尬的要死的场面,他宁愿不要这个奖。
校长站在旁边义正严辞:“是他们,面对危险临危不惧,与违法犯罪份子,斗智斗勇,是他们……”
救命……
啊啊啊啊救命啊快结束吧!
陶与晴和徐闻头都不敢抬,下了台才松了口气。
陶与晴宛如劫后余生:“我强烈要求学校取消这种形式主义。”
徐闻也是一口一个大喘气:“同意……”
学生老师本来就感冒,居然还把人拉到操场来听长篇大论。
陶与晴只能无奈摇头,学校是这样的,总归有些臭毛病。
而台下的盯着班上同学的简璃都替他尴尬了一会,并且在陶与晴虚脱靠过来的时候稳稳把人接住。
陶与晴靠在简璃肩膀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救命,求忘掉刚才那段记忆。”
简璃伸手虚虚的拦住,保持在一个安全距离手心向外:“我看你半夜都会想起来的。”
陶与晴欲哭无泪:“你看这个锦旗,这合吗??”
简璃勾起嘴角:“挂班上吧,也挺好。”
陶与晴推开他,忽然站直了:“放过我吧。”
操场上,周边的同学根本没听台上校长在讲什么,反正讲来讲去就是一些鸡汤。
“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我不瞎!”
“搂腰了吧?刚才是搂腰了吧?他怎么这么熟练啊?”
“这是接过多少次啊?而且还是绅士手,陶老师靠的好自然,该不会真的能嗑到真的吧?”
“可恶啊啊啊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有说有笑的!好好奇啊!”
简璃的感冒虽然没有加重,但是还是和陶与晴去拿了点新药。
可能是陶老师亲自喂药喂水效果拔群,不到周末简璃就重新恢复了健康,并且在周六如约陪着吴尽夏和陶与晴去了市里心科最好的医院。
一来这里陶与晴才看见,原来心科外面不同的人有很多,下有十几岁的学生,上有五六十的老人。
有的不一定是来治病,只是遇到了什么压力无法缓解,借助一些方式让自己放松。
吴尽夏也是第一次来这地方,一开始还有点紧张,但一想到陶与晴和简璃跟着,就没那么害怕了。
还好不是外公外婆带她过来,否则面对陌生人,她恐怕连话都说不出来吧。
今天值班的医生是个女医生,面色柔和语言温柔,和吴尽夏聊了几句,又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测试,然后陶与晴就被叫进去单独聊天了。
“中度抑郁,一般我们建议日常引导,配合一些药物的治疗,您是她老师的话,她家长不在对吧?”女医生说:“还是建议下次复诊,能带上父母过来直接沟通,毕竟家庭环境非常重要。”
和医生聊了聊,陶与晴心里大概有个数。
主要是吴尽夏之前压抑的太久了,一时半会要完全走出来确实不可能,来之前陶与晴也有点心准备。
“不过也别担心,今天这姑娘状态挺好,学校环境应该不错,聊到这个她情绪很好,多和家长沟通沟通,心疾病是一个慢慢疗愈的过程,先吃点简单的药,调整一下睡眠。”
陶与晴走出医院的时候,想了一想要不要把宁雨也抓过来做个检查,最后还是觉得算了。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系统化的引导。
坐进简璃的车里,陶与晴刚和吴尽夏的家长通话了一会:“……好,是的,医生先简单开了点助眠的药……没事没事,都是我们应该的,你别激动,这真的不严重,别别别,您别哭……”
电话对面吴尽夏的爸爸一听到个“中度”抑郁,刷的一下眼泪就出来了,陶与晴遇到人哭就会有些不知所措,尤其对面还是个中年大叔。
吴尽夏看了看简璃,对自己父亲的反应有些尴尬。
简璃还没启动车,手搭在方向盘上,伸手接过副驾驶陶与晴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吴尽夏的语文老师,嗯对,孩子我们一会送回去,别太紧张,医生说了不严重,多社交多放松,家庭氛围调和调和,就可以了……对了,记得提醒两个老人家,不要查人家手机,给孩子点隐私……好的那不打扰您了,您沟通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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