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千里来京城找陆擎跨年,和爱人在漫天烟火下相拥,简直是虞礼这十八年以来做过最浪漫的事。
掩住唇角泛起的笑意,虞礼说:“你去工作吧,我不打扰你。”
陆擎不舍地松开他,向他保证:“我会尽快。”
说完便回到位置上,重新拿起了面前那张密密麻麻印满了英文的文件纸。
虞礼见他开始工作,便轻手轻脚地在办公室里溜达了一圈,溜达到房门口时,打开房间的门往里看了一眼。
这只是一个单纯的休息室罢了,可里头面积却不小,两米大床上被子铺盖的整齐,床边的落地衣架上还挂着陆擎的大衣,床头柜上放着一樽琉璃熏香,就连浴室里也能看到摆放整齐的几瓶男士面霜。四处都是生活痕迹。
这几天陆擎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都还会给虞礼发来报备信息,想必回京的这段时间经常加班到深夜,处理完文件后,因为时间太晚,便干脆直接睡在休息室里了。
虞礼刚在飞机上睡了一觉,这会儿一点也不困,他把鞋脱在了门口,直接穿上了陆擎的拖鞋,往沙发上一靠。
跨年夜,许多人都发来了祝福信息,这些一连串的新年快乐中,虞怀远的消息便显得格外显眼。
哥哥:[到京城了吗?]
哥哥:[到了给哥哥打个电话]
啊!
虞礼垂死病中惊坐起。
一下飞机他就直奔陆氏而来,满脑子都是找陆擎,完全把要和虞怀远报备这件事给忘了个干净。
他十点多下的飞机,现在都过十二点了才想起来这件事……
虞礼很心虚地给虞怀远播了个电话过去。
听筒响了两声后,那头接了起来。
“虞小礼。”虞怀远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低气压:“下飞机两个多小时才记得给我打电话,你怎么不等明天回江城了再打给我?”
“我错了嘛,我这不是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不是就马上打给你了吗…”虞怀远比他大了快十岁,虽然十分疼爱他,但长兄如父,血脉压制的虞礼死死的,这会儿虞礼只敢撒着娇讨扰了:“哥哥新年快乐,你可是我今年第二个亲口说新年快乐的人哦。”
虞怀远:“第一个是谁?”
虞礼嘴巴一秃噜:“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陆——”
话说到一半,虞礼紧急撤回了一个陆擎,继续卖乖道:“没谁,哥哥最好了,哥哥你还在工作吗?”
一个话题圆不下去了就马上生硬地切换另一个话题。虞怀远无奈叹气:“没工作,一直在等你电话。”
虞礼把自己听愧疚了:“对不起哥哥…”
“哥哥没怪你,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是因为哥哥有几句话要叮嘱你一下。”虞怀远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迟疑,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口。
在虞礼的追问之下,虞怀远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哥哥知道你们两个好几天没见了,今天又是跨年,你去找他,肯定也免不了干柴烈火…”
虞礼眨了眨眼睛,有些发愣。
这种话开了个头,剩下的便好讲下去了。
虞怀远声音里的迟疑都少了不少,继续道:“但是你现在还在期末周,今年元旦又只放一天假,要是……总之你身体弱,不要太过火,避免影响到后天的考试…”
虞礼听的脑子一热,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挡住了自己半边脸。
啊啊啊啊啊啊什么鬼啊!
他哥说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哥…哥……”虞礼摸着自己逐渐发烫的脸,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干嘛,干嘛突然说这个啊……”
“咳!”虞怀远又咳嗽了一声:“哥哥没别的意思,只是最近期末周没什么休息时间,就想提醒一下你,开心归开心,但还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主。”
“哦……哦…好……”虞礼脸上热浪滚滚,小声道:“我知道了…哥哥,我…我先去洗澡了,先挂了!哥哥拜拜!”
虞怀远还没来得及说话,虞礼那头便火急火燎把电话挂了。
他看着回到锁屏界面的手机,有些后悔地闭上眼,捏了捏鼻梁。
果然还是害羞了,不过也是,人家未婚夫夫之间的事,他多这个嘴做什么。
休息室内,虞礼放下手机,拍了拍泛红的面颊,深深吐出口气后从自己带来的小包里拿出了换洗衣物,魂不守舍地走进了浴室。
关上门的时候他还在想,哥哥今晚怎么突然跟他提起这个了…
…
虞礼在陆擎的浴室里洗了个很漫长的澡,直到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的粉扑扑的,才穿着短衣短裤的睡衣从浴室里出来。
办公室暖气开的很足,这么穿一点也不冷。他吹干了头发,像只小蝴蝶一样,带着满身沐浴露的香气飘到了陆擎身边。
男人在文件上签字的手一顿,空闲着的那条胳膊忍不住捞过他隐藏在宽松睡衣下纤细柔韧的腰肢,往里一带,虞礼就这样毫不挣扎地一屁股坐在了他被西装裤包裹住的大腿上。
“不是要工作吗,抱我干嘛?”虞礼垂眸看着桌上的文件,全是汉字,但组合在一起看的他头晕。
小少爷不想看了,干脆扭过身体,改成了跨坐的姿势,转身看着男人俊美邪气的脸。
“这是最后一份文件,不碍事。”陆擎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惑人的香气,放在那圆润弧线上的手不老实地慢慢游移起来。
虞礼没管他四处乱摸的动作,抬手抱住了陆擎的脖子,探身过去,用自己刚洗完澡还红扑扑的脸颊贴了贴陆擎的脸:“刚刚洗完澡我用了你的面霜,你买的是滋润型吗?感觉好像有点黏黏的,你感受一下,是不是有点黏?”
说完,他像只对着喜欢的人撒娇的猫,又用自己柔软的腮肉在男人脸侧蹭了蹭。
陆擎被他蹭的三魂七魄都酥麻了,只能感受到那贴着自己脸肉的软和滑,哪里还能感受的出来的黏不黏?
虞礼还在蹭他,陆擎偏过头,在那泛着粉意的面颊上偷了个香,开口时,声音发哑:“不黏,很香。”
虞礼摸了把自己被亲的那边脸,有些嫌弃地小声嘟囔:“还没完全吸收呢,你先别亲。”
“嘴巴没有涂面霜,嘴巴能不能亲?”陆擎看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唇,声音里的渴望都快要溢出来了。
“不能亲。”虞礼竖起两根食指,在唇瓣前比了个叉:“这里是办公室,韩特助还在外面呢。”
陆擎垂眸,看了眼他贴在自己身上的身躯,低低笑了一声:“老婆,你知道这里是办公室,还这样坐在我身上?”
虞礼哼笑,抬起手钻进男人的大衣当中,一边一个,流氓似的抓住了那两块鼓囊的胸肌,指腹抵着未苏醒的两边,用力地揉了两揉,坏心眼地道:“我不仅要坐在你身上,还要摸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男人闷哼一声,浑身火气都被他揉起来了,掐住人的腰就要去吻他,被虞礼眼疾手快躲了过去。
“不给亲!”虞礼松开了摸人胸肌的手,挣扎着就要起身。然而他的力气哪里会是陆擎的对手,腰腹刚一用力往上抬,便被卡着胯骨压了回去。
眼见着一脸急色的男人将嘴唇凑了过来,虞礼刚打算放弃挣扎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两人同时看向紧闭的办公室门。
门外,韩特助的声音传来:“陆总,我来取文件。”
陆擎重重呼出一口气。
他差点忘了,不久前他给韩特助发了消息,让对方十分钟后来找他取文件。
虞礼弯起眼睛,施施然从陆擎身上起来。
“快去啊,别让韩特助等急了。他一个打工人陪你加班到现在,取完文件赶紧放人家下班了。”
说完,也不管陆擎现在是什么表情,一阵风似的刮回了休息室。
陆擎深深口气,出声道:“进。”
韩特助从外面打开了门,刚一走进来,便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鸢尾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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