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赶紧抬手捂住,紧张地睁圆眼睛望着秦驰漆黑的眼睛,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们先上车回家好不好?”
秦驰被他捂了半张脸,不依不饶地压着许颂的掌心亲了下,呼吸的声音十分粗重。他目光炽热的跟许颂对视,双眼像猎犬一样锋利明亮,让许颂有种立马要被吃掉的错觉。
许颂感应到那些声音开始朝他走过来,甚至能听到陈描跟别人打闹的叫声,肩膀紧张又无助地紧绷,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跟他们介绍秦驰。
许颂很恐惧他们打趣的眼神,即便他们可能并没有恶意。
就在许颂觉得自己要被陈描他们看到的时候,秦驰忽然动了,高大的身影牢牢把他罩在身下,抱着他往副驾驶走。
许颂将脑袋紧紧埋在秦驰侧颈间,听着那些耳熟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直到被抱进了车里才有些松懈地放松肩膀,刚抬起脸就被秦驰压在副驾驶上重吻。
秦驰的车其实也没有停太远,如果那些人往停车区的方向走,依旧还是有可能会看到许颂,这种暴露的感觉让许颂不禁紧张地收紧牙关,有些抗拒秦驰的深入。
秦驰在许颂胸腹揉了下,突如其来地动作让许颂条件反射地弓起腰,注意力落到下面上面就松懈了,被秦驰轻而易举地霸占。
他们亲了好久,直到陈描他们都坐车离开了,才停下来。
许颂偏头靠在靠背上,感觉全身都是麻的。
秦驰给他系上安全带,瞥见许颂红润的嘴唇,没忍住又亲了一下,回到副驾驶后,扫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二十七了,回去得耗半小时。
他有些迅速地发动车子调头,眼底压着欲气提速回东郊,道路两旁的绿化几乎都快成了虚影,副驾驶上的人还反应迟钝地翻储物柜里的小零食。
许颂晚上因为不自在,没怎么吃那些烧烤,最后只吃了个四分饱,总觉得肚子空荡荡的,但他不好意思跟秦驰说,找到储物柜里的曲奇饼干,一边偷瞄秦驰一边慢吞吞地吃。
“没吃饱吗?”等红绿灯的间隙,秦驰有些关心地偏过头来,伸手摸头肚子,扁扁的,好像没存什么东西。
许颂想不承认都难,把曲奇咽下去,老实巴交地说:“有点。”
秦驰的手顺着他的衣服摸到他的脸颊揉了几下,二话不说拐道最近的饭店,给许颂点了一份他最近很喜欢吃的蟹黄盖饭。
秦驰看着许颂细嚼慢咽,忽然温声问:“聚会好玩吗?”
许颂嚼动的动作一顿,表情有些不太开心地说:“不好玩。”
“跟我想象中聚会的不一样。”他垂着眼有些失望地说:“以后都不参加了,还是在家开心。”
第103章
他以为自己会认识一些新的朋友, 特别是军训的这段时间陈描那么热情主动跟他聊天,让他逐渐放松对新环境的戒备,知道对方原来是在用他当借口追人之后, 许颂原先的念头瞬间被失落掩盖了, 甚至许颂不可避免地对自己那几天的迟钝感到懊恼。
不过陈描虽然有那他当幌子的嫌疑, 但也是真的把他当朋友相处, 只是陈描大大咧咧, 想法没那么许颂那么纯粹那么实在认真。
许颂本来很羡慕那种朋友三五成群热闹的模样, 然而实际感受下来,却发现这还不如跟凌航在微信上聊天舒服自在。
或许他就是不适合认识太多新的人,就像不容易接受新的事物一样, 喜欢窝在自己舒适的范围里,稍微遇到波动就往后缩, 因为许颂本质上是一个很被动很戒备很高需求的人, 只有强势的步步进逼才能让许颂因为无处可躲开始软化的选择接纳,但并没有太多人会有这个耐心去接近许颂。
这么多年也就凌航和秦驰而已。
秦驰抬手轻揉着他沮丧的脑袋, 眼底闪过微弱的眸光, 顺着许颂的话点评:“这种聚会的确没什么意思, 如果在家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看电影一起陪颂宝和驰宝跑酷,光是想想都比那些无聊的聚会要有趣呢。”
驰宝是许颂在同城认认真真挑了好久才买回来的新豚鼠,前天刚到家,才二个月大,小小一个十分听话。
这次名字是许颂取的, 很难不是带着报复的意味儿, 即便秦驰十分喜欢许颂给新豚鼠起的称呼。
两只豚鼠还没合笼,隔着亚克力围栏相望,只有秦驰在或者许颂在的时候才会放出来玩, 这两天相处得很融洽。
许颂这么一听,对参加团建更后悔了,一副好沮丧的样子想,的确还没在家陪豚鼠好玩,他这段时间都好少陪颂宝哦。
秦驰被他脸上的小表情逗笑,托着他的侧颈柔声细语轻哄:“反正后面还有三天休息,今晚浪费了也还有很多时间,嗯?”
许颂嚼动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唔了声,开始专心吃饭。
晚上毕竟吃了点东西,许颂虽然饿但也吃不完一大份蟹黄拌饭,最后剩下一大半吃不完。
许颂左顾右盼,确定包间里的服务员已经出去了,才伸出手指动作又小又慢推着碟子,像干亏心事一样挪到秦驰面前,被发现后,有些很不好意思地眯起眼睛朝他笑。
“吃饱了?”
秦驰看了看那碟子问,在许颂使劲点头的动作下伸手捏了下许颂肚子上那块肉,涨了点,的确是要吃撑了。
他在许颂不想浪费的注视下三两口将碟子里剩下那半份解决了。
从饭店出来,秦驰牵着许颂在沿街走了几圈消食,最后才重新带人上车回去。
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了,严重超过许颂往常休息的时间,他本来有些困,但泡澡碰到水后瞬间清醒了。
他双手扒着浴缸,懒懒散散地仰头让身后的秦驰更好帮他洗头发,许颂身上那股不小心沾染的香水味逐渐被一个淡淡的海盐味代替,秦驰在许颂湿滑的后颈轻嗅了下,帮许颂冲干净头后,一点一点把转到自己到方向来。
无论一起洗过多少次澡,对上秦驰硬实的胸膛,许颂依旧会不好意思地挪开眼睛,拿泡泡去胡乱搓自己的手臂。
他军训这段时间漏在外面的皮肤都晒黑了点,手臂到肩膀、脖颈到锁骨这些位置都有一条滑稽的分层。
许颂就逮着那个位置乱搓,感觉秦驰一直在直勾勾望着自己,目光像游蛇一样在他面前滑动,不由得慢慢坐低身子往下滑,把自己的胸口往泡泡下面埋,期间忽然一个打滑差点整个人埋进水里。
秦驰一只手托着他低腰把他捞起来紧紧抱着,抓着面巾仔仔细细地给他擦脸,如果不是某处蓄势待发的部位一直戳着他的话,许颂或许会很感动。
他抖着腿根微微曲起膝盖默默隔开秦驰逐渐靠近的腹肌,手指不稳地抓住浴缸壁,刚要说什么就被对方用面巾捂住了嘴巴。
许颂有些惊愕地望着秦驰如狼似虎的眼神,挣扎的动作还来不及做就被对方夹住了腰,牢牢固定在了对方的怀里。
他反抗的声音被秦驰捂在面巾里什么也听不清,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声。
秦驰忍了大半个月,动作又重又急,十分恶意地捂着许颂的嘴巴,在许颂没有防备呜叫的时候再松开。
许颂在一片水声里猝不及防地听到自己清晰的哼声,很无措地咬起唇,因为压抑声音胸腔急促的收缩。
秦驰在浴室弄他,弄完一回出来还有空在落地镜前边抱着他边给他吹头发。
许颂上面热下面也热,整个人像泡进里热水里,要化了,没力气地揪着秦驰的睡衣,发丝干了,面颊和脖颈还是湿的。
秦驰抱托许颂的手臂青筋微微暴起,低头去亲他湿热的眼皮,许颂以为吹干头发就要结束了,被压到床上时还有些反应过来了,半晌抖着嘴唇发不出声音。
许颂逐渐分不清自己是在浴室里还是已经洗完澡出来了,只能感觉到秦驰亲得很用力。
他好像被秦驰吃进去了,意识卷在高热中分解,最后混乱模糊的合上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许颂看见时间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他一睁开眼就被抱着他的秦驰发觉了,关心地给他递水揉腰,温声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许颂浑身都不舒服,他真的要散架了,连早上和中午被秦驰迷迷糊糊灌了粥都没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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