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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死心累(363)

作者:lynn海 时间:2024-06-13 09:53:36 标签:轻松 狗血 重生 NP

  不等他作答,我已干脆道:“是吗,但我看易安遗书上写的不是这么一回事。”

  秦君微愣,而易安焦急地道:“不要告诉他!”

  他人的爱恨纠葛自有命数钦定,我对它不感兴趣,易安秦君这对苦命鸳鸯真心相爱却最终离散,我作为旁观者除了道一声可惜外给不出多的评价。

  如果可以,我也愿意成全易安,帮他隐瞒死因,隐瞒真相,让他的爱人可以继续睡在这场永不终结的梦境中。

  “可我的阿药很无辜。”我自言自语,“易安,对不住了。”

  秦君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扶着座椅起身,慢慢走到秦君面前,我一个瘸子能有多大杀伤力,可秦君却在我笼罩下的阴影中不自主瑟缩,他咬紧的牙关在那张消瘦的脸颊上绷出清晰的痕迹,就是这样战战兢兢地注视着我。

  他若不这么瘦,多吃些,把自己打理好,秦君其实五官相貌很有几分清秀,要唇边再时时带笑,应该也是极其惹眼的一个青年。

  没有蔡仁丹,没有误解与仇恨,他和易安站在一起,必定是袁无功那样的刻薄人都挑不出毛病的般配。

  易安似乎知道拦不住我,他在我的脑海中彻底安静下来,而当秦君头回抬起眼迎向我的目光,我感到我的头顶掠过一阵堪比海潮的庞大悲伤。

  “易安是因你而死。”我说,“你搞错该怨恨的对象了。”

  手册中固然有极多暗语。

  但我知晓的零碎信息,也足以拼凑出大半真相。

  秦君没有马上给出反应,只有他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那张脸也瞬息变得惨白,他没说话,毕竟他还是死死咬着牙关,双唇却莫名鼓着气,一下又一下的,看着都有些滑稽了。

  他这神情不像是被冤枉,更像是某个不愿相信的可怕猜想在历经数年风雨后,终于尘埃落定。

  许久,他说道:“你和袁无功是一伙的,你替他编这些瞎话,你颠倒是非黑白,你居心叵测,你——”

  我没出声,可他就像接不上气,脸先是变白,继而又泛起窒息的红潮,他鼓着眼珠子,在起伏极大的一声喘息后,道,“——给我!”

  我这才开口:“给你什么?”

  “遗书!他的遗书!给我!”

  他已经看准了易安的手册,我背着手,他当即凶猛地扑上来要抢,可惜秦君是真五体不勤,我只是暂时行动不便,我仅是旋身让过,他便狼狈地扑倒在了地,似乎是摔狠了,竟如烂泥般再起不了身。

  但很快,他又爬起来,摇摇晃晃勉强站稳了。

  他本来真的是可以和易安媲美的人物。

  “你不是说了么,他不会知道自己的死期,他来不及留下只言片语,那你还在找我要什么?”

  他不理会我这句问话,双眼直勾勾盯着那在我身后露出一角的手册,秦君头发乱蓬蓬的,再过五十年别人或许会把他当潇洒不羁的世外高人,可眼下,他单纯是个求而不得的疯子罢了。

  我还想借机激上他几句,好叫他吐出更多实情,但易安已发了话。

  易安叹息道:“给他吧,本来就该是要给他的。”

  “……”

  我放松了肩背,将那手册轻轻放在桌子上,秦君顿时不顾一切地扑到桌前,如获至宝般将手册抱进怀里,他没急着确认里面的内容,反而视线闪烁地盯着我,嘴唇嗫嚅着,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袁无功只是结束了他大师兄的痛苦,不让他再受折磨,这么多年,你都恨错人了。”

  我以为秦君还要接着强词夺理,可他盯了我许久,蓦然道:“是易安让你来的吗?”

  这个问法天马行空,让人容易怀疑他的精神状态,可不得不承认,爱人间的心有灵犀不是常理能揣摩的。

  见我不语,他又态度狂热地道:“易安说什么了?”

  我说:“明日我再来找你。”

  一瘸一拐,我走出房门,姬宣抱着双臂站在门外,他似乎还在生闷气,眼睫一撩一颤,居高临下地施舍给我视线,我疲惫地朝他笑了,姬宣便不再多说。

  他把我抱起,顺手把回过神追上前的秦君再次关回屋里,任由哭声在身后唢呐似的响起,我们顶着不知何时再度降下的白雪,离开了这间院子。

  作者有话说:

  大夫人和相公同时在场的情况下,只能有一个靠谱。

  这就是单边定律。

  (主要是他俩都靠谱了那五十万字前就一路直通结局了)

 

第352章

  自从秦君居住的院落回到主屋,我便一直在思考,思考过去,思考将来,思考得太投入,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坐到饭桌上的。

  四方饭桌,姬宣坐我右手边,绪陵坐我左手边,李严坐对面,他的侍从影鹰则板着脸端肃地立在他身后。

  四方饭桌,五角鼎立……很有看头。

  我神游天外,无意间低头一瞧,我的饭碗里菜已成小山冒起了尖尖,而绪陵正对此不满地朝姬宣道:“能不能收敛点,欺负我媳妇不在这里,故意做给我看吗?”

  姬宣根本不会搭理这些废话,只将盛好的汤给我送过来,见我又一脸不在状态地捧起碗,他这才惜字如金地蹦出一个字:“烫。”

  “哦哦……”

  “给你,勺子。”

  绪陵的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李严快乐地隔岸观火,他根本不用动手,自有影鹰殷勤为他布菜,于是绪陵先是目睹摄政王的体贴入微,再直面李严主仆的柔情蜜意,终于,他裂开了。

  “为什么我媳妇不在啊!没天理啊!吃个饭而已需要做出这些架势吗?啊?!”

  他重重一拳捶上桌,震得饭菜抖三抖,姬宣影鹰同时向他投去不满的目光,随后——

  姬宣:“还要吃什么,我让人去做。”

  影鹰:“大人,您再多吃点,前些日子奔波,您又瘦了。”

  绪陵:“……”

  李严吃菜我喝汤,我俩双双把他望。

  良久,绪陵摔下筷子,迈着孤狼的愤怒步伐率先离场。

  而在他走后,李严也放下筷子,笑眯眯地道:“神使瞧着思虑颇重,是有难解的烦恼吗?”

  “有啊。”我吃的速度赶不上姬宣给我夹菜的速度,当下只得边埋头苦干,边含糊不清地道,“你能老老实实呆在边上养身体,就是替我排忧解惑了。”

  我心里仍记挂着秦君,离开那屋子后,易安便没了动静,任凭我在脑海中如何呼唤他也得不到回应,真如死了一般,想来也是,若真能将希望寄予在一缕残留人间的思念上,主神又何必千里迢迢打发我来此地。

  李严笑道:“我身体本来就是好的,神使不必担忧,我这次前来目的便是为神使效力,神使还是不要太推拒了。”

  瞧李严这模样,是铁了心要把自己殉在天道上,他这身子骨脆弱,真因我而死,他那忠心耿耿的护卫是要找我寻仇的。

  赶在李严再开口相劝之前,我擦了擦嘴,拉着姬宣起身:“你接着吃,我们出去一趟。”

  姬宣自是不会拂我意,刚被扶着走到门边,便听得李严在我俩身后匆匆道:“西边!”

  他也随着我们站起身,但他那身体犹如风中残烛,确实经不起折腾,就这么一下大动作,两只手就不得不撑在桌面才好悬没把自己摔倒,影鹰满脸焦急地想要扶住李严,那手臂却终究没有环上主人的身体,只是虚虚将李严拢住了。

  “神使不需要我也不打紧,是李严不知天高地厚自视甚高,让神使看笑话了,可即便如此,我能做的,我还是会做。”李严执拗而无畏地道,“只要神使还留在这里,那李严的使命便未竟……去西边,你和王爷只要同心齐力,世间便再无难题。”

  说是第二日我便要赴约去找秦君,但姬宣派人来告诉我,在我离去后秦君便无端病了,来势汹汹,他抱着那本我留下的手册倒在床榻高烧不退,鉴于这病恐有传染性,我也不好去探望他,我索性又在屋里养了几日腿伤,这几日里秦君的病还是没好,他在梦里昏昏沉沉说些胡话,这时我再逼迫他醒来向我吐露当年的实情未免不人道,左右易安不曾出声,李严又让我去西边,我便决定亲自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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