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舟脑袋动了动,往更柔软的地方埋了埋, 然后呼吸重新变得舒缓。
时樾看着埋进自己胸前的男人, 连呼吸都不敢有大幅度起伏, 生怕吵醒了怀里的人。
刚才打电话的手机被关闭了静音, 扔到了一旁, 时樾小心翼翼地放松肌肉,让傅珩舟枕得更舒服。
不过傅珩舟的生物钟还在, 虽然又累又困, 但没过一会儿,还是睁开了眼。
还未看清眼前景象, 傅珩舟就被突袭了,时樾凑过去亲了他一口,不管人是不是清醒了,抱着他在脸颊处蹭蹭。
傅珩舟皱了下眉, 但没推开他, 看向他的眼神温柔而包容, 带着一点初醒的迷茫。
“……时樾?”
声音刚一出口, 傅珩舟就顿住了,他的嗓子哑得不像话,说出口的话几乎成了气音。
两个人的动作同时一顿。
这下子傅珩舟彻底清醒了, 后知后觉地想起他们昨天都做了什么。
时樾本来还抱着傅珩舟不想撒手,一听到他嗓音沙哑,立刻翻身坐起,道:“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水。”
房间的布局已经被时樾摸透了,昨晚结束后,时樾在屋里子转了一圈,烧了壶热水,抱着失去意识睡得深沉的傅珩舟喂了些水,所以今早做起这些事来也毫不费力。
没一会儿,时樾就端着水杯进来了,他先自己尝了口温度,确认不会烫之后,将水杯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俯身去捞被子里的傅珩舟。
傅珩舟对自己现在的状况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在时樾伸手前就要自己起身。
“嘶……”
傅珩舟一动,浑身的肌肉仿佛被撕扯一般,痛得他直皱眉,刚支起一点的身体瞬间脱力地倒了下去。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四肢脱力和酸痛让他支不起身,傅珩舟抬眸瞪向床边的罪魁祸首,自以为凶狠,但昨晚哭红肿的眼在此刻显得他风情万种,连瞪人都十分好看。
时樾伸到半空的手倏地顿住,一些昨晚的美好回忆不受控制地涌上脑海,甚至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时樾在心底痛斥自己,然后俯身凑得更近些,轻轻抱着傅珩舟起身,让人靠坐在自己怀里。
傅珩舟全程都使不上什么力气,试探着动了动腿,发现没变化,差点让他以为是回到自己手术前了。
所以时樾期待的清晨温存完全没有,被傅珩舟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后,只能夹着尾巴乖乖做人。
傅珩舟借力半靠在床头,张了张口,时樾恰好将杯子递到了他的嘴边,傅珩舟看他一眼,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
不烫不凉,温度刚刚好,不会刺激到他的喉咙。
温水下肚,刺痛感总算缓解了一点,傅珩舟偏过头,时樾便知道他是不想喝了,把杯子放回旁边小桌上。
傅珩舟试着张了张口:“刚才是你在打电话?”
他那时候意识就已经醒了,迷迷糊糊地听到时樾和电话对面的一个男声说话。
时樾侧头看着他,傅珩舟声音依旧有些哑,但比之前好多了,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前,整个人懒懒地被他抱在怀里。
时樾觉得自己真的幸福死了。
良久,没有得到回答,傅珩舟没好气地伸手戳了戳自己手边的肉,也不知道自己戳到了什么地方,时樾整个人一激灵,回过神来。
“宝宝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见。”
这个称呼放在之前傅珩舟还会不好意思,但是昨晚他已经硬生生被叫习惯了,再也产生不了什么害羞的情绪,闻言也只是淡淡一瞥。
“我问,你早上在和谁打电话。”
“哦,你说这个,”时樾抱着他,下巴在傅珩舟发顶蹭来蹭去,嗓子里溢出一声轻笑,“嗯,李书言问我们在哪里,早上他查房的时候发现我们不在。”
这种被其他人发现自己去做坏事的感觉,亏得时樾还笑得出来。
傅珩舟抬眼瞥了他一下,懒洋洋地说:“晚上再回去吧,我好累。”
昨天晚上时樾像疯了一样索取,他现在真的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又累又倦,还饿。
听他说累,时樾眼底闪过一丝心虚,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傅珩舟敏锐捕捉到了。
“咳,好,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天。”
时樾迎着傅珩舟有些生气的视线,大胆地上前啄了啄他的唇,轻声诱哄:“对不起,还疼吗?我昨晚给你上过药了,再给你揉揉好不好?”
傅珩舟看着他现在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却想起了昨晚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强势,掌控着他的全部,不允许逃离……
昨夜的感觉似乎还存在于身体里,让傅珩舟此刻只是简单一想,便觉得浑身发热,呼吸急促。
不行,视觉冲击太大了,傅珩舟赶紧移开眼,不敢去看时樾的眼睛。
他哑着嗓子道:“先吃饭,我很饿了。”
昨晚的饭就没吃,今早再不吃,他可能会直接饿晕。
“稍等,我联系了客房服务,应该一会儿就会送过来。”时樾道。
幸好这里也归酒店管,桌子上有客房服务的联系方式,时樾早早醒来后,第一时间订了早餐,估量着在早餐送到后叫傅珩舟起床。
谁料傅珩舟的生物钟太强大,还没等时樾叫他便自己醒了。
“我要去洗漱。”傅珩舟皱着眉,他现在动不了,只能求助时樾。
但是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轮椅不在,应该是昨天遗落在客厅了。
“轮椅呢,你帮我……时樾!”
身体突然腾空,傅珩舟下意识搂紧了时樾的肩膀,惊呼出声。
时樾笑着将他抱起来,往浴室里走:“不用轮椅,我不必轮椅好用吗?”
傅珩舟糟糕地想到了昨晚,时樾也是这样抱着他,从床上抱进浴室,然后……
不能想了,快住脑。
傅珩舟对自己说。
时樾还真没他想得这么多,纯粹是觉得自己抱着他更方便,而且想一直和傅珩舟贴着不分开,像有什么分离焦虑一样。
洗漱台很长,时樾把昨晚没被他们糟蹋的浴袍扯下来,当做垫子放到洗漱台上,再让傅珩舟坐上去。
接水,挤牙膏,洗毛巾,时樾伺候着傅珩舟洗漱,几乎没让他自己动手。
几分钟后,重新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傅珩舟被抱出来,塞回了带有余温的被子里。
时樾俯身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傅珩舟双眼微微眯起,眼尾的薄红给他带来一丝别样的性|感,一吻结束,红唇微抿,上面挂着水光像可口的樱桃,让时樾不禁滚动了一下喉结。
“叮铃铃……”
门铃响了。
时樾最后在傅珩舟唇上贴了一下,站起身,道:“应该是早餐到了,我先去开门。”
幸好他们昨晚只在卧室里闹了,客厅依旧整洁,时樾打开门,让侍应生将餐车推进来放在客厅,等人走后,才打开卧室门进去。
床上,傅珩舟已经靠自己的力量坐了起来,但是没有轮椅,他的双腿现在正是无力的时候,没办法移动。
时樾将人抱起来,他好像很喜欢抱傅珩舟,恨不得自己当傅珩舟的代步工具。
“要换身衣服吗?”
衣柜里除了睡衣,也有其他衣服,他们两人的尺码都有,时樾说这话,抱着傅珩舟走到衣柜前,打开门让他挑选。
傅珩舟懒懒地看了一眼,道:“你随便拿一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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