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奶奶去世后,他虽然赶走了儿孙, 但每年这个月的家宴还是让大家在老宅多留一段时间,既是给老宅增添点人气,也是为了能让奶奶开心。”
时樾张了张口:“……爷爷是真的很爱奶奶。”
傅珩舟“嗯”了一声。
“他这一辈子也许只爱过奶奶一个人,所以在奶奶死后, 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和几个儿女关系僵硬。”
时樾想起今天中午的事, 有些疑问, “那我今天看爷爷对傅珣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傅珩舟睁着眼有些累,半阖上眼帘,睫毛轻轻颤抖:“不是喜欢, 只是愧疚。”
“嗯?”时樾没懂。
傅珩舟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解释,没有一丁点不耐烦:“当年因为他那通电话,我父母才会在路上出事,虽然这些年我们都知道不是他的错,也不怨恨他,但他心里多少有些内疚。”
“当时傅珣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孩子,爷爷再心硬的人,看到他也不能不心软,更何况傅珣长得很像奶奶。”
时樾懂了:“怪不得爷爷唯独对傅珣宽容慈祥一些。”
“嗯,所以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偏偏二叔和三叔嫉妒傅珣得了爷爷看重,心里不平衡,总觉得爷爷是想把傅氏交给傅珣。”
现在是在自己家里,没有外人,时樾说话也不装客气,轻嗤一声:“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野心找理由。”
傅珩舟低笑一声。
“可惜后来他们被打脸了,我成年开始参与公司事务的那一年,爷爷直言,总裁的位置能者居之,不存在什么他偏向谁不偏向谁。”
“是这样?”时樾有些惊讶,在他的想象中傅老爷子不是这么公平公正的人,但转念一想,又理解了。
深爱的人已经去世,留下的皆是她宠爱的子孙,谁管理公司又有什么区别呢。
“嗯,所以后来,我展现出了经商的天赋,得到了股东董事们的认可,再加上爷爷的默认,便顺理成章地上任总裁一职。”
可是现在他双腿残疾,股东们一定不会再坚定地选择他,所以他的地位并不稳固。
“说到底还是没有权利,我和傅珣手上的股份加起来虽说比二房三房多一些,但放在整个股东会上就不够看了。若是他们能够说动一些大股东站在他们那边,最后全体投票表决的环节会很占优势。”
时樾不知道还有这一茬,急忙问:“那怎么办,傅珣要代替你的消息没有别人知道,那些股东会不会真的被说动?万一二房或者三房的票数超过傅珣了怎么办?”
傅珩舟今天说了很多话,有些困倦,垂着眼,冷静地安抚时樾:“别紧张,我们有对策。”
既然对方能用计谋,不代表他们不能,傅珣这么多天的学习,也不只是在熟悉公司事务,他和傅珩舟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并且已经在实施了。
时樾听完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是很懂这一方面,但无条件信任傅珩舟,傅珩舟说不用担心,那就是不用担心。
低头看见刚才还说不困的人已经快闭上了眼,时樾无声地笑了笑,凑过去蹭傅珩舟的鼻尖。
“干什么?”
傅珩舟半睁着眼,眼神里带着不清醒的茫然,看着有些可爱。
时樾心都要化了,他爱极了傅珩舟在他面前卸下防备全然放松的样子,什么样的都喜欢。
鼻尖抵着鼻尖,彼此的呼吸交缠,不知是谁先主动,两片薄唇碰到了一起。
这次不是突然袭击,傅珩舟没有被吓一跳,嘴唇静静贴了两秒,他先动了动嘴,伸出一点舌尖来,轻轻舔了一下。
这个动作却激起了时樾的火气,他只愣了短短一瞬,紧接着便猛地翻身把傅珩舟压在身下,顶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
“唔……时樾……”
傅珩舟的声音被堵在了喉咙,时樾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舌尖擦过口腔上颚,带起一阵酥麻的颤栗。
暧昧的水声响起,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傅珩舟被亲得七荤八素,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他呆呆的样子太好欺负,时樾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一笑,傅珩舟瞬间脸红,刚才被亲得脸颊泛红,再加上现在的羞報,连脖子也红了。
时樾退出一点,仔细观察了他的神色,同时放他调整呼吸。
傅珩舟略微急速地喘着气,平躺着自下而上地望着他,眼底带着不知是困倦还是被亲出来的水光,看得时樾喉咙一紧。
两道不一样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交错缠绕,难舍难分,彼此亲密无间。
……
“行了……停下,时樾。”
傅珩舟忍了忍,还是推开了一直缠着他不放的人。
时樾正亲得投入,突然被推开,眼里的痴迷还未褪去,就委屈地撇着嘴:“为什么?你不舒服吗?”
傅珩舟一梗。
哪有亲完人问舒不舒服的,也太厚脸皮了。
但是青年的神情像极了被主人嫌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摇尾巴,让傅珩舟狠不下心去斥责他。
于是傅珩舟委婉地说:“你亲太久了……”
他现在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是麻的,可见对方多么过分。
而且他虽然不良于行,但基本功能没有被影响,被时樾抱着亲了这么久,也生出了一点火气。
所幸时樾是连着被子一起压在身下的,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
被男朋友拒绝了亲吻,时樾有些意犹未尽,但他尊重傅珩舟的意见,没有再强迫他。
重新躺回被窝里,时樾伸长手臂搂过傅珩舟,将人背对着自己按在怀里,把玩着男人的手,一点点摸过每一个指节。
方才的情欲还未褪,时樾的声音还带着哑:“睡吧,不闹你了。”
声音就在傅珩舟的耳边响起,太近了,震得他浑身发麻。
不过到底是之前就困了,又被拉着闹了一通,傅珩舟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男人变得绵长的呼吸,时樾苦笑一声,隐晦地瞥了一眼身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舍得抛下拥抱傅珩舟自己去浴室解决,只能静静等着,用时间平静下来。
*
时樾还没有什么睡意,抱着傅珩舟,闻着人身上淡淡的中药味,只感觉安心和高兴。
睡不着,又不想放开抱着的人,所以时樾没有碰手机,而是在心里想事情。
刚才傅珩舟提到过几天便是傅老太太的忌日,那也同样是他父母的忌日。
时樾记得傅珩舟的生日,他在身份证上看到过,是9月21日。
就在忌日的不久后。
原书中提过一句傅珩舟从不过生日,想来就是因为父母的忌日和生日离得很近,让男人没有心情去庆祝自己的生日。
时樾心里有些酸涩,心疼得抱紧了人,傅珩舟在睡梦里好像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自觉得往他怀里缩了缩,好似在安慰。
-
时樾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再一睁眼,发现傅珩舟还在自己怀里安睡着,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
醒来后便想动一动,时樾轻手轻脚地起床,把傅珩舟用被子裹好,被窝里有他留下的温度,应该不会冷到傅珩舟。
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时樾揣上手机下楼,给傅珩舟在床边留了张纸条,写着他无聊自己出去转转。
走出小楼,再往深处便是果园,时樾一路走过去,静悄悄的。
老宅建在山上,所以占地面积极大,走进了果园,时樾发现这一眼都望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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