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长臂一伸,将许让稳稳搂进怀里,下巴轻抵着他的肩膀,不紧不慢地开口:“远道而来,我总不能让人白跑一趟,便让弟弟帮忙送上了一点儿小礼物。”
许让愣了一下,压根没料到这事还牵扯到许卓翼,满脸狐疑地追问:“你做了什么?别卖关子,快说。”
秦疏眨了眨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眼下,咱们还是先做些婚礼前的准备,嗯?”话还没落音,细密如雨点般的吻就簌簌落在了许让的脸上,所谓的“准备”是个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许让也是服气,这人的脑袋里就不能想点儿别的?满心无奈的他抬手用力推了推秦疏,可秦疏的怀抱紧实得如同铜铸的堡垒,纹丝未动,反倒衬得他的推搡绵软无力。
他瞪着秦疏,佯装恼怒道:“你少来这套,每次碰上不想说的事儿,就用这招来岔开话题,真当我好糊弄呢!就许卓翼那猪脑子,你可别把他给坑死了。”
秦疏低笑出声,笑声在许让耳畔轻轻震颤,他微微松开许让,双手却仍扶着对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解释:“放心吧,宝宝,这件事交给他,绝对本色出演,事半功倍。”
许让被他说得好奇心起,心里像有只小猫在不停挠抓,愈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奈何不管如何追问,秦疏就是咬死了不松口。
秦疏揽过他的腰,熟门熟路地推开书房的暗门,进了卧室。秦疏边走边说:“礼服又改了些小细节,来,再试一遍,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一提到婚礼礼服,许让的注意力总算被成功转移。目光投向衣架,一件件精致华美的服饰整齐悬挂在那儿,布料上乘,绣工精美绝伦,还点缀着细碎的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晃得人移不开眼。
秦疏上前一步,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一件白色礼服,领口与袖口处用银线勾勒出繁复的花纹,衬得整件衣服贵气逼人。
他将礼服递到许让面前,眉眼含笑,那目光像是黏稠的蜜,直直地黏在许让身上,看得人耳根发烫。
许让被他瞧得双颊泛红,有些不自在地接过礼服,说,“我要换衣服了。”
明显是在赶人。
秦疏揶揄道:“害羞啊,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许让心跳如鼓,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逃避似的转身背对着秦疏,开始手忙脚乱地换装。
秦疏则站在一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许让的背影,那眼神起初还带着点玩味,渐渐地,愈发幽深,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幽潭,暗流涌动。
待许让换好礼服转过身来,秦疏的眼神又黑又亮,果然,只有在灯光下,这件衣服穿在身上才最美。
他上前环住许让的腰,微微低头,鼻尖轻触许让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洒,呢喃道:“我家宝宝就是天生的衣架子,明日婚礼,定能惊艳全场。”
许让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想要推开秦疏,却被秦疏顺势握住手腕,一个利落地转身,将他抵在墙边。
秦疏的唇急切地压下,先是温柔地触碰许让的双唇,仿若羽毛轻拂,继而舌尖轻轻一顶,加深这个吻。
许久,唇分,许让气息不稳,双颊绯红地推他:“你……,礼服都皱了。”
秦疏却仿若没听见一般,又在许让嘴角偷亲一口,手上一个用力,就将人抱了起来,几步走到床边,将人放倒在床上。
长腿一跨,支在许让身体两侧,手已经伸向他的衣领,俯身,压低了声音说:“没关系,脱下来就不会皱了。”
秦疏肆无忌惮地散发魅力,许让看着上方的人,喉结滚动,最后只咕哝一句:“我就知道。”语调里三分认命、七分羞赧,尾音还未彻底消散在静谧的空气中,秦疏的唇便再度压了下来,堵住了他所有未出口的话语。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世界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屋内,温度持续攀升,炽热得仿若盛夏午后的蒸笼,情浪肆意弥漫,丝丝缕缕地涌动在每一寸空气中。
破碎的声音、急促的喘息交织成绮靡的乐章,在这私密的空间中不断回荡,一切都变得潮热起来。
许让的意识仿若坠入了一团绵软的云朵,飘飘忽忽、混沌不清。残存的一丝智让他恍惚记起礼服的事情,心底暗自庆幸起来:幸好礼服多准备了几套。
这般想着,思绪却又很快被秦疏搅得七零八落,在爱人炽热的怀抱与霸道的攻势下,再无暇去顾及其他,彻底沉溺在这热烈缱绻里。
第281章 豪门弃子的树精老攻29
阳光透过巨大榕树那茂密的枝叶, 洒下星星点点的金色光斑,宛如梦幻的碎金铺满了整个第九区。
曾经荒芜的原野,如今已成为一座铺满新绿的森林公园, 而秦疏和许让的婚礼, 就在这一片生机勃勃中举行。
宾客将两人围在正中, 或站或坐。间或互相交谈两句。
从前在中央星, 许让就是最亮眼的那一波, 后来具体发生了什么,外人不是很清楚,但关于他精神力丧失的消息却不胫而走。
许让离开中央星, 在别人看来就是失意者独自逃开舔舐伤口,甚至带着自暴自弃的意思,所以才会跑到一颗F级星球做星主。
等到他们接到请柬前来, 才发觉雷暴星已经今非昔比, 虽然空气中的电荷太过活跃,某些区域的辐射强度依然不适合人类活动, 但通过这几天对雷暴星的了解, 这里已经是一颗准D级星球了,如果基础建设跟上, 那再升一级也有可能。
何粲与东桥等人在人群中穿梭,看到腕上没戴防护手环的就上前分派。
外来人口过多,很多人习惯用精神力, 未免发生意外,许让大手笔地给每位来宾都准备了手环。
这种手环带有电凝胶涂层,可以有效隔绝电流对精神海的刺激。
相信今天过后,雷暴星会迎来一大波订单。
上午十点,在众人的注视下, 秦疏与许让携手而来。
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秦疏,出色的外形让人天然生出好感。
有今天刚到的人询问其他来宾:“这位是什么来头?”
“听说是个植物学家。”
询问的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来,雷暴星的绿化跟许让这位新婚伴侣脱不了干系了,难怪。
人群中央,秦疏的目光注视着许让,眼底仿若燃着两簇炽热的火苗,要将眼前人灼烧进灵魂里。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两人身上,静谧得只剩下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秦疏在司仪的提示下说着誓词:
“在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变成了一棵会开花的树,开始为你神魂颠倒,你是命运赐予我的礼物,独一无二,无可替代。余生我会敬你爱你,直至霜发满头,步履蹒跚,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秦疏的声音温柔坚定,一字一句仿若从心底最柔软的角落流出。
许让听着对方情真意切的誓言,眼眶发烫,酸涩之意直逼鼻尖,他忙不迭地深吸一口气,试图借此眼底的湿意,嘴角微微上扬,佯装嗔怪道:“你把话一股脑全都说了,这下可好,让我说什么?”
“你不需要说。”秦疏嘴角噙着一抹宠溺至极的笑,上前一步,将许让的手握在掌心,微微俯身,额头轻抵着许让的额头,语气认真,“只需要看着我做。”
许让微微仰头,靠近秦疏,一句“我信你”消失在两人的唇间。
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身后的大榕树像是心有灵犀般,一朵朵淡雅的小花次第开放,一直向远处延伸,开遍榕树的每一条分支。花苞的颜色由浅及深,从淡雅的米黄逐渐过渡到浪漫的粉红,如同被阳光吻过。
看到这一幕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真的是花吗?怎么做到的?
可是那花瓣层层叠叠,细腻如丝绢,在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清新而迷人的芬芳。无声地诉说着真实。
又是一阵微风拂过,漫天花瓣随风飘落,像是下了一场如梦如幻的花雨,落在众人的肩头、发间,为这浪漫的时刻更添几分诗意与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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