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的一端卡在床头柱子上,另外一边则是穿过裤子的扣眼,咔嚓一声,手铐锁上。
席清并没有把泰金“锁死”,但是这家伙要想无伤安静离开,可以把裤子脱了。
这一两天,泰金始终穿着正装,这是一个很讲究穿着打扮的人。
他要是愿意丢脸离开,席清也不用管他。
打蛇打七寸。
看这位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会不会为了对付男主,而弄丢面子 。
如果他反抗自己,应该会触发“自己的父母”的反击。
席清笑着说:“我要睡觉了,你别打扰我,不要发出让我心烦意乱的动静,懂吗?”
他说完,没有脱鞋躺在床上,小腿搭在床沿上,轻轻晃动一下,显得他心情十分愉悦。
坐在地上的泰金动了动,盯着自己裤子上 的手铐 ……
自己脱掉裤子离开……泰金绝对做不出这事。
泰金面带笑意看着躺在床上的席清,自己对这个家伙越来越感兴趣了……
自己不介意陪他玩玩……
只是自己的父亲要是知道这事,肯定生气 自己居然没有过去帮他的忙。
院长父亲只看重他人处理事情的能力,而不看处理这件事情有多么麻烦……
或许明天对方会来指责自己。
但泰金现在不想在意那么多。
为了不脱裤子,泰金选择不帮父亲处理疗养院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的举动自然引起了院长的不满。
昏暗的疗养室里,位于地下的房间气温降低,原本不知道哪里进来的虫子非常有节奏地叫个不停。
听得人心里发毛。
院长站在病床前,盯着躺在床上的助理。
一旁,手下正在向他汇报席清今晚的所作所为。
下属替泰金说话:“瑟维斯少爷故意羞辱泰金少爷的,锁住他,不许他离开 。”
院长轻轻地杵了杵拐杖,说:“泰金得罪了瑟维斯,那是泰金交际能力不行 ,他活该!”
院长没说要去帮自己儿子解困。
他低声说:“那位大少爷要玩,就让对方玩,只要别玩出人命就好了,我现在很忙,顾不上他。”
“泰金那边算了,这两三天你好好找找莎拉,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院长仔细说了安排。
随后,无奈地摆摆手,让下属离开,不要因为一些琐事打扰自己。
今晚上正在查看助理的身体情况,这家伙经过了几天的处理,各项状态都非常不错。
他像是在菜市场卖肉,伸出手轻轻捏着助理手臂上的一小块肉。
助理此刻被打了针,身体动不了,只能转动自己的眼珠。
助理非常艰难地张开嘴,艰难地说出两句话:“放……放过我。”
可院长不想听他说话,叫人用胶带封住了助理的嘴。
他满是褶皱的手握住了助理的手掌。
院长语气温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说自己不是原本要来这里疗养的青年商人,外面那个自称凯希的家伙,才是真正的老板。”
助理听到院长这么说,疯狂眨眼,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助理在这里待了几天,一直躺在架子上,这群人束缚着自己的身体,时不时有人过来。
可那些人不是来救他的,而是评价他这具年轻的身体价值多少钱。
如果院长不需要钱,那些有钱人表示也可以替换成其他等价商品。
助理意识到自己就是躺在案板上的猪,即将被人大卸八块。
这些人之所以抓自己,是因为他们将自己误认为老板。
他们想要一具年轻有为的男性身体。
而自己只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倒霉蛋。
助理激动地看着院长。
“可怜的孩子。”院长站在助理旁边,颇为同情地看着他,虚伪地说了一句。
他的话在阴暗封闭的疗养室里幽幽回响。
口头上同情,实则没付出行动。
助理却将这句话当成救命良药。
尤其当年迈的院长轻轻地擦拭掉他眼角的泪水,这位老人更显得慈祥和善。
院长好心地告诉他:“你知道吗?虽然我们一开始想要的是你,但经过综合评估,很多人都觉得你的助理身体更好 。”
“但是你不要觉得这样 ,我们就会放过你。”
院长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助理瞬间带愣住。
院长说:“我们需要你,也需要外面的那个男的,所以,我们为什么要二选一呢?”
院长眯了眯眼睛,说:“两个人,双倍价钱。”
助理听着这个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头皮发麻。
地下室不是完全隔音的地方,深夜,外面疗养院里,大家寻找莎拉的动静传到了助理耳中。
声音不大,但他听到了。
原本他应该在意自己的事情,可他就是忍不住去听那些动静。
有时候,大脑会幻想,幻想那些动静是寻找自己的人发出的。
他在想,是不是眼前的院长骗了其他人,只要让外面的其他病人知道院长的真实面目,自己就可以逃出这里。
人到了最困难的时候,偶尔是会想一些别的事情的。
院长看到这家伙失神发呆的样子,伸出手抚摸着助理的鬓角,安慰他:“好孩子 ,很快的,别害怕。”
院长走出去,对一个工作人员说:“去外面,让那些找莎拉的人动静小一点,这么大的声音,莎拉要是躲起来,那他们这群人是生怕莎拉听不到吗?”
得到了命令的工作人员安静下来,拿着手电筒沉默地寻找莎拉的身影。
因为不能喊,只能用眼睛看,所以每个人都拿了一只手电筒,短时间,疗养院里亮如白昼。
这么大的动静,很多人出来看了一眼,还是识趣地没有出门。
几个年迈的病人在住处里喝茶。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吹了吹手中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他们还没找到莎拉?”
旁人摇摇头:“看着阵仗,是没找到。估计莎拉那个姑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毕竟莎拉的脑袋有点问题。”
第三个人不满地说:“要我说,不如给莎拉动手术,痴傻了,总好过偶尔发疯。”
老妇人面带微笑,解释:“你们可别这么说,莎拉的父母可爱她了,怎么舍得宝贝女儿痴傻。我之前就和院长说了,让他好好看着莎拉,但那人你们也懂的……他太自信了。”
“不过这么来一趟也好,平时跟着莎拉发疯的那几个人也终于安静下来了,我可不希望在夜晚听到从远处传来的枪声。”老妇人随意谈论着院长的好坏,她很了解院长。
其他人笑了起来……
他们这些人压根就不害怕院长,也不担心莎拉死不死。
倒是当事人之一的中年男人和林恩,他俩是真的着急。
尤其是他们几个人中间,在院长面前最有话语权的席清居然不参与这件事情,他俩就更加慌张了。
如果席清参与了,中年男人还能让席清顶着。
现在……
中年男人看了看旁边的林恩,自己就算把他推出去也只是白费功夫,这个家伙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让他出面,这把火还是会烧到自己身上。
中年男人想起莎拉身上的伤,对方身体里还有子弹壳,万一莎拉死了,就算是那个助理杀的,其他人也不会相信了。
中年男人准备将祸水东流,必须让席清来承担这个责任。
他要把脏水都往席清头上泼。
他让林恩先不要乱跑乱动,他要先去看看席清的检查报告。
但凡能确定席清的眼睛没问题,他就立马清算胖子受伤的事情,席清既然能对胖子开枪,那么他开枪射杀莎拉的可信度就高了很多。
中年男人摸到了疗养楼 ,来到医生的办公室,轻车熟路地拉开盒子,翻开报告。
事情不随人意,席清眼睛的确非常糟糕了。
过几天,席清除开要更换眼角膜,还要做其他的眼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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