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听不懂,你打算死了再听懂吗?”
这道理没错,席清不怕农夫对自己有坏印象。
他只是想确定农夫到底在不在。
他非常厌恶这群学生,明明知道农夫精神失常,白天讨厌违法犯罪的人,却总要做事。
幸好他自己和这群人划清了界限,没被拖下水。
至于穆菲的父母,大概率是难缠的NPC。
席清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大声叫嚣:“你们再骂我,我就把农夫喊过来杀了你们!”
这话一出,有人笑了出来。
一个保镖看席清不爽,笑着嘲讽:“那个家伙去二楼处理伤口,已经一个小时没下来,可能死上面了吧,怎么可能会搭理你?”
席清不理会他,弯腰,张嘴将裤腿咬到小腿上,就露出了别在袜子里紧贴着腿肉的小刀。
他张嘴咬紧刀把,而后侧身拿到了小刀,调整角度开始艰难地割绳子。
他上次把刀别在背后,导致被boss压住身体,怎么也拿不出来。
这次吸取教训,倒是帮了自己的忙。
他的操作看得其他学生目瞪口呆。
席清小心地取下蒙眼布,抖着身体,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缓和了一下后,那几个学生看到他起身,拿着刀一步步走过来。
穆菲脸色苍白,质问席清准备做什么。
但席清只是给几名保镖解了绑。
他没给胖男生和穆菲解绑,而是把小刀抵在穆菲的脖子,轻声说:“她不能走,我要你们去拿枪对付农夫。”
“你们带枪过来了的,对吧。”
席清盯紧了保镖队长。
冷武器扎不死boss,那热武器呢?
要不是这群家伙把枪和子弹分开放,席清摸不准存放的位置,早就自己动手了。
当然,万一打不死boss,自己身上的仇恨值就快叠成山了。
做事谨慎为上。
他们真要打死boss,还想的再弄死自己,席清早就找地方躲起来等游戏通关。
农场之大,到处是容身之地。
席清眼神死死盯着那几名保镖。
保镖们没动。
他心道,这几个NPC应该是由穆菲指挥的。
他们不听自己的指令。
席清压低声音:“那我就送你们的雇主送命!”
同时,席清的手上一紧,穆菲的脖颈处的小刀压进一分,伤口沁出血珠。
疼痛让穆菲意识到眼前的“丹”变了。
他不再是之前那个安安静静、待在队伍里的男生,遇到大事,他真的敢下手。
性命攸关,金钱买不了自己的命。
穆菲呵斥保镖们:“还不快去拿枪,崩了农夫!给我把他打成筛子!”
穆菲一开口,这几个NPC保镖里立马离开。
席清松了口气,然后又回到被绑的位置,重新戴上蒙眼布,只留出一条缝隙。
他的动作让另外两名学生一头雾水。
穆菲压低声音:“你在做什么?”
胖男生也不明白。
至于,被忽略的第四名学生乔克,他已经休克,倒在一边不知生死。
席清没说话,看了看手机,定了一个十五分钟的闹钟。
那几个保镖来回一趟,外加拿枪的功夫,大约是二十分钟。
闹钟一响,席清喊起来,声音非常响。
如果说他刚才和穆菲吵架只是大声吵架,现在基本就是用吼的。
穆菲急得拿脚踹他:“你在干什么?你……”
话音戛然而止。
农夫赤裸着上身扶着栏杆走下来,长期干农活的他,皮肤呈现好看的铜色,配上那双眼眸,眼神冷冽……
席清扫了一眼,看到boss手中还拿着沾着鲜血的小刀。
席清下意识心虚,又想起自己的计划,连忙开口说:“哥,是你吗?”
他装出一副刚刚听到脚步声的神情。
“哥,那几个保镖跑了,他们说要回来杀你,他们还说我和你是一伙的,他们也要杀我。”
他像是受尽了担心和委屈,语气委屈地说:“可我只是为了自保。”
“那几个保镖是真的杀过人的,我来的时候,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他们都是从战场上退伍的雇佣兵,只谈钱的那种。”
席清这次没有胡说。
出发前,穆菲坐在车里和他的父亲开着扩音打电话,语气非常嚣张。
席清当时就坐在她的身边,被迫听了一嘴。
农夫戾笑起来:“他们要杀我?我就知道他们也不是好家伙……”
他直接去厨房拿刀,疑惑地蹙眉,怎么少了一把菜刀?
但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提刀出门。
门一关,席清就立马起身。
只有把农夫引出去,席清才敢大胆在家里找线索。
而且,他急需把仇恨值甩出去。
席清快步跑到农夫卧室前,拿出铁丝撬开了对方的房门。
房间里凌乱一片,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他见状,立马翻箱倒柜,找到了农夫的药瓶,里面没有药,低头仔细查看,又闻了闻。
不知道是什么药。
仔细查看瓶子,发现瓶盖的图案和保质期相关字是印上去的,但瓶身却贴了镇定剂的宣传包装纸。
席清摸了摸,很奇怪,感觉这个包装纸有点大了,并不是适合药瓶的大小。
席清直接把标签撕掉,果然看到了真正的药名。
是一个非常生僻的单词。
很有可能是药的名字,自己没见过也很正常。
尽管不认识,但他也知道这药绝对不正常。
吃过药的农夫不正常。
席清决定不能让农夫继续吃药。
接下来,就是农夫的妻子“露娜”。
农夫给露娜写了很多情书,情书满满当当堆满了一个大盒子。
席清心中有个猜测。
农夫的小姨子露娜就是农夫的妻子,她每周都会给农夫带药,这种药会让他精神失常。
露娜就可以不停地向农夫骗钱。
但这里面,席清有一点不明白。
以农夫的性格,露娜就算不骗他,老老实实地和他谈恋爱,不照样拿钱吗?
露娜闲得慌,多此一举?
席清快速拆着信封阅读情书,只看他俩发生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有人匿名给农夫送了一份情书。
对方自称是村子里的女生,很喜欢,用俏皮可爱的口吻询问他的生活。
说两个人以前还见过面,长大后,二人很久没见,突然很想这位同村人。
之后他们开始往来。
农夫给对方写了很多。
他太孤独了,偌大的农场里,只有他,长辈们都已经去世。
只有前来收购东西的商贩偶尔和他见一面,他每隔一段时间,也请员工来帮自己播种施肥撒药。
不过机械化的农场,大家就算干活也没办法待在一起交流。
等到了晚上,那些人离开,依旧只剩下他。
农场里也没有信号。
那段时间台风过境,又把他的电视线弄坏了,电视天锅也接收不到几个台。
女生写给农夫的信没几份,绝大多数都是农夫写了没寄出的信。
也许是这里太偏僻了,很少有邮递员过来,又或者是他怕自己写的很多会吓到对方,最终寄了寥寥几封。
这些多写的信,送不出又舍不得扔。
这些信封拼凑出农夫的过往,他爱他的妻子,也是他孤单时的慰藉。
席清看向那面墙的照片,信封中说这些照片都是农夫把照片寄给对方,那个女人p图做合影,给他寄回来的。
不露脸,是为了保持神秘感。
他有些无语,农夫居然会相信这种鬼话?这不是网恋被骗的典型案例吗?
对方连脸都没出,万一隔壁是个抠脚大汉呢?
席清看到部分书信的暖色,看得面红耳赤。
男人写着:“我想你想的厉害,梦到把你按在餐桌上亲嘴,让你双腿夹着我的腰……”
“我经常干农活,力气很大,我可以把你单手抱起来,抱很久,你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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