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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白脚心踩上男生腰腹，愈发重的碾了几下，苏锦沐咬咬牙，啧声，“手撒开。”
厉辛腰腹被踩到地方下好像生起高温，灼烫的，刺激着他的血液沸腾，猩红唇瓣弯起。
低低笑着，像黑夜里的恶鬼近身耳语，完全不撒手。
“小少爷突然对我好凶，是把我当成那个佣人了吗？”
苏锦沐:“…………”
靠！你他大爷！
苏锦沐齿根咬了咬，掀起一点嘴角，“不，只是我怕痒，P先生虽然想缓解心理问题，但不用做到这种地步。”
厉辛视线缠绕在苏锦沐身上，笑隐隐的，“只是这样吗？你那个佣人，也会帮你做这些吗？”
苏锦沐:“……你问太多了。”
苏锦沐没再搭理他。
厉辛铁了心要自爆，但苏锦沐还没想好要怎么应对。
如果“认出来”，事情摊开来，厉辛平常待在苏家时间长，很容易被苏父苏母也得知这事。
送上门的肥肉。
到时候，苏家苏父苏母的目光全落在他和厉辛身上，日夜关注。
要么他被P带出去贴身缠着，要么他被苏父苏母巴巴盯着。
一丝自由都别想有。
下午，接着出去遛弯，走到一半苏锦沐口渴，厉辛去周围买水。
苏锦沐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等他，阳光斜斜的倾洒下来，一半被树叶化成斑驳光斑投射到上半身，另一半直直的照着露出的脚踝。
纤薄皮肤在日光下白的夺目。
山庄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零星也有避暑来玩的，不过地方大，环境幽谧，偶尔碰上人也只是擦肩而过。
长椅附近有人，在厉辛走开之后，原地挪了两步，然后上前。
一点手掌带起的气流在他身前晃动。
“苏二少？”
一个年轻且陌生的男声音调。
苏锦沐:“……”这谁？
苏锦沐抿唇，眼睛上蒙着眼罩，点点头，“眼睛暂时看不见，你是……？”
男声诧异一下，礼貌的没多问，“我凌家的，咱们在春日宴见过，你一穿二那次，我见过你，你可能对我没印象。”
苏锦沐平静点点头，“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看到你还以为看错了。”男声停顿一下，打量带着眼罩的苏二少。
本身就好看，蒙着眼半坐在光里，更多了几抹不似生人的疏离感。
动人心弦。
男声清清嗓子，努力找话题，“刚刚，和你走一起那个人是谁呀？长得也怪好，还挺眼熟。”
苏锦沐:“…………”
糟，这个在春日宴上见过佣人厉辛。
但厉辛现在是P。
“不清楚，我眼睛看不到，也没见过。”
男生:“？？！”
“你没见过？！”
男声惊讶，挠挠后脑，“我怎么记得，你俩好像——”好像一起出现的。
苏锦沐:“……”
苏锦沐迅速打断，“风吹的好像有点凉，能帮我看看几点了吗？”
“哦好。”男声低头看手机。
苏锦沐眼前乌黑一片，微微侧耳，细细去听周围的动静。
厉辛……没回来吧。
他脑袋小幅度的左右转了转，那是个寻找的姿态。
不远处。
斯文高挑的身影悄无声息，正对着苏锦沐。
无声无息站在男声身后一米处。
黑沉的瞳孔意味深长，静悄悄瞧着两个人。
目光在苏锦沐的小动作上牢牢定格。
……在，找P吗？
男声见过佣人厉辛。
苏锦沐第一反应，去找P ？
……？
厉辛眉梢高高扬起，猩红嘴角蓦地勾起，眼神漆黑，像嗅到腥味的兴奋野兽。
真奇怪。
“才三点十五。”男声看完手机，“你感觉凉要不要回去加件衣服？”
苏锦沐点头。
男声刚刚被苏锦沐一打岔，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只说了句，“我感觉刚那人挺眼熟，你有空可以仔细想想。”
苏锦沐再点头，希望他赶紧走，不要再说下去了，又又点头。
他眼被眼罩蒙着，看不出太多表情，可漏在外的鼻尖、嘴角、下颌，一点一滴。
没有半点疑惑，没有半点对P长相被认出的惊奇意外的神情。
他只是在点头。
只是在送客。
只是在希望，这个见过厉辛的人……赶紧，离开？
厉辛直勾勾凝视苏锦沐，凝视他的一举一动，眼神乌黑暗不透光，歪了歪头，好似盯向猎物的兽，亦或待食阳气的鬼。
莫名亢奋到几乎浑身都在颤栗，指尖轻抖。
不对。
不对。
小少爷不惊讶。
甚至，有微弱的紧绷。
这意味着——
他知道。
苏锦沐知道。
厉辛视线浓重粘稠，像是将人紧紧封锁，眼尾诡谲的轻轻跳动着，嘴角猩红，却声音全无，连呼吸声都没有，只直直的盯着苏锦沐。
他早早知道自己厌食，早早知道自己在隔壁市小巷。
预知一样。
是不是意味着……苏锦沐，也早就知道，他是P ？
更甚至，他会不会还知道自己在厉家的身份？
厉辛阴翳幽静的笑起来，眉眼间尽是诡异癫狂。
哈，哈哈。
小少爷，又一个小尾巴，被他抓到了。
男声提醒完苏锦沐加衣服，调头准备走，一转身，猝然看见原本的空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身量很高的年轻男生。
猩红唇瓣无声笑着，像人又像鬼，斯文端庄，压迫感极强。
男声一个激灵，本能想叫，厉辛淡淡扫了他一眼，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那男声喉咙肌肉抽搐了几下，本能的按住声音，在对方示意下快步离开。
苏锦沐依然在长椅上坐着，厉辛唇角弯起，面朝着苏小少爷。
无声后退，到远处，又带着轻缓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逼近。
第34章
苏锦沐听见那个陌生男声突然加快离去的脚步声, 微微蹙眉。
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像怕被什么追似的。
苏锦沐眼睛上带着宽大的眼罩，世界漆黑，听着对方脚步飞快远离。
过了一会儿, 一道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慌不忙的走到他跟前。
极高的身量投下鲜明的压迫感，吹拂过来的风似乎都凝滞几分，空气仿佛不流通。
男生蹲下身，带起一点布料摩擦的细微动静，握住他手腕，轻轻抬起。
侧脸贴上他手心蹭了蹭，声音低哑带笑。
“小少爷。”
苏锦沐愣了一下, 恍惚分不清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人, 是佣人厉辛，还是神秘大佬P。
他顿了顿, 没出声，手心顺着他侧脸摸索, 欲言又止, “你……”
“怎么了？”厉辛弯着唇, 贴着他手心蹭过，笑容深深，“声音耳熟？”
苏锦沐:“……”
好的，看起来现在还是P的身份，没有忽然换个壳。
“水买回了吗？”他问。
厉辛把水拿出来, 漫不经心似的，语调随意，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苏小少爷, “刚刚有人来和小少爷说话？”
苏锦沐:“……”
苏锦沐:“？？？！！”
厉辛看见了？
他什么时候看见的？！
苏锦沐想起刚刚那人突兀加快的脚步，眼罩下的长睫轻颤动一下，暗道不好，鬼东西好像起疑了。
“是，那人说你长得眼熟，你见过吗？”苏锦沐没遮掩，随意直白道。
厉辛笑笑，唇角上扬，慢吞吞出声，“没印象了。”
厉辛没再说什么，苏锦沐也没有再提及这个话题，但晚上回到苏家，苏锦沐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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