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阮听见有人咽口水的声音,他疑心是那两人要看吐了。
阈值这么低的吗?他才刚脱了上衣而已。
虽说是做好了心准备,但要盛阮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在两个男的面前脱裤子还是太超过了,他于是身体旋了一点角度,几乎背对着两人,抬起腰,将外裤褪下,露出里头黑色的四角短裤,盛阮身量偏瘦,屁股上却是肉乎乎的,包裹在黑色短裤中勒出好看的圆润形状。
——我要流鼻血了,太漂亮了老婆。
——陆昶和纪辞这个眼神绝对不清白啊,都要把软宝吃了,合怀疑他俩已经in了……
——这还不扑上去???是不是男人?不行就换我上吧QAQ
脱干净倒是轻巧,但要顺利穿这条裙子却有点难,盛阮先前那些样式复杂的装扮都是系统插件一键穿戴,非常省事,这回要让他自己来穿,的确是有点难。
盛阮站起身来,将被他压在身下的裙子拎起来抖了抖,真是要命,陆昶为什么要将这么一条抹胸的礼服裙挂在外边的架子上,他躬下腰,笔直修长的两条腿依次穿进裙子里,而后将裙子提起。
好白,简直白得晃眼却又让人移不开眼。
陆昶原以为自己只是气不过,不想那么轻易地便放过这个男扮女装、让他第一次体会到心动又想着逃之夭夭的小骗子,想让这个小骗子当着他的面换上裙子,小发雷霆报复一下,奚落一番,再将人放走,也算是给这两年魂牵梦萦的纠结做个了解。
他甚至之前都不觉得自己会对男的生性地喜欢,陆昶昨天今天已经是见过两次男装的“软软”,的确还是让他惊艳,但他确认这人就是“软软”的时候,惊愕之余,他并没有认真去想过有什么后续。
就连昨那个中途性转的春。梦,他也只以为是受了白天所见的酷似软软的男孩干扰到了他的思维,仅此而已。
但此时,陆昶确是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他对着这个漂亮的男生有感觉,口干舌燥,从心到生上的有感觉。
活了快三十年,他此刻才开始思考自己的性向……
性向什么的,其实倒不是最重要的。
或者说,他也只对眼前这个人有“性”趣。
深市临海,夏天的游泳馆和沙滩上都不乏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落在陆昶眼里,还不如游戏里一件好装备来得吸引人。
只有面前的这个人,无论性别,都让他心驰神往。
这小骗子个子在男人里面不算太高,但穿女式的礼服却完全够用,他身材比例极好,腰细腿长,纤细却并不瘦得骨感,裸。露在外的皮肤被这酒红色的裙子衬得几乎白得发光,背对着他躬下腰时,两片蝴蝶骨彷佛要振翅而起。
纪辞没有那样多的想法,甚至可以说他很坦然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他在来的路上他便接受了喜欢的女孩其实性别为男的这个事实,他对此也只是惊讶了一下。
所有人都说他性格温和,不像前任队长陆昶一样争强好胜。但真正不争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执着于竞技中的胜利呢。
纪辞自己确是知道,他本性里偏执的一面。
如果能将人抓在自己掌心,那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是这个人就行。
这礼服裙是后背系带子的款式,盛阮一双手忙着扶住抹胸,腾不出手去管后背,他犹豫了一下,转回头说:“可不可以帮我把后背系好。”
“好。”
“行。”
他身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而后对视了一眼,看起来不算友善。
盛阮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几圈,只觉得气氛怪怪的,他又说得更清楚了些:“额,只要一个人帮忙就好,应该不会很难,只是我自己够不到。”
谁知身后的两人竟同时靠近过来。
“你们——”盛阮被两人挤在中间,已经完全分不清是谁的手掐住了他的腰,又是谁的手收紧了他身后的绑带,最后又是谁在给他裙摆。
“以前都是谁帮你穿裙子的?”陆昶在盛阮背后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挨在他耳边问道,“是两年前杂物间外面险些捉奸成功的你那个未婚夫?”
“还是昨天骑自行车载着你还将你惹哭的那个男人?”
盛阮身体僵硬了一下,陆昶说话间呼出的气体扫在他耳垂上,有点痒,他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肩,有些不自在地提着裙摆挪开了些距离,也不知道陆昶是怎么确定的尺码,他穿起来竟然很合身。
陆昶选的这条裙子的确很不错,除了衬他的肤色之外,裙身前短后长,将他一双修长的腿显露出来,抹胸的设计更显得他锁骨精巧漂亮。一头短发并没有做任何造型,脸上也没有妆面,但他刚哭过一场,眼尾鼻尖还是红红的,倒是天然的修饰。
更重要的是他这张妍丽的脸,即使披麻袋都好看,更何况陆昶精心定制的礼服。
盛阮攥着裙摆,摇摇头,实话实说:“没有谁,以前都是我自己自己穿的,他们都没见过我直播的样子。”
他看向纪辞和陆昶,有些奇怪,这两人似乎并没有他预想中的一脸厌恶反而透着一股莫名的欣赏和兴奋。
真是直男吗?
盛阮心头一悸,不想深思,他看向陆昶:“我已经按你的要求,穿好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陆昶欣赏着面前的人,他这两年间准备这间屋子里衣服的时候,总是会幻想着这人穿上身会是怎么样,现在终于见到了。
只是多了个不速之客。
纪辞微笑赞美:“软软,这礼服很适合你,很漂亮。”
盛阮有点懵了,这符合他们人设吗?
陆昶气定神闲地抱臂看他:“急什么,还有很多问题没说清楚,坐下来慢慢说。”
“比如,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
“再说说你和你那个老公的事。”
第161章
“系统你还在吗?”盛阮觉得自己已经被调教得心如止水了,他情绪上没多大波动,只是有点心累,“他们俩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喜欢的女神是男的这个事实了?”
个人真是要麻了:“而且他们看起来好像对我很没有那么怨恨?”
盛阮这话说得委婉,若是再说得露骨些,倒显得他自恋了。
2.0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不想被搞到床上去就别再勾引他们了。”
?
勾引?
他什么时候勾引过这两人了?
“怎么不说话?”
陆昶看出他的走神,眯起眼睛,声音中多了几分危险:“还是说,又在想着要怎么骗我?”
“他可能有些累了。”纪辞看了眼盛阮,插话进来,“先坐下来吧,喝点水再慢慢聊。”
陆昶瞧见面前的小男生还红肿着的一双眼睛:“也是,哭得那么厉害,的确也需要补充些水分了。”
没给盛阮同意或者反对的余地。
他极自然地牵过盛阮的手腕,将人带到客厅去,盛阮尝试着挣扎了一下,没有甩脱他的手,他有点自暴自弃,任由陆昶将他拉来拽去,又拦腰抱起安置在阳台的摇篮藤椅上。
摇篮椅上铺着雪白的毛毯,坐上去很舒适,酒红色柔纱堆在身体两侧,长长的后摆顺着他腿弯垂在地上,盛阮坐在上面,脚尖只勉强点地,身体轻轻晃动着,他只好伸手抓住藤椅两侧来维持平衡。
陆昶自己则和纪辞坐在了对面矮一些的两把竹椅上。
这让盛阮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让他想起来小时候和谢栩玩过家家的游戏,他总是喜欢给洋娃娃换上漂亮的裙子,然后再放在精心装扮的摆台上。
这两个人把是他当成换装娃娃的了吗?
把他放在高高的漂亮的摇篮秋千里,是为了方便好好欣赏成果吗?
盛阮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什么变态的癖好。
“你喝什么,果汁还是酒?”陆昶问,他目光落在坐在摇篮秋千的人身上。
盛阮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腾出一只手拉出靠在后背的软枕抱在胸前,他酒量很差怕喝了误事,又不敢麻烦陆昶去榨果汁,便说:“白水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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