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庭点头。
裘易寒反问:“那你呢?你为什么来?”
还能因为什么?刷观众缘呗。问完裘易寒就后悔了,显得他很呆。
“经纪人接的。”柏庭笑笑,用他的话回答。
“嗯。”
一时间相对无言,只有喝粥的动静。
他们俩吃东西的动作都很优雅,柏庭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裘易寒嘛,二十二岁之后才养成的习惯,刚开始是某人逼着他做的,后来则是自己想要越来越靠近某个人,模仿他的动作,一点点学的。
喝完粥,裘易寒将将碗筷洗了放回原位,锅里还没喝完的,放进冰箱,打算明天做早饭。
两个人房间一个方向,只不过裘易寒要上楼。
“前辈……”
走到一半被身后的人叫住,裘易寒不解地转头,“前辈要不要和我一起住?我房间很大,可以挤一挤。”
裘易寒不理解,手指叩动扶梯,皱眉道,“这不好吧?”
“这里昼夜温差很大,晚上阁楼很冷,前辈腿能受得了吗?”柏庭勾了勾唇角,“挤一挤有什么关系?前辈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吗?还是说要先和家里人报备?”
“那就谢谢了。”裘易寒上楼拿了被褥下来。
看着对方那一人宽的折叠床,额角抽搐,“这就是你说的很宽敞?我还是回去吧。”
“砰——”
身后的门合上,柏庭拽着人的手腕,笑意盈盈和人对视,“前辈,我这里可没有来了就走的道理。”
“挤一挤,就宽敞了。”
裘易寒无奈,还能怎么办?这地方确实比阁楼暖和,不睡白不睡,再说了,光看脸,他真不亏。
想通了,裘易寒把自己的被褥往地上一摊,“我在你这里打地铺吧。”
那小床,光睡柏庭舟一个人都费劲,还加塞一个一米八八的他?
放过床吧,它承受太多了。
谁知道柏庭舟竟然也把床上的被褥拿下来,铺在地上。
“你这是……”裘易寒再次头疼。
“前辈,你看看我,再看看那床。”柏庭理所当然地指着自己和折叠床,“我们放过它,也放过我好吗?而且我睡觉不老实,滚下来砸到你就不好了。”
裘易寒:“行叭。”
不理解,但尊重。
两人就这么躺下了。
可裘易寒怎么也睡不着,被窝还没热,腿又开始疼起来,真是折磨。
他不想影响屋里另一个人的睡眠,慢吞吞把自己蜷缩起来,抱着腿。
“前辈,你腿很难受吗?”
低沉的男声就在耳边,吓了人一跳,“吵醒你了?”
“还没睡。”
“前辈腿受伤了吗?”柏庭将人连被子一起抱住,压在他身上,再盖上自己的被子。
裘易寒再次被他这自来熟的动作惊到,反应不过来。
“老寒腿而已。”
柏庭皱眉,对方怎么说也才30多,就得了老寒腿?身体这么脆?当时的遗嘱应该加一条让这人定期医院体检的。
隔着被子,裘易寒都能感受到从年轻人身上传来的热意,困意袭来之前,他忍不住感叹一句。
年轻就是好啊。
听到人平稳的呼吸,柏庭睁开眼睛,眼神落在对方的睡颜,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才叹了一声,轻轻拨弄人的头发,低沉温和的嗓音在人的耳边,“晚安,好梦。”
[哇哦哇哦天天神颜!好帅好帅哦!]
[来啦,一大早就守在直播间噜,来看我们阿泽……大家记得去看阿泽新电影哦~~]
“早。”吴景泽对着江天点点头,“我看冰箱里有粥,你要吃吗?我热一热。”
“好。”江天点头,“他们几个还没起吗?”
话音刚落就看见穿戴整齐的柏庭舟走出房间,江天笑着迎了上去,“啊舟舟,起来了?”
[舟舟诶~舟舟~叫的好甜哦哈哈哈哈]
[眼神绝对不清白!]
[哇哦……那是谁?!!]
[哇咔咔,偷家了!修罗场爱看!]
看见从柏庭舟身后出来的人,江天脸色一变,维持不住笑容,“易寒哥怎么在这里?我记得这是舟舟的房间。”
“暂住。”裘易寒因为被吵醒,还带着起床气,语气有点冲。
柏庭知道他这一点,轻轻笑了笑,“阁楼太冷了,前辈身体不好,所以让他和我挤一挤。”
“身体不好可以选择不住阁楼啊,谁逼他了?”江天小声嘟囔。
听到话的柏庭视线凌厉,射向江天,接着勾了勾唇,眼神却还是冰冷的,“我看天哥身体倒是不错,不如把房间让出来给前辈?本来房间就是节目组安排好的,后来又说要抽签,结果谁都不愿意住阁楼,最后还是前辈选了阁楼,不是吗?”
[妈耶!这么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昨天的直播没有这回事儿啊?]
[因为直播就是从他们争执开始的!我还以为裘耍大牌非要住好房间,结果那本来就是他的啊……]
[我去节目组好心机!我说他怎么不火架子还大,原来故意搞争议啊!]
“你们饿了吗?”
剑拔弩张的氛围,还是一个团的,昨天还相亲相爱呢,今天咋就吵起来了,吴景泽连忙插话,“不知道哪位好心人做的粥,早饭也不用愁了。”
听了全程的裘易寒也清醒了,刚起床的低气压散去,“你们先吃,我换身衣服下来。”
上楼的时候和下楼的章枫打了个照面,两人微微点头。
“早上好,你们怎么都在?我最后起的吗?”章枫的大嗓门很好的缓解了气氛,“什么东西这么香?”
“早饭。”吴景泽笑着道。
裘易寒再下来,客厅已经变得融洽很多。
“易寒哥,快来,给你留了饭。”吴景泽倒是挺自来熟地招呼人,他兴致勃勃给人解释,“节目组刚刚给了任务,昨天只匆匆做过自我介绍,让我们趁着早餐时间深入了解一下,等会儿要做默契大考问,然后分组。”
“那我先问。”章枫率先举手,有点忐忑地开口,“裘老师真的结婚了吗?”
裘易寒算是他半个偶像,最中二那几年听得最多的就是裘易寒的歌,欢快,明亮,带着一股子勇往直前不屈不挠的精神,像是一只横冲直撞天不怕地不怕的狼崽子,自有一股傲气和潇洒。
但后来传言他退圈之后,出的歌都很悲,寂寥,孤寂,像是一个人身处北方的凄厉寒风之中,听的人怪难受的。
裘易寒被问的一愣,伸手展示了自己的戒指,抿着唇笑笑,没说什么。
“真的吗?”
“你猜?”
“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是柏庭舟问的,裘易寒狐疑地转头看向身侧的人。
柏庭眯着眼,一脸笑意,“不方便说吗?大家都很好奇呢。”
一眼望去,果然对上两双好奇的眸子,就连隐匿在暗处的工作人员都睁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
[说啊!说啊!我也好奇!]
[问的好!大胆开麦!]
[哈哈哈哈,没人觉得舟舟在面对裘的时候一点都不人机了吗?]
[好像是诶!他怎么对这个裘这么感兴趣?]
裘易寒抿了抿唇,脑子里勾勒出一个人影,“他……是个很好的人……长的很帅,很温柔,我喜欢他很久很久了。”
“嗯……就这些了吗?”
[什么鬼啊!就不能多说一点吗?是不是真豪门啊?]
[他眼睛里有光诶,他超爱!]
“这就够了不是吗?”裘易寒笑笑,“他很好,我爱他,就够了。”
意识到他是真的不想多说,众人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只是心里对这个人再次蒙上一层神秘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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