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要保护他一辈子的。
骗子骗子骗子!
顾嘉玉看着宫玉宸的背影,眼神发狠,眸子赤红,控住不住自己,鬼气从他身上往外扩散,形成漩涡,地铁站突然变得森冷无比。
“嘶……早上这么冷?空调开的太大了吧?”
“快走吧,等会儿出去就热了。”
漩涡扩大,顾嘉玉吸引了不少鬼魂,被他通通吞噬。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他丝毫没有意识到。
饶是心中怨气,顾嘉玉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气势汹汹出了地铁站。
他们前脚刚走,就有个穿得破破烂烂,留着花白胡子的人拿着罗盘出现在顾嘉玉刚才站过的地方。
“奇怪,刚才还在这儿……”
第119章
“这儿。”隔着老远, 顾嘉玉就看见一个男人冲着宫玉宸招手。
身高腿长,一条腿踩在石墩子上,嘴里吐出烟圈, 看上去放荡不羁。
他没有近身的原因,是这人身上散发的金光。
这人不简单。
“哟, 来了?”男人打开烟盒往宫玉宸面前送了送。
宫玉宸摆手拒绝。
“嘶……”男人突然定睛看着宫玉宸,眉头紧锁, “你这印堂发黑,但面泛桃花,有红鸾星动之象啊。”
男人咬着烟蒂,挑了挑眉, “你这是被哪只艳鬼缠上了?”
“不认识。”宫玉宸摇头。
“还真缠上了?你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吗?阳气盛煞气更盛, 还有艳鬼近身呢?”男人眨了眨眼, 眸子一沉, 轻佻一笑,“该不会是自己养的吧?”
“我倒是想养, 有什么法子?”宫玉宸抬手, 捏住对方收回的烟盒,敲出一支,冲着人勾了勾手指。
男人将打火机递给他, 啪嗒一声, 宫玉宸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仰头吐出烟圈。
男人拍了拍宫玉宸的肩膀宽慰道, “看开些,时也命也,这都是他的命。”接着话锋一转, “歪魔邪道的法子我没有,你自己也不要去想。这都一个月了,人早就投胎转世去了。”
宫玉宸抿着烟,“是我害了他。”
男人一噎,内心叹了一声,“你俩这命格本身就是相冲,锁魂之局,天定死劫。看开些。”
宫玉宸快速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掐灭在手心,“说吧,什么事儿。”
“本来有个单子,想找你陪我一起干的,看你这情况,要不我再重新找人吧。”
顾嘉玉恨恨地盯着男人搭在宫玉宸肩膀上的手,一双眸子淬了毒似的,要把那双手灼穿。
“我还行。”宫玉宸摇头,“看看吧,我想让自己忙起来。”
“行。那咱边走边说。”
男人名叫仇施明,是个道士,祖上就是干这个的,属于继承家业,但比宫玉宸厉害多了。
两人在网上认识,那时候宫玉宸虽然拿着家里的祖传秘籍,但好多地方都看不懂,于是在网上求助。
仇施明的解答通俗易懂,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约着见了见。
这一见,一了解,才知道仇施明虽然学艺精通,但是看不见鬼,宫玉宸学艺不精,但偏偏自身条件又十分优越,没早点学一这行属实是暴殄天物了。
那时候刚好仇施明接了个单子,邀请宫玉宸一起,宫玉宸有心多了解一些,好找法子破破自己的命格,也就欣然同意了。
后来就成了固定的搭档,一般是仇施明接了单子,然后再联系他,收入三七分,宫玉宸三。
顾嘉玉看着两人挨得那么近,还有说有笑的,气得眼睛都红了。
男人长得没他好看,没他高,甚至没他有钱,顾嘉玉狠狠掰下一块墙皮,凭什么?
如芒在背,宫玉宸猛地回头。
“怎么了?”看着他的动作,仇施明也跟着他往后看,表情一凛,手已经伸进兜里掏出符咒,“有情况?”
“砰砰砰——”
小哥哥直觉太敏锐了。
宫玉宸皱眉,摇头。
“我感觉有人跟着我。”
“确定是人?”
宫玉宸沉默,摇头,“不确定。”
刚经历了艳鬼的事,他也不确定跟着他的究竟是人是鬼。
“哦,对了,你之前不就说有人跟踪你吗?”仇施明想起什么,“大概半年前?还没抓到?”
宫玉宸一顿,“不是他。”
“到了。”
宫玉宸跟着仇施明来到一栋别墅,别墅门口刚好停了辆车,从车上下来一个贵妇人。
看到宫玉宸两人,迟疑地问道,“你们是……”
仇施明反问:“是钱太太吧?”
贵妇人点头,“是。”
“我是仇施明。”仇施明自我介绍完,指着宫玉宸道,“这是我的助理。”
“您就是仇道长?”钱太太深表怀疑,她分明请的是大师,怎么来了两个年轻人?
但她还是把两人请进屋。
“我先生已经昏迷一个月了,医生也看过,身体没什么大问题,但就是不醒,我实在没办法才找到你们的。”
说起钱老板昏迷,钱太太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说到始终不醒,显得有些焦虑。
“不瞒你们说,我们正在办理离婚手续,眼见着冷静期要过了,马上就能离,我实在有些着急。”钱太太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解释道,“我和他没法过,我看他恶心。”
她请着两个人坐下,别墅里的保姆给两人倒了杯水,就离开了客厅。
钱太太打量着两个人,似乎有些缅怀和憧憬,还夹着一丝欣慰,她将果盘放在两人跟前,“你们吃水果,这是空运过来的车厘子,很甜。”
“谢谢。”两人摆手。
宫玉宸先反应过来,“您是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吧?”
钱太太垂眸点头,接着惆怅道,“说实话,我们已经分居很久了。”
她脸上露出一丝哀痛和无可奈何,“我们两个结婚早,那时候一穷二白,共同扶持,白手起家,过得还算快乐。”
“后来事业步入正轨,也有了自己的公司,我那时候刚好也怀孕了,于是就专心主内,可惜孩子快出生时不小心跌了一跤,孩子没了,此后也没办法生育。”
“倒是我们的公司,从那之后越做越大,那时候他人很好的,既要工作,又要照顾流产后抑郁的我。”
“他那时候还说只要我没事,有没有孩子无所谓,正好可以和我过永远的二人世界。他还搬回来一尊佛像,说是为我祈福用的,特意在西南角设了个佛龛,他每日都会在上一柱香,说他许了愿,希望我平平安安,公司财源广进。”
“但那个佛像我怎么看都觉得不舒服,很难受,很想哭。”
“您先喝水。”见人一直捂着胸口,脸色沉重,宫玉宸将自己没有动过的水杯递给钱太太。
“谢谢。”她看了眼宫玉宸,虚弱地笑了笑。
“有一次我实在难过,甚至有些恍惚,忍不住碰了佛像,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我大吼大叫,甚至还想打我,那之后他就不许我靠近,还装了监控监视我。”
“我实在看它不舒服,也很害怕,就不主动靠近。”钱太太抿了口水继续道,“佛龛设起来后,公司发展确实越来越好,我的身体也逐渐好转。”
“可惜金钱权力会腐蚀人心。日子好过了,不用为钱发愁了,人心就变得不可测起来。”
“是一年前,我发现他有了外遇。”钱太太嘴唇抽搐,说起这些她似乎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她含着泪继续道,“我刚开始也想着忍忍就过去了,毕竟我这些年也没能为他养育个一儿半女。”
“可是那之后不久,我发现了个秘密。”钱太太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苍白,手指攥紧了水杯。
“那段时间因为他出轨的事,我很烦心,想到那个佛龛,或许也是为了赌气,我就把他上的香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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