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却执意解开,手腕和脚踝都被勒红了,雌虫温柔地抚摸着,脱掉外套上床,将亚当斯抱入怀中,埋进他颈侧:“帕尔默身体内检查出了残留的致暴药物,混着酒精会让虫冲动暴力……然后故意引我去,应该是想要制造我和帕尔默之间的矛盾……”
“那我把他杀了,不是正好让你为难了吗?”亚当斯没有了力气,软倒在雪莱怀中。
“那个自由联盟这么好嫁祸吗?他们会相信吗?”
“这背后的推手就有自由联盟,才能顺理成章的嫁祸,就算他们不信,也没有证据和你关联上。”现场关于亚当斯的痕迹都被雪莱消除干净了,也没有虫会凭空相信一只低等级雄虫能够单杀一只高等级雌虫,更何况帕尔默还是军校排名数一数二的雌虫。
亚当斯疲惫地阖上眼眸,被这个该死的药剂折磨的精疲力竭,“我以后不能标记你了……”
雪莱顺着他的胸膛环抱住他,“有什么关系。”
亚当斯轻哼一声,起身凑近他颈侧,“开玩笑的,释放一些信息素让我闻一闻。”
雪莱侧贴着抑制贴,严防死守,“今天先休息。”
“不行。”亚当斯坚持。
“不着急这一天,亚当斯。”雪莱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眉心:“我对你……从来不是因为信息素。”
“就算没有也没关系。”
亚当斯这才作罢,躺下睡着了,只是没半个小时又疼醒了,被雪莱抱着,抚摸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一夜。
雪莱天没亮就要离开,先去了一下幼崽培育箱,给虫蛋提供信息素补给,才开始重新的忙碌。
尼科尔对于帕尔默的死毫无波澜,但知道了他死的真相,耐不住性子,找到了医院,当看见亚当斯的惨状时,不由惊了一瞬——雄虫口鼻之间都溢出黑红的血液,医生和护士将他推进了急救室。
他只能暂时离开,又在第二天同一时间抵达医院,昨夜他做梦都是亚当斯口吐鲜血的模样。
今天的亚当斯情况好了不少,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旁边放着营养餐,那灼灼烈阳似的雄虫仿佛被抽了筋骨,失去了精气神。
亚当斯睁开眼,看向那让他生厌的雄虫,脸色有些冷:“你来做什么?”
尼科尔对亚当斯有莫名的敌意,原本雪莱才是他物色好的最佳雌君的人选,退而求其次之后,亚当斯居然又破坏了。
“亚当斯,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尼科尔表情虚伪夸张。
亚当斯没说话。
尼科尔关上了病房门,走到亚当斯床边压低声音道:“我知道是你杀的帕尔默。”
亚当斯唇角勾起一点不在意的笑容,嚣张又冷漠。
“雪莱来求我帮你,我的要求是标记他一次……”尼科尔话没说完,只见刚刚还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的雄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砸在旁边的营养餐中,一时间狼狈不堪。
嘭嘭两下,尼科尔眼睛都被菜水刺瞎了,窒息感和恐惧感袭来。
亚当斯那一瞬想了很多,为什么昨晚雪莱不让他标记,是因为他身上有其他雄虫的味道怕他发现?!
亚当斯将尼科尔的五官挤成了一团,尼科尔连忙断续地喊道:“等下......但是...但是,雪莱拒绝了我。”
亚当斯脸上狠厉骤然消失,收回手,哼笑一声:“尼科尔老师,您怎么说话这么慢呢?差点我就要送你和帕尔默做伴了。”
尼科尔大喘着气,瘫坐在地上,后知后觉地生出害怕,是啊,亚当斯开始能够单杀雌虫的虫!
第84章
尼科尔真的被亚当斯这阴狠玩命的模样吓到了, 腿软得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心中对雪莱那点心思也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胁后变得烟消云散。
他从前就算再怎么嚣张,也不觉得自己会受到惩罚, 毕竟等级和身份摆在那里,谁能对他怎么样?
但亚当斯像只不怕死的野狗般, 连帕尔默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彼时,雪莱处理的尸体就该是他了!
亚当斯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雄虫, 那没吃两口的营养餐全部落在地上, “你来到底想做什么?还有你和雪莱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尼科尔先去洗了一把脸, 脸色恢复平静,他和亚当斯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我想标记他, 他拒绝了我,说已经有了雄主,还说……你会生气。”
他想起当时雪莱冷漠中带着温柔的模样, 就忍不住翻白眼,“他让我指挥当时在场的护卫队离开,又删除了监控, 最后我还要安抚帕尔默的雌父……”
“这么说你还蛮辛苦的啊。”亚当斯轻笑一声, “那要不要给你颁个奖?”
“那倒是不需要。”尼科尔讪讪一笑,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原本还想以这件事拿捏亚当斯的。
亚当斯望着那怂样, 原著中关于尼科尔塑造的霸气拽酷的形象就被子弹击穿了般。
他第一次生出一种尼科尔比不上他的优越感。
那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不安全感也消散了不少, 亚当斯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了不少:“别去招惹雪莱了,供你选择的雌虫还有很多。”
尼科尔定定看了他几秒,拳头握紧又松开:“行, 希望我下一个雌君,你不要再下手了。”
亚当斯强撑着等尼科尔离开,喉间腥甜,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床单,他镇定地按下铃声,又被推入了急救室。
.....
“艾迪,过来。”漂亮的雄虫抱起勉强小腿高的幼崽,用纸巾擦掉他额前的汗,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的雌父还真聪明啊。”
内厄姆动作温柔,沉默的幼崽在听见雌父这个名号时,双眼发亮,抱住雄虫的手臂:“想要雌父。”
“现在还不行,我们给你的雄父拍一点照片过去好不好?”
“不要照片,想要雄父。”艾迪固执地说道。
见状,内厄姆也不生气,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雄父的身边有坏人,艾迪现在去找他还会继续受伤的。”
艾迪聪明知道自己无法违抗他的命令,只是默默地垂下脑袋。
...
尼科尔离开的那晚,亚当斯强忍不适标记了雪莱,那感觉着实不好受,就像香菜过敏的人猛吃了一盆香菜,标记持续一半,亚当斯就吐血了。
这次罗伊责备的目光落在了雪莱身上。
“你明明知道他身体状况不好,怎么就……这么忍不住呢?”罗伊不赞同地摇头:“到时候他真出事了,我看你往哪哭去。”
雪莱百口莫辩,这事明明是亚当斯强逼着他来的,他不同意,亚当斯差点强上了。
“下次不会了。”
罗伊头都大了。
亚当斯进急救室,像喝茶倒水似的简单,下半夜才回到监护室。
他麻醉清醒还冲着雪莱懒懒散散地笑,好似半点不在意刚刚差点信息素紊乱五官衰竭、永远醒不来。
“过来。”亚当斯声音有些发虚,朝着雪莱勾了勾手指。
雪莱站着没动,看出他的企图,淡声拒绝:“够了,亚当斯,现在你的身体不适合进行标记。”
“怎么会不适合?你是我的雌虫。”亚当斯弯了弯苍白的唇,眼神坚定疯狂,“我可以。”
雪莱深吸一口气,知道亚当斯吃软不吃硬,靠近他亲了亲额头,“别着急,如果你恢复不了,我就去切掉腺体……”
亚当斯怔了怔,雌虫切掉腺体不光对身体伤害极大,还会影响他的武力值,往后衰老的速度是普通雌虫的两倍。
“真的?”亚当斯问。
“真的。”雪莱捋了捋他额前的碎发,“所以不着急了吧,我不会被其他的虫标记。”
亚当斯顺势贴着他的掌心,点了点头,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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