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斯看着雪莱微微隆起的背部肌肉,肌肉时不时地鼓起,又缓慢屈服般变得柔软,他盯着他的头发,手托着他的腰,膝盖发红肿痛,他面无表情像是在完成一个执念,他腰间雪莱的勾尾越缠越紧。
雪莱发出更加沉重的抽气声,意识模糊了一瞬,头发被虫大力扯起,亚当斯再次咬在他脖颈上。雌虫控制不住地叫出声,像是孤鸟哀鸣般,沙哑刺耳,眼泪和口水同时一齐流淌而下,变得崩溃疯狂,身体所有的抵抗意识都消散了,变得软烂渴求。
他听见他的雄虫说,“雪莱,我标记你了。”
雪莱睫毛轻颤,眼泪又从发红的眼尾落下,整张脸都变得一塌糊涂。
他这次非常清晰地嗅到了雄虫信息素的味道,那股浓烈的玫瑰香,几乎覆盖了他的信息素,萦绕在他鼻尖,缠绕着他的身体,他喜欢得发疯,想要更多信息素。
亚当斯勾尾缓缓竖起,又惬意地摆动着,他一瞬间便察觉到被标记的雌虫的变化,他变得听话柔软,坚冰变成了大海,无限包容和温柔。
亚当斯长长呼出一口气,歇了口气,将虫翻了个面,两虫抱在一起,亚当斯也不显沉,许是第一次标记雌虫,他显得有些兴奋,多了两分柔情。
亚当斯抚摸着他不安的脊背,手落在他勾尾连接处,轻轻摩梭着,雪莱身体又骤然紧绷起来,他又摸了几下,雪莱便急喘起来,亚当斯便笑了:“你喜欢被摸这里啊。”
雪莱很轻地眨了下眼睛,睫毛还湿润粘连在一起,亚当斯吻了吻他红肿的脖颈腺体,舌尖抵住轻轻舔着,雪莱眼尾更红了,手臂主动地抱住亚当斯的肩膀,没有多少力气,却还是表示着自己喜欢的态度。
亚当斯察觉到他的动作,心中满意,嘴上却要骂他两句,“□□/爽了是吧?果然雌虫都是贱骨头......”
雪莱动作一顿,心底生气,但却不舍得松开他,身体已经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亚当斯饿了,仅仅吃了一顿中餐,而现在已经半夜了。
他不想成为第一个饿死在发情期的雄虫。
亚当斯点开光脑让小芳将营养液送上来。
他靠在床头,两虫面对着面相拥着,尾巴也缠在一起。雪莱沉默又顺从,亚当斯把玩着他的头发,胸膛涨涨的,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
标记雌虫后,亚当斯也更加喜欢和他亲密接触了,会让他觉得舒服,身体在互相吸引着。
雪莱勉强从那种生涩被凿开的疼痛中清醒几分,视线一瞥,看见了一只半米高的机器虫,他目光冰冷,不喜欢任何虫和东西靠近他们。
小芳红灯闪烁了几下,“危险危险,检测到危险的气息......”
亚当斯莫名其妙:“什么?”
小芳从不远处将一盒营养液滚过来,滚到亚当斯脚边,然后后退了两步,解释道:“亚当斯阁下,您的雌虫在被标记后,会不喜欢任何东西的靠近,他会想象小芳是想要抢夺您的雌虫。”
亚当斯挑眉,拿起地上的营养液,唇角微弯:“是吗?”
他很喜欢雪莱这种状态。
亚当斯分开一点两虫的距离,看向垂着眼睫的雌虫,眼尾泛红目光,从未见过,刚刚的流泪似乎是错觉,雪莱上将依旧冷静,眉眼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般。
亚当斯都要怀疑,刚刚那只乱七八糟的雌虫真的是雪莱本虫吗?
亚当斯静默一瞬,凑到他唇边,试探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雪莱蹙了蹙眉,却主动伸出舌头撬开他的口腔,缠着他的舌尖。
期间,雪莱依旧是那副冷傲寡淡模样,只是动作放浪荒唐。
亚当斯和他吻了一会儿,才揉着他的脑袋松开,望着他微微睁开的蓝眼,天性吸引,他忍不住去亲了亲他清澈如蓝宝石般的眼:“喝不喝营养液?”
雪莱依旧不言不语,视线和他对视一秒,又静静垂下。
亚当斯勾了勾唇,自己喝了一管,蓝莓味的,又拿起另外一管,浅粉色的草莓味。他喝了一口,然后吻住雪莱,一点点喂进他嘴里,雪莱一开始还有些抵触,吻着吻着便急不可耐了。
草莓味在两虫唇舌间发酵,一管营养液喂完,亚当斯舌根发麻。
雪莱依旧垂着眼睛,只是呼吸更重了,亚当斯眼底是自己都未察觉的痴迷,他也被雪莱的信息素影响着,产生了一种想要珍爱呵护的感觉,堪称缱绻地说道:“雪莱,给我生个虫崽吧。”
雪莱睫毛颤了颤,启唇用气音说了一句什么。
亚当斯没听见俯身过去,只听见雌虫用口齿不清的语调说着:“你......做梦吧。”
亚当斯脸上温柔和笑意尽数褪去,顿了几秒,掐着他的脖子,将虫按在地上。
第53章
压抑、堆积的信息素一朝释放, 像是在空气中化作实质的冰雪,连片的水滴似在淅淅沥沥地滴落,玫瑰愈发娇艳, 香气越来越浓郁,天亮之前, 两虫都没有半分停歇。
雄虫的体力和耐力,在雌虫的影响下显得格外持久强悍,一夜未睡也依旧精力充沛, 丝毫不见疲倦。
雪莱恢复了些力气, 但在雄虫的诱捕下, 如洪水般的信息素得到了浅浅安抚,那种舒服欢愉到头皮发麻的感觉, 让他似乎屈服于本能, 生不出太多的拒绝。
亚当斯勾着雪莱的微湿润的金发,视线盯着他舔舐勾尾、眼尾发红的模样,他唇角弯弯, 很满意他这样乖巧的讨好。
雪莱舌尖舔过那冰凉的黑色鳞片,猩红的舌尖柔软,勾尾又异常坚硬, 他雪白的眼睫垂着, 瞧不见神情,他的勾尾安静地垂在旁边, 被亚当斯捏在手心摩梭着, 违背意志地勾着雄虫的手腕。
亚当斯抓起他的头发, 将虫掼在床上,雪莱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已经习惯亚当斯时不时抓着他头发的粗暴行为。
他沉默且安静看着他,双眼似乎透出丝丝迷茫, 但下一瞬,又蹙眉了然承受着他的下一步动作,重新被雄虫吻住,手臂抱着他的肩膀。
双方的身体都被对方的信息素浇灌着,头发丝都是那股浅淡又浓郁的味道,就像老师生物科生殖小课里面说的。
雄虫和雌虫是最契合彼此的存在,被标记的雌虫在特定的时期,能长成对雄虫来说最美味的模样,同理,雌虫对雄虫的渴望是无法控制身体沉沦。
老师说,雌虫在这种时候甚至会愿意奉献自己的生命,只为了让自己的雄虫满意。
雪莱越不想做的事情,亚当斯让雪莱做了遍。
......
卧室、楼梯、厨房、泳池、浴室......这些地方都有两虫的信息素残留,镜子前,雪莱看见了自己恶心陌生的模样。
“乖雪莱,摇摇尾巴。”亚当斯蹲在他跟前,黑色的鳞尾轻轻摇晃着,看着四肢撑地的雪莱,身后竖起的尾巴多了几分非虫感,肩胛骨带着淡淡的狭长疤痕,里面能生长出羽翼。
雪莱下颌紧绷了一瞬,淡淡的屈辱感让他清醒了几分,被亚当斯按住肩膀,低头和他接了个吻,他的视线便只能感受到他舌尖那点好吃的信息素,如上瘾的罂粟般吸引着他。
他还想吃得更多,但亚当斯已经抽离开。亚当斯轻轻抚摸着雪莱不满的眉眼,轻声哄道:“听话,我就给你吃。”
雪莱抿了抿唇,非常不情愿,却在小幅度地摇晃起勾尾,那截锋利的勾尾,曾经杀过不小污染物,穿透过他们的喉咙,染过鲜血,现在正在讨好雄虫。
亚当斯抱住他,手摸到他尾椎骨,唇角含着笑:“乖狗狗。”
雪莱只是着急地亲上他的唇角。
...
床头的闹钟发出声响,预示着两虫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十八小时,亚当斯眯了眯眼,记忆中老师说过,雌虫身体强悍能够几天几夜不睡不困,但雄虫体质较弱,四十八小时就要休息,否则对身体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亚当斯意犹未尽地摸了摸他紧实的腰腹,两虫倒在凌乱的床单上,这还是亚当斯的床,雪莱的床已经不能看了,也无法睡了。
雪莱似乎有些疑惑,回头看向他,蓝色的瞳孔似乎变得更深了。他凑过来吻他,亚当斯敷衍地回应,手臂横在他肩膀,想要将他按倒,但雪莱力气恢复,根本不理会他的动作,固执地往他身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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