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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已焚(58)

作者:余三壶 时间:2025-02-25 12:14:41 标签:破镜重圆

  我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快步上前拉住祁昼,从书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他。那是一台手机。

  我低着头不看他,语气平板:“你平时用的手机太旧了,功能也不全,在外面竞赛联系人不方便,把这个带去备用吧。也不是刻意给你买的,只是用过的旧手机,而且这是高利贷。等你以后有钱了,可得送我个最新款最贵的新手机。”

  我铺垫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是怕祁昼尴尬还是怕自己尴尬。好在祁昼立刻收下了,他将银白色的手机握进掌心里,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周灼,你真是……”

  “我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那天晚上,直到分开,我都不明白祁昼的那声叹息,究竟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祁昼就离开学校,去参加竞赛了。

  那个周末,我也硬着头皮去见了田径部那哥们。

  那顿咖啡开头喝的极其尴尬。我一进去,看到他比我高了大半个头,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但一想到他比祁昼矮,又莫名觉得好受了一些。

  然后,那哥们就红着脸问我:“平时喜欢做什么?”

  我:“学习。”

  他僵了僵,又含蓄地问:“你欣赏什么样的同学啊?”
  我:“学习好的。”

田径部的准备走特招,大概率学习并不太好,对方语塞了,干巴巴道:“没想到你那么喜欢学习,我本来以为你喜欢打游戏,还带了游戏机和新出的卡带。”

  我的眼睛一下亮了。

  一起打了两局游戏后,我们成了好哥们。分开时,大家都心满意足。我们握了握手,那哥们感激地说:“周灼,感谢你,你真是个好人,你让我明白不能太肤浅只看外表,还是得找性格好的。你打个游戏竟然好胜心这么旺盛,我简直感觉游戏里你暴揍的是我本人。”

  我:“不客气,谬赞了。”

  他悲愤道:“不是谬赞啊!你看我手臂——这是你玩兴奋时锤的!都青了!我都快恐男了!以后我找男的,也要找比女生还柔弱的,保命要紧。”

  我:“唔不好意思……那,咖啡我请了。还要医药费吗?”

  对方:“……”

  回到学校,我发现祁昼发来了信息。他问:“见面怎么样?”
  我想了想那游戏,回道:“挺好玩的。”

祁昼不回复了。

  我抱着手机发呆了一会,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无聊得很,我好像既不想谈女朋友,看到喜欢我的男生,除了和人家争强好胜打一架也毫无兴趣,甚至有点想回家背单词。我这是怎么了?

  唯一能让我想立刻见到的,想捧着手机等回复的,似乎只有一个人……

  我恍恍惚惚地低头看手机屏幕,界面还是停在祁昼的聊天框里。他还是没有回复我。我还以为他会问我玩的什么游戏,咖啡好不好喝呢。

  然后……非常突然的,一个念头像醍醐灌顶一样忽然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想,该死,我不会是喜欢祁昼吧!

  窗户打开,夜已渐深,一阵大风刮过,倒灌进温暖的卧室中,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我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真心喜欢了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觉出了焦灼的忐忑和酸涩。

  我在床上焦虑地滚来过去,一会儿只觉得脸上发烫、心跳如鼓,一会又觉得焦灼上火,也不知在生谁的气。

  这样直到深夜,我满脑子都是之前和祁昼相处的点滴细节,他说过的每个字、笑时的唇角弧度、认真的样子、偶尔不耐烦的样子、对我无奈的样子,都全部放大了刻在我的脑子里。

  我像吃一颗钟爱的糖果一样,小心翼翼地舔着这些甜,心里是长那么大从未有过的感觉,既欢喜又酸涩,既盼着快点见到他,又焦灼不安。

  直到不知半夜几时,一股凉风灌入温暖的卧室,半梦半醒间,我如兜头被浇了桶冷水。

  ——但是,祁昼不是喜欢李云湘吗?我怔怔地想。我要怎么办啊……

  梦里不知身已过,喜怒哀乐俱如昔。

  ……

  我睁开眼时,望着头顶的几何吊灯愣了许久,才想起今昔何年,魂魄归位。

  房门被轻轻推开,探头的却不是人,而是毛茸茸的仙女大人。它没像平时一样高竖着尾巴,威风凛凛的样子,而是歪着头,轻声细语地喵了一声,也不进门,就试探性地用肉垫碰了碰门。

  我心头忽然涌起一点愧疚。昨晚大半夜还和祁昼喝酒、高声争执,估计是吓到它了。便想起身安抚它、喂喂猫条。忽然感到身旁有人动了动。

  “醒了?”他侧头看着我。

  十年过去,我和祁昼从一张床上醒来。

  而我的头还枕在他的手臂上。

 

 

第58章 梦话

  我同意了祁昼再待一个月的要求。

  一方面,他因我受伤,我的确应该尽责照顾他。另外,我其实也担心太触怒他。虽然祁昼表面一直温和克制,但几次失控的房事,还有他偶尔露出的神情,都让我从心底有种凛然发寒的感觉。

  他先一晚实在弄得太过分,我一翻身只觉得下半截身体像被撕裂了一样疼。只是能感到已经被清理过上药了。之前是我说过能和他你情我愿交易上床的,现在合同还不算完全结束,因此我也无话可说,只好憋着火,强忍着让动作看起来正常一点,起床洗漱。

  “对不起,昨夜我过分了。”我刷牙时,祁昼站在我身后说。

  我把嘴里的泡沫吐掉,对着镜子面无表情道:“祁先生,您再多说一句,我可能会把漱口水失手泼在您脸上。”

  然后,我看到刚才还神情阴郁的祁昼竟然轻轻笑了。

  简直是莫名其妙!

  吃早饭时,我们默契地都没有提前一晚的话题,只是他看似随口问道:“昨晚你梦到了什么吗?”

  “什么意思?”我立刻警觉道。

  “你说了梦话。”他说。

  靠。我说了什么梦话?说了我想杀祁昼?说了我喜欢男的?说了我嫉妒祁昼和李云湘吗?等等——不会更糟糕吧?难道我说了喜欢祁昼?

  “梦话都是假的,你不要信。”我立刻正色道。

  祁昼说:“我还没说你说了什么,怎么就知道是假的呢?”

  我:“……”该死,所以我讨厌和祁昼说话,床上床下感觉都被压着。

  *

  我闷头吃完饭,给奶奶打了个电话。她比平时话少了一些。

  我放心不下,便回去了一趟,发现老太太精神还好,是我多心了。

  在我失去所有血亲时,是贺白的奶奶收留了我,给了我姓名和归处。这十年过去,我早已把她当成唯一的亲人,比我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我在那儿听奶奶絮絮叨叨地聊了许久,最后说到了苏玲玲身上。

  “那个上次来家里吃饭的小姑娘,你不在的时候,她还来看过我几次,送了点水果,还带了她自己做的小馄饨,鲜掉眉毛啦!”奶奶笑眯眯的、又有点小心翼翼地窥了窥我的神情:“你们最近一起出去玩了伐?”

  “没啊。大家都忙。”我站起身,佯装看手机:“王姨怎么还没来?到做晚饭的点了吧。”

  王姨是我不在家时请的钟点工阿姨,她其实就是隔壁楼的领居,帮奶奶准备一日三餐,再陪她讲会儿话,老人年纪大了,如果真遇到事,也能及时赶到。

  “她啊,孙子又多报了个补习班,要接下课,就和我商量了我一小时来,不妨事哩,”奶奶爽朗地笑了,又凑近了些:“阿白啊,奶奶也想要抱重孙子。”

  我不知怎么接这话,只好含笑不语地切苹果。

  苹果切完,我起身道:“那我就先走了,奶奶记得晚上按时吃药,别听广播太晚。”

  我和她解释过,还需要陪受伤的朋友住上几天。只希望一个月后,我便能和祁昼彻底了断。

  出门时,奶奶又照例给我塞东西。这次是水蜜桃、苹果、橘子和梨,让我带去和“朋友”一起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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