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听手术室那边的主治医生讲你男朋友现在不打算打胎了?”医生尴尬挠头:“之前都是误会,不打胎好啊,他现在不适合打胎,休养休养更好。”
“医生,我想问问,我朋友体虚的话该怎么治,我想给他买点补药。”
“补药?”医生敲敲桌子,“这个的话,孕夫贫血低血糖,包括体虚我个人其实建议食补吃药膳,喝中药调理。”
医生继续说:“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开些方子,不过我得先把脉,你男朋友人呢?”
陆隽年当下解释:“医生,我和他不是什么男朋友,只是偶然发生了一些关系。不如待会儿去检查时,把一下脉吧。”
“噢...我以为你们小年轻吵架闹分手所以不承认呢,不过现在他怎么突然想明白决定生了,你俩没点别的关系我是不信的。”
医生一边开一些食补方子,一边说:“其实看着总感觉你俩都蛮关心对方的,别怪我多嘴,我们天天在医院吃很多瓜的,要是关系还没坦白,不如趁这个机会讲清楚。”
“现在既然决定留下孩子你就得加倍对人家好,”医生似乎很有经验:“男妈妈很敏感的,尤其是孕期前几个月和快生产时的孕夫,他们容易情绪激动,面对肚子变大以及即将生小孩的恐惧,这些都需要另一位孩子父亲在旁边安抚。”
“这些都是后续检查时其他医生也会讲到的,我提前给你和你朋友打个预防针吧。”
“小伙子,我知道你朋友来打胎肯定也是因为不敢生,害怕,”医生一本正经给他分享经验。
陆隽年赶紧拒绝:“不不不,不是这样,我和他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知道,意外来的孩子,不是情侣也不是夫夫。”
“不过对方既然愿意给你生孩子,说明人家对你有点好感的,你俩别有一天又在一起了。”
“如果你朋友不敢生,其实有个好办法可以让你朋友习惯这种感觉,这样就不会害怕。”医生停下开方子,抬眼看向他,“那地方就那么点大,肯定不敢生,我教你。”
陆隽年莫名想到谢礼刚才在手术室外害怕的模样,于是好奇问:“医生,您有什么不怕疼的高招?”
医生挥挥手,示意他靠近些。
陆隽年一头雾水凑近。
医生玄乎其玄开口:“日常多那啥几下就好了。”
陆隽年有些没听明白,疑惑不解问:“什么意思?”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小伙子,看不出来你还怪纯情的,别装傻充愣了,这有啥不懂的。”
“虽然这个例子也许不太恰当,就比如你吧。如果你老婆怀孕不敢顺生,可以和你老婆多探讨一下床上运动,慢慢的,你老婆习惯就好了。”
陆隽年吓得后退两步,鬼使神差地,他的胸膛里突然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从山间溢出来的清泉,静静往下流淌着。
医生见状笑了一下,“别不好意思,这是迟早的事儿。”
陆隽年哽了哽,他要是这样对谢礼,谢礼要把他生吞活剥了。或者阉了。
“就就没有别的好办法吗?一定得是这一种?”
医生点头,“这是顺生,还有一种自然就是手术,风险都大差不差,手术风险可能会比较高,就目前你朋友体质而言,两种都挺危险的,所以啊要先养好身体,这样才有更多种选择。”
医生自顾自说完,叹了一口气,朝陆隽年看了一眼,道:“小年轻。”
陆隽年掀起眼皮,仔细看了眼医生的名牌,上面的年份清清楚楚,算下来,32岁。
比他大两岁而已。
-
“谢礼还是联系不上吗?”杨妍川痛哭道。
谢必安一脸无奈,表情堪称扭曲,胸口不停在顺气。
他们坐在警察局里处理这波经济案。
乔鸣被扣上手铐,他面无表情地从两人身前走过,谢必安瞧见,伸出拐杖用力打乔鸣的腿但被旁边的警察拉开。
“做什么,在警察局里还敢闹事!”警察局斥骂道。
谢必安一口气哽在那,上不去下不来,只能恶狠狠瞪着乔鸣。
乔鸣倒无所谓。
“混账东西!我谢家对你那么好,对你掏心掏肺,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下贱货色,居然和欧家那老家伙合起伙来套我股权,没脸没皮!”
“肃静!警察局也敢这么说话!”
乔鸣被推着走到一半,哼笑着转过身,眼神寡淡无神,却在说话时灵光乍现:“是啊,我就是个吃里扒外的货色,但你呢,你又好到哪里去?死老东西,连亲生儿子都能认错羞辱,心眼小眼神也不好,脑子也有病,真诚建议你看看脑科眼科心血管科。”
“你猜,谢礼还会把你当成亲生父亲吗?”乔鸣笑着,笑得疯魔。
“你!你!你——!”谢必安一口气差点哽住。
乔鸣被押着前往审讯室,他刚走,欧闻就被押着出来。
视线撞上,谢必安试图站起来冲过去,被杨妍川拉住。
“怎么样,没想到吧,我这盘棋下得如何,当年你谢家非压我欧家一头,看不上我们这些暴发户,各种打压压迫,甚至就连我儿子都在那场经济冲突里差点丧命,现如今你亲生儿子这般处境,哪一步不是你谢必安自己选的。怎么,暴发户发起暴来,你也不好受吧。”欧闻对着他戏谑嘲讽。
谢必安却想不出什么话回击,他几乎丧失回怼的能力,被气得无法发言,只能恶狠狠看着他。
“我潇洒一生,坐几年牢而已,对我影响不大,不过你就不好说了,”欧闻不断在他伤口上撒盐:“你儿子已经和你反目成仇,势不两立了,是你谢家亲口说不认这个儿子的,大庭广众下掷地有声,说起来真好笑。”
“肃静!”警察推搡两下欧闻,“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谢必安双目猩红狰狞,正当他要咒骂时,公司打来电话。
“老板!您先来处理一下公司事务吧,公司股市崩盘了!”
电话还在响,谢必安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
网上已经吵成一片。
[谢家怎么这么愚蠢啊!亲子鉴定都不知道多做几遍,那么快就给谢礼定型了]
[谢礼好可怜,听他的粉丝说谢礼以前在谢家当少爷时就过得十分不如意各种虐待的只是表面光鲜]
[这是我见过最最离谱的商战,离谱到家...打破三观......]
[哈哈哈,他们都看不起谢礼,偏偏只有谢礼才最争气]
[之前追乔鸣的那些人呢?出来,说说追诈骗犯子的感觉如何]
......
谢礼收拾好东西,跟陆隽年一起回了民宿。
陆隽年帮他把行李装上车,又转头提着大包小包,包裹严实,不知道装着些什么东西。
他来的时候带了这么多玩意儿吗?谢礼想,没有吧。
“导演弄了一桌子接风宴,说是专门给你接风洗尘的,我们慢点去没关系,别晕着。”陆隽年打开窗户通风,又怕他着凉似的,只开了几厘米空隙。
谢礼十分不习惯,垂眸道:“不用这么谨慎吧,我又不是谢家少爷了,用不着这样小心谨慎的,怪惯着我性子......”
陆隽年脑子里突然闪过那句:“老婆孩子就是要用来宠的,捧在手心,含在嘴里。”
握着方向盘的陆隽年忽地在车起步前转过头来,谢礼看清他眸中一如既往坚定的目光,以及他那张脸。
那张照顾他,没来得及刮胡子,沧桑了些许的脸。
熟悉沉稳的嗓音伴随着窗外热空气灌进来,飘进谢礼的耳朵里。
陆隽年说:“对你的话,应该的。”
第23章
民宿门口, 谢礼下车,陆隽年在后备箱整理行李。
推开门,民宿小猫“喵喵喵”地冲过来, 不停在谢礼腿边打转。
谢礼心情不错,蹲下来撸猫, 虞淼听到门口动静, 跑过来帮忙搬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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