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里,大家都一致抬起头,与巍峨神圣的佛像壁画对视,跨越千年,探寻历史中的一抹靓丽。
尤其当人走进石窟内,昏黄的灯光照下来,照在佛像上,那种感觉就好像佛像真的活了过来,浑身散发佛光普照每一个来这里的游客。
石壁上除了精美的壮丽的佛像,还有涂色手绘壁画。石头是没有颜色的,可人类的信仰却硬生生造出了绮丽色彩,将沉淀的石壁最美的一面现于眼前。
昙花一现的历史并未使这些石窟光华不再,可岁月却在石窟佛像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损毁。
谢礼仔细瞧着,忍不住伸出手隔空与佛像对掌。
旁边,传来旅行团导游的介绍声。
有人发问:“这些佛像和石窟都遭受了损毁,为什么我们不修护不保护起来,防止侵蚀呢?”
旅综嘉宾齐刷刷朝那边看去。
导游拿着话筒,笑着说:“人类若是干预其中,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我们不是古代的能工巧匠建筑学家,不懂那时的人修造石窟的心情,石窟能复刻修护,可这种心情和信仰却是最难复刻的。光有形而无神,那就失去了本心。更何况我们现在并没有这种应对修复更好的手段。
其实,正是自然风化看不清很多佛龛的脸,使他们随岁月和历史消逝才让他们的存在更加沉重。而随历史消逝的才叫做历史。”
导游这番话听得旁边的人也一阵唏嘘。
谢礼更加坚定地抬起头,将这些在历史岁月中沉淀千年的佛像深深看进眼里,看进心里。
[好震撼的解说,导游的声音配上旅综的镜头,太有氛围了]
[这么精美的佛龛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看一次就少一次机会,人生真的要多去看世界啊!]
[不知道有没有安排去看应县木塔,这是真的看一次少一次,之前被专家修坏了]
石窟内的路并不平整,谢礼光顾着仰头看天,看得入迷就忘了脚下的路。
险些摔倒时,陆隽年立马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将他紧紧护住。
谢礼轻声细语,不扰神明道:“谢谢。”
两人一触即离。
“走累了吗?”陆隽年也跟他轻声讲,“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再走?”
谢礼婉拒,“不累不休息,我还能走。”
凌廷似乎察觉到什么,道:“谢哥,要不然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吧,反正今天上午都在云冈石窟,还要走很久。”
见他们也累了,谢礼这才放心休息。
“那我们坐在角落里休整一会儿,别挡到其他游客参观了。”谢礼说。
陆隽年带他们到边上坐,把背包里洗好的水果拿出来分给大家吃。
谢礼腰走得累,偷偷捶着,陆隽年眼尖瞧见,放手上去帮他按摩。
谢礼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发现是陆隽年后,才松了口气。
“吓我一跳。”谢礼说。
陆隽年:“知道你累了,累了不用逞强可以说出口,我们原地休整就好。”
谢礼咬了口草莓:“总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拖了整个队伍后腿吧,这样我良心过意不去。”
“没有这事儿谢哥,其实我们也走得累。”凌廷帮忙打圆场,高情商道:“我们也在逞强来着,不好意思说休息,这儿的路不太好走,我们天天训练的人都顶不住更别提你了。”
“那不行,那你们累了得说,咱们是旅游来的,不是在旅综锻炼身体的。”谢礼道。
盛少恒:“那哥,你累了也说,咱们都是来旅游的。”
虞淼笑道:“咱们旅综真不一样了。”
谢礼问:“哪不一样了?”
夏繁星摇头晃脑道:“会心疼人的人变多了,先前咱陆哥那得称第一,现在可能得重新排哈哈哈。”
谢礼抬头看了陆隽年一眼,瞧见陆隽年正在给自己擦后脖颈那的汗,没骨气地想,那陆隽年在他心里还是排第一。
[确实不一样了,看着都轻松许多,再也不用担心勾心斗角了]
[是啊,就从上一期开始瓜神都没现身爆料了]
[那不行,陆隽年妥妥付出型top!]
休息了一会儿,几人再度出发。
顺着人流,谢礼走得不快,陆隽年见状,紧紧拉住谢礼的手牵着他走。
“我背你走怎么样?”
“不需要不需要,我自己有腿呢。”
“那我们不着急,慢慢看,走走停停。”
虞淼和夏繁星在他俩身后吃瓜,默默拿起手机拍照。
凌廷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太能理解。
郑溯偷偷凑近问虞淼:“淼姐,谢哥和陆哥...?”
虞淼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你们还年轻,正是要打拼事业的时候。我们就走在后面看小情侣撒糖磕。”
夏繁星跟着说:“磕就完了。”
三人秒懂,默默点头,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
就说怎么陆哥和谢哥睡一张床在网上能引起那么大的舆论效应,原来是真情侣啊。
所以陆哥一路护着谢哥,原来是老公心疼老婆。
第37章
听到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观众:“?”
旅综嘉宾亲自领磕, 这不就实锤了!
[谈了谈了!!!]
[淼淼繁星你俩是不是还知道什么!速速全盘托出!]
[好甜,我的cp牵手了啊啊啊]
谢礼不太习惯被人牵手,可以说在和陆隽年相遇之前, 他从来不将自己的手搭在别人手上。
陆隽年倒是牵得十足大方,不仅仅和他牵手, 还用了些许力道, 似乎是怕他被人流挤到, 另一只手也护在他肩上, 把他圈在自己的臂展里。
虽然四周人流多, 谢礼却觉得自己被陆隽年的气息包围了,心跳有些不受控制地疯跳。
他给自己找了个得体的借口, 石窟人太多,呼吸不上来。
陆隽年忽地垂着眼看他, 他问:“怎么了?”
因为人比较多,两人离得近,陆隽年几乎是压着嗓子说话, 呼吸打在耳畔,听得谢礼耳廓都在发热。
谢礼喉结滚动了一下, 刚想回答, 陆隽年忽地十指岔开, 摩擦他指腹最后惯性地十指相扣。
十指紧握着, 谢礼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惊得话都不会说了。
四周夹杂着各种说话私语声, 谢礼却好像什么都听不着, 全然只记得此刻手指互相摩擦时的触感,以及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陆隽年瞧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偷扬唇角, 谢礼这样拘谨缄默,哪有一星半点当初要扇他巴掌的凶狠带刺模样,弄得他更想欺负人了。
“在想什么?”陆隽年声音很低,眼皮半垂着。
小拇指忽地被他勾了一下,谢礼下意识抬头,两人重新对上视线。
“哪有想什么,什么都没想。”谢礼说。
陆隽年:“擅自做主牵你的手,你别生气,和你挨这么近,手还搭在你肩上护着,只是想......”
陆隽年话未说完,谢礼强势打断,语气却弱弱的:“知道。”
“知道什么?”陆隽年故意问。
谢礼:“......”
陆隽年见他不说,正打算自问自答。
谢礼说:“知道你是在护着我,怕我摔。”
陆隽年感觉到谢礼移开了目光,看表情有些心虚。
心慌了一下,谢礼回答陆隽年问题之前,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会是:“陆隽年单纯想牵他。”
但他明白这不对。
陆隽年牵他,他居然没有拒绝。
才不是他想牵陆隽年呢。
陆隽年跟他肩膀抵着肩膀,“善解人意。”
陆隽年在兜里翻找着什么,忽地撕开包装,挤出一颗糖,递到谢礼嘴边,道:“我记得你有点低血糖,走这么久的路肯定很累,先吃一颗,待会儿我们去外面坐一会儿,逛逛就回去午休。”
谢礼也不好拒绝,倾身咬过,怕咬掉,用手扶着陆隽年拿糖纸的手,将糖含进嘴里。
凉凉的,是药店里才能买到的那种清凉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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