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天赐的某个狐朋狗友生不出孩子,急得不行让他帮忙出主意,岑天赐让他去抱养一个,因为算命的告诉他,“你命中无子女,孩子命中有兄弟”,他老家到了年龄还没孩子的夫妻都这样做。
朋友纠结道,领养程序很麻烦,后面有了亲生的,那领养的孩子又该怎么办,毕竟不是商品可以随便退货。
岑天赐说那好解决,留家里当保姆,可以照顾亲生孩子,给亲生的孩子铺路,他大哥岑秘书就是这样来的。
他那天喝醉了,忍不住和朋友吹嘘,当年父母是直接从医院抱的孩子,一分钱没花,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把岑父岑母做的事情抖得一干二净。
网友看完后骂骂咧咧的评论。
[必须追责判刑!当初的医院也要彻查,所有涉事人员都要追责!]
[养父养母不好好对待他,为什么要抱走他?]
[什么养父养母!不要用养父养母称呼他们,他们是就偷别人孩子的小偷,人家又不是养不起,需要他们偷去养吗?]
[找到亲生父母了吗?一定要苦尽甘来啊。]
[能不能把古代的酷刑给人贩子来一遍?]
池祈也在看通告,他比网友们知道的多一些,因为有池望连和他实时分享。
手机铃声响起。
池望连兴高采烈,“检测报告出来了!岑秘书找到他的亲生父母了!”
“恭喜!”池祈好奇问道,“岑秘书的亲生父母是谁啊?”
“你知道吗!”
废话,既然我问你了,那当然是不知道啊。
电话那边的池望连还在傻乐,“是熟人,而且我们俩都认识,缘分真是妙不可言,我爸和他的亲生父母以为合作,走的还挺近的,感觉我和岑秘书关系又拉近了一步。”
说了半天也没聊到重点,池祈催促,“别卖关子了,你赶紧说啊!”
池望连哼了一声,轻声说了几个字。
得知答案的池祈错愕的眼睛陡然睁大,提高音量,“什么?”
第69章
周家。
周母正拿着鸡毛掸子教训周叙,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打断了她的动作,她腾出一只手接通电话, 那边问,“您好, 请问是周颖惠女士吗?”
“是的, 我是。”
“我是市公安局物证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 您多年前接受的血样采集, 通过与打拐DNA数据库对比, 我们找到了您丢失的亲生孩子。”
“啪”的一声, 周母手中的杯子坠落, 任由热水溅射了满身, 她颤着手握紧了手机,宛如是握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你说什么?我亲生的孩子?你确定吗?”
“通过DNA对比, 是您的亲生孩子没错?”
周母承受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扶着桌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是谁?他叫什么?”
“抱歉,目前不便透露, 您的孩子就在这里, 您如果有相认的意愿,可以来市公安局。”
“好。”
周母挂了电话泪流满面。
周叙惊呆了, 完蛋了, 他好像把他妈气哭了, 手足无措的说,“妈,你别哭啊, 我我我……我保证我以后不惹你生气了,宋若遥发消息我也不会理他了,我现在就把他拉黑,你别哭了。”
书房里的周父赶来,第一时间抽出纸巾把水擦拭掉,然后娴熟的扫走掉在地面上的碎玻璃渣,关心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小叙又惹你生气了?”
话落,他抬起扫帚就要往周叙背上打。
周叙边逃边解释,“爸,我没有,妈她接了个电话就这样了。”
周父转身看到周母腿上被玻璃渣划出的血痕,匆忙的要去拿医药箱,“你站着别动,我给你消毒。”
周母拽住他,似乎有话要说。
周父握着她的手安抚,“别急,事情放一放,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孩子,我的孩子回来了。”
周父疑惑,“孩子?什么孩子”
“小沂回来了。”周母,语无伦次的说,“我的小沂回来了。”
周父以为她的病情又复发了,不敢刺激,小心翼翼的问,“是做梦梦见的吗?”
“不是,真的回来了,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周母努力的组织语言,她摁亮屏幕,“你看,警察给我打电话了,他说我的孩子找到了,就在派出所等我,我很清醒,是真的,我有预感,我的孩子回来了。”
串了线的眼泪不停的掉,面前全是模糊的景象,努力的眨眨眼,才勉强的看清。
午夜梦回,她恍恍惚惚的,总是认为自己的孩子还在,准备去了派出所采血入库时,家人告诉她,这是件毫无意义的事,因为她的孩子已经没了,不可能再出现,她应该从伤痛中走出,向着未来看。
周父知道后,气得跑到那个亲戚家里,指着她鼻子骂她多嘴,接着坚定的陪着周母去做了信息采集。
也幸好他们去做了信息采集。
“不行,我不能让他等我太久。”周母披散着头发,不管不顾往外冲。
周父同样百感交集,眼圈一下就红了,“我去开车,你把鞋穿上。”
驱车前往的路上。
周母不安咬着指甲,“他会喜欢我吗?”
周父哑着声音说,“会的,肯定会的。”
孩子既然来找他们了,就说明是思念父母的。
过了一会,周母的呼吸急促,她舔了舔嘴唇,在混沌的大脑里梳理事情,“当年……孩子的尸体你亲眼见过吗?”
“没,二弟看过。”
二弟周辉康,是周父同父异母的弟弟。
周父仔细回想当年的细节,脸色很不好看,显然也察觉到了疑点,不仅时间过于仓促了,就是医院的流程也对不上,“你的意思是,二弟他……”
“除了他,还有谁?难道是你和我吗?”周母的情绪激动起来,“没有足够大的利益,我不信医生会铤而走险。”
“你弟弟有弱精症,生育困难,我怀孕的时候他就总盯着我的肚子看,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周母为了证实她的猜测,不断的找证据,“并且他一直嫉妒你,就是他,绝对是他。”
她眼神阴狠,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周父没有反驳,颓废的弯下了腰。
“你给我查,事无巨细的查,害我和我孩子分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到后面,周母用力的抱住了自己的头,无声的哽咽。
*
“所以岑秘书是周叙的哥哥!?”
池祈来来回回的重复了好几遍,依旧难以将两人联系到一起,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是亲兄弟!
“是啊,我也很震惊。”池望连嚎道,“周叙他能当明白弟弟吗?当不明白我来当!”
池祈,“……”
你还没放弃要当岑秘书的弟弟啊。
“周阿姨眼睛都哭红了,抱着岑秘书不松手,不对,现在应该叫周秘书了。”池望连继续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周阿姨温声细语的说话,怪不适应的。”
池祈由衷的为他感到高兴,“挺好的。”
池望连说,“我也感觉很好,希望周秘书苦尽甘来,以后的日子里都能幸福。”
通话结束。
池祈打开朋友圈,发现周叙刚刚更新了一条动态,真品回来了,我这个赝品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他还记着和周叙过节,不怀好意的点了个赞,在心里悄悄嘀咕。
【真品?赝品?难道周叙不是亲生的?不可能啊,周叙要不是亲生的,蠢成那样,早该被周阿姨打死了。】
池母若有所思,她倒是知道一些陈年旧事。
二十八年前,周母陪同周父在外地谈合作,没想到意外摔倒大出血,被紧急送往当地的医院,在产房里算是九死一生才拼命将孩子生出。
奈何婴儿是早产儿,身体极其的虚弱,连哭声都不曾发出,医生告知周父孩子有生命危险,需要立即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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