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在受到不公的对待后还能心平气和,有很多次,岑秘书都想和家里断绝关系,但顾及着生养之恩,始终没有踏出那步,难以割断的血缘关系,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在痛苦中徘徊。
“好了,我没有你们那么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岑秘书勉强打起精神,把自己伪装成刀枪不入,“回去工作吧。”
优秀的职工是不会把日常中的负面情绪带到工作中,他管理好面部表情,再次变回那个沉着冷静的岑秘书。
当事人挥一挥衣袖投入工作中了,池望连还在愤愤不平,咬着小手绢挥泪,“岑秘书就是性格太好才会被他的家人欺负。”
池祈很给面子的附和,“是的。”
“我得想办法帮帮岑秘书。”
池祈有点好奇,忍不住多问几句,“你打算怎么帮啊?”
原生家庭的创伤往往伴随着人的一生,过去的经历的痛苦无法改变,那就只能从未来入手,不断治愈。
难道……两人走的是救赎文学?
池祈转身打量身旁的人,五官俊朗英气,性格直率坦诚,金色的头发张扬而又肆意,货真价实的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更重要的是,池望连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幸福,从小在爱里长大,有爱人的底气,也懂得如何爱人。
真诚勇敢的狗狗配岑秘书多合适!
他暗自嗑上了两人,并且觉得自己的拉郎十分般配。
池望连拧着眉毛思索,低声的喃喃,“但我只是个外人,名不正言不顺的……”
池祈立即进入角色,担起cp粉的大任,循循善诱的引导,“你可以换一种身份,比如……”
他点到为止,用期待的目光望向对方。
池望连受到启发,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池祈用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你知道了什么?
肯定是温暖岑秘书,陪伴岑秘书,关心岑秘书!
池望连掷地有声的说:“我想认岑秘书当哥哥。”
“!!!”
“什么?”池祈过于惊讶,一时没注意,一个踉跄,差点左脚跘右脚摔倒在地,当场表演个四脚朝天。
补药啊,他才不要嗑伪骨科!
“岑秘书是我哥哥后,我就有理由有立场帮他了。”池望连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蠢蠢欲动想去拿桃子找岑秘书结义。
择日不如撞日,他今天就要把这件事办妥!
池祈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使劲晃了晃他的肩膀,“你清醒一点啊,你如果是岑秘书的弟弟,你们就没可能了。”
他才刚嗑上cp怎么就要be?
池望连头有点晕,没听清池祈说的话,“啊?什么没可能?”
池祈恨铁不成钢,重复道,“你和岑秘书啊!”
“为什么我认岑秘书当哥哥后,我们就没可能了。”两人的脑回路根本对不上,池望连不解,“你也想认岑秘书当哥哥吗?”
他大叫并且防备的退后,“你都有哥哥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
“……”
池祈泼开衣服上的脏水,“你想多了。”
事实证明,他真的想多了。
八字还没一撇,池望连就已经展开了美好的幻想,陶醉的说:“我将会是最幸福的弟弟!”
“……”
作为弟弟肯定要关心哥哥的身体健康,池望连冲动之下,拉着池祈往电梯奔去,“小七,陪我去药店。”
“???”
话题转变的太快,池祈跟不上他跳脱的思维,疑惑道,“怎么了,你哪里难受吗?”
“不是我。”池望连摇摇头,“我发现岑秘书的嗓子好像不舒服,和我说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观察的还挺仔细。”池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陪池望连一起出去了。
出了公司的大门,他顿住,“不对啊,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你就这样旷工了?”
池望连毫不在意的说:“没事,顶多扣我工资,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岑秘书的健康更重要。”
池祈无话可说,沉默的吐泡泡,“。”
附近就有家药店,走过去不会花费太长时间,但池望连急着献殷勤,自然是越快越好,便选择打车过去。
没过两分钟,接单的司机开车过来了。
车上,池祈拐弯抹角的打听,“你和千予联系上了吗?”
千予就是岑秘书的直播id。
“联系上了。”池望连悠悠的叹了口气,“她和我说从小喜欢的人去世了,她走不出来,需要请假调理一段时间,以后回不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她这样和你说的?”
难怪池望连想认岑秘书当哥哥,因为在他的视角里,他心有所属,喜欢的是陪他打游戏的千予,自然不会对岑秘书生出别的情意。
但千予是岑秘书的马甲,兜兜转转还是同一个人,他的cp没有be!
想通后,池祈豁然开朗,心情好上许多。
“不然呢?”池望连郁闷极了,接连的叹气,“我还以为我能和她擦出爱情的火花。”
结果只是他一人的一厢情愿。
“她现在处于伤心的状态中,你说我每天坚持发早安午安晚安,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有没有可能移情别恋?”
她更有可能拉黑你,岑秘书找这个借口大概率是想和你撇开关系。
池祈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但情况属实有些复杂,因为不管怎样,“千予”都不会回应他的感情,只好委婉道,“不太可能。”
池望连不甘心,急眼了,“我又争又抢,我凭什么不能后来者居上?”
声音太大,在狭窄的出租车里回荡。
车载音乐不知何时被关闭,车速也慢了下来,在两人没注意的地方,司机支着耳朵偷听。
池祈努努嘴,“死去的白月光是无敌的存在,尤其两人可能还处于热恋期,你拿什么和他比?”
池望连哭丧着脸,“这话我不爱听,你撤回一下。”
你当我是聊天软件吗?还撤回一下……
“是你自己要问我的,我说了你又不高兴。”
池望连破大防,口不择言道,“可是他都死了,一个死人凭什么占据在她的心里。”
“就是死人才无法被超越。“池祈据理力争,言辞凿凿,“因为他在千予心里永远是最美好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流逝......”
巴拉巴拉的一堆,池望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你分不清里亲外疏吗?怎么总帮着那个死人说话。”
感觉再说下去对方就要哭了,池祈识趣的闭上嘴。
到了药店,两人推开玻璃门进去。
架子上的药盒摆的满满当当,池望连挑花了眼,纠结道,“哪个牌子的润喉糖比较好啊?”
他对这个不了解,想上网搜评价。
池祈阻止了他离谱的打算,“你知不知道,水一百度会开,人一百度会死,店员就在这,你直接咨询她不好吗?”
“对哦!”池望连猛拍脑袋。
店员细致问了情况后,向他推荐道,“这款比较好吃,但润喉效果一般,适用于长期呆在空调里,日常说话比较多的;这款药味比较重,但效果很好,里面添加了盐酸氨溴索,有助于把痰排出来……”
吱呀一声,药店的门再次被推开。
进来了一个身形纤瘦的细狗男士,池祈还是头次见到这个词的具象化,没忍住多打量了几眼。
细狗男士目标明确,朝着最里边的货架走去了。
柜台前,池望连面露难色,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对着店员说:“每款我都买了。”
“……”
店员说了半天话,换来六个字,艰难的挤出笑容,她认为现在的自己也需要一颗润喉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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