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
闻祈笑着道, 收起了水杯。
宣传部门年轻人多, 不一会儿, 就哗啦出来好几个女孩子,围着元宝玩。
棉花糖小狗娴熟地两爪拜拜, 还和她们玩握手, 时不时啪叽翻倒在地上,露出柔软肚肚,收获一片惊喜连连的夸赞声。
裴砚初过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副热闹景象,闻祈背对着他,没注意人来了。
助理第一个发现人,恭敬打招呼:“裴总好。”
圆圆脸女孩子听到声音,赶紧拉扯着同事站起来,带着几分尴尬:“裴总好。”
宣传部门新进了几个人, 不认识裴砚初,好奇地盯着他看,跟着喊了一句裴总, 一步三回头地回办公间了。
小狗也看到了裴砚初,黑眸一亮,嗷呜叫了一声。
闻祈回了头,看到裴砚初,问:“不忙了?”
裴砚初俯身摸摸小狗脑袋,走来几步,笑着道:“快十一点了,我让食堂提前送了餐上来,来接你回去吃饭。”
他伸了手,自然地牵上闻祈,半开玩笑:“我还担心你到了这边,被一群人追着要联系方式,没想到最受欢迎的是我们元宝。”
助理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俩十指相扣的手,回不过神来。
闻祈轻轻睨他一眼,道:“没觉得。是你更受欢迎吧?”
裴砚初本来不打算提,想显得成熟些,一听不乐意了,道:“刚才有个穿蓝色毛衣的女生摸元宝的时候就在偷看你,要是我晚来几分钟,说不定她就要来找你要联系方式了。”
闻祈轻哼:“你看的还挺仔细,连人家穿的毛衣什么颜色都知道。”
裴砚初道:“那是因为她看你,我才看她的。”
两人对话一来一往,助理再迟钝也知道他们俩是什么关系了,像有道天雷轰地劈在头上。
老天鹅,他刚给裴总家里的那位说了些什么?!
闻祈先想起不远处的助理,客气道:“谢谢你带我参观,后面就不用了。”
助理战战兢兢地应了声,道别以后,知趣地迅速消失。
裴砚初牵着闻祈往回走,仿若不经意地一问:“助理都带着你看了什么?”
“霈泽的主营部门、盈利情况,什么都有,我听出来了,这是把我当股东做年度报告呢。”
闻祈轻轻睨他一眼:“哦,还听了不少你的事迹。”
“是吗?”
裴砚初的薄唇翘起弧度,美滋滋地心想——肯定是助理上道,知道从侧面夸赞他是如何的珪璋特达、成熟稳重……
两人进了高层专用电梯,轿厢门缓缓闭合。
“嗯,给我说了你出差时的酒店房间,总时不时多出一个人的事。”
闻祈看来,平静道:“听说刚开始是美女模特,后来是网红小明星,后来变成了男大学生。”
“什么东西……?”裴砚初差点跳起来,急急澄清,“是有这些事,但我都赶出去了,一根手指头没碰!他们想和霈泽合作,又把我当不管事的草包二世祖,就打歪主意,往我床上送人——见女的被我赶出去,就开始送男的,吓死我了!”
闻祈微微挑眉。
裴砚初拉着闻祈,急得就差指天画地赌咒起誓了:“我和他们没关系,送来的那些人我都赶出去了!那些搞歪门邪道的我也直接拒绝了合作,后面就没人敢干这种事了!”
闻祈道:“那往你身上倒咖啡的那些员工呢?”
裴砚初郁闷道:“我刚开始以为是意外,就让他们出干洗费,没想到后面一天来了三拨人来泼我咖啡,我休息室里的西装都不够换的,我让他们不用出干洗费了,要么自己辞职,要么赔我西装的钱——我那都是订制的西装,五六万一套,发票都在,他们看了发票就知道主动辞职了。”
闻祈轻轻笑了起来。
裴砚初突然回过神:“小祈,你是在吃醋吗?”
闻祈也不反驳:“不行?”
错过了这几年的时间,不知道有多少人曾经比他更早地发现裴砚初的好。
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如果裴砚初曾有一丝意动……
“你不用吃他们的醋,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裴砚初的脸颊有些发热,低声道:“从遇见你开始,我就只看得见你。我说过的,我的处男之身只能留给老婆,所以只可能给你。”
闻祈的心间被暖热情绪涨满了,神色也变得柔和,道:“虽然我回应得很迟,但你是我回应的唯一一个人。”
裴砚初笑起来:“这就够了。”
闻祈突然想起了裴砚初手机上的纪念日软件,问:“你那个保持处男之身已经多少天的日历还在数着吗?”
裴砚初拿出手机,语气有几分得意:“换了!”
手机屏幕上,纪念日app记录着一排排事项。
【和老婆的初夜[爱心] 】
【和老婆拍第一张合照ps:老婆主动亲亲】
……
【和老婆在一起后的第一次约会/共度的第一个新年】
……
右边则是发生时的日期。
闻祈一时哑然,说不出话来。
“我们的第一次,就有了上天送我们的礼物。”
裴砚初握紧了闻祈的手,道:“那天的我真的好幸运。”
又想到什么,眸光一亮,追着道:“小祈,要不我们要把这天作为庆祝的纪念日吧?”
闻祈的耳尖发烫,道:“你说的再好听,那也是我们做……的那天,谁会特意庆祝这一天啊!”
裴砚初的脸上露出一点失望神色,像想说什么,闻祈目露警惕,匆匆又道:“不行,你说什么都不可能。”
“那好吧。”
裴砚初委委屈屈的,神色落寞,像狗狗耷拉下了耳朵。
装可怜也没用。
闻祈脸红心跳,克制住想答应的荒唐念头,移开了目光。
电梯到达,他们回到办公室,打包好的餐盒提前摆放在了沙发区的桌上。
裴砚初特意交代过,让食堂做闻祈喜欢的菜,少油少盐,清淡些,配的水果也切成了小块。
两人用了餐,裴砚初又倒来温水,将叶酸和复合维生素片送到闻祈的手边。
闻祈本没什么胃口,念着两人的份勉强吃了,眉尖轻蹙,接过药片,就水吞下,手掌无意识地按着小肚子。
“怎么了?”裴砚初注意到了,紧张问,“哪里不舒服吗?”
闻祈道:“胃有点难受,可能吃撑了。”
裴砚初道:“我给你揉揉?”
他伸了手,将闻祈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办公室里暖气足,闻祈只穿一件纯白薄针织衫,裴砚初的手掌从下摆探了进去,贴合上那一点弧度,凝重问:“这儿难受?”
“再下面一点。”
宽大的掌心往下移动,得到确认后,贴着细腻温润的肌肤,笨拙而缓慢地揉起来,动作很轻,透着小心翼翼,像怕弄碎了琉璃般的宝物。
酸胀的感觉得到几分缓和,闻祈放松了几分,微微阖眼,靠着裴砚初。
裴砚初认真道:“等会儿我打个电话问问家庭医生,看需不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闻祈问:“哪来的家庭医生?”
裴砚初道:“我请的。万一你半夜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以让家庭医生过来。”
闻祈想了想,也没推辞,轻嗯一声,吃饱喝足后,身体生了几分倦怠,没骨头似的靠坐在裴砚初的怀里。
气氛变得静谧下来,只余彼此的浅浅呼吸声,频率近乎相同,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依靠,蕴着说不出的暧昧。
闻祈半阖着眼,突然想起来问:“你想好宝宝的小名了吗?”
“没有,想了好多个,都觉得选不出来。”
裴砚初语气苦恼,又突发奇想,“要不我把想好的名字都写在纸条上,让元宝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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