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回过头,继续看电影。
裴砚初安静了没一会儿,又开始玩闻祈的手指。
闻祈的手指纤长,线条漂亮,雪白的肌肤像绸缎,摸起来滑滑的。
裴砚初抓着闻祈的手,一会儿比大小,一会儿将手指插进闻祈的指缝间,一会儿捏着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揉.弄着玩。
闻祈的额角青筋直跳,唤道:“裴砚初。”
裴砚初立刻应:“怎么了老婆?”
闻祈抽回自己的手,问:“你上次去医院复查的时候,怎么不顺带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多动症?”
闻祈觉得裴砚初甚至不如元宝听话。
元宝性子也闹腾,喜欢跟着人走,但哄一句自己玩,小狗就会乖乖的去找自己的毛绒玩偶。
反观裴砚初,总要闹出什么动静,好像不在他这儿找存在感就不舒服。
裴砚初道:“我没有多动症。”
闻祈问:“那你为什么停不下来?”
裴砚初沉思片刻,道:“可能因为我不仅想当你的床伴,还想和你谈恋爱。”
所以哪怕已经待在了闻祈的身边,依旧觉得不满足,想要占据他更多的、更多的注意力。
闻祈顿了下,道:“你继续想着吧。”
还没谈上,就已经这黏糊劲儿了,要真谈上,那还得了?
裴砚初不死心,追着道:“你真不打算考虑一下?和我谈恋爱很划算的。”
闻祈随口问:“怎么划算了?”
“你看我长得帅,身材好,带出去多有面子啊,我可以给你当司机,带你和元宝在周末去远的地方玩,还给你当保镖,谁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挡在你面前。在家的时候,我早上提供叫醒服务,晚上提供暖床服务,床上床下,都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裴砚初一口气推销完自己,期待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闻祈反问:“你说的和现在有差别吗?”
裴砚初呆住。
好像是哦,他没等闻祈答应,就已经开始拿闻祈当老婆伺候了。
裴砚初傻愣愣的,心思全写在了脸上,闻祈的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转了话题,道:“你要是觉得电影不好看,就去洗草莓吧。”
“好。”
裴砚初没想出来闻祈要是和自己谈恋爱能有的更多福利,丧丧地起身,去了厨房,端回一盘洗好的草莓。
小狗闻到有吃的,一秒精神,嘤嘤呜呜撒着娇就凑过来了。
闻祈拿一个碗,给小狗分了小半,又拈了一颗送到唇边。
正当季的红颜草莓,个大鲜亮,颜色艳红,被轻轻一咬,丰沛的汁水沾湿了形状佼好的唇,染上诱人的玫红色,空气里散开清甜的香气。
闻祈的唇间探出水红的一点舌尖,卷走唇角的汁液。
像是某种勾引。
裴砚初盯着他的唇,咕咚咽口水,馋得不行,道:“小祈,我也想吃草莓。”
闻祈看着电影,漫不经心道:“你自己拿。”
裴砚初道:“我就想吃你手里的那颗。”
闻祈低头看了一眼。
他吃草莓吃得很挑,只吃上半部分最甜的尖尖,指尖还捏着底部接近于白的部分。
裴砚初喜欢吃草莓屁屁?
闻祈微微挑眉,递在裴砚初的嘴边,裴砚初立刻低头咬住,舌尖舔过他的指尖,似是无意。
一个吃草莓尖尖,一个吃草莓屁屁,一盘的量很快就吃完。
裴砚初拿湿巾给闻祈擦干净手指,又贴过来,近得似下一刻就要亲上来,道:“小祈,我还想吃草莓。”
闻祈道:“冰箱里还有,你想吃就再洗。”
“没有了。”裴砚初胡搅蛮缠,“最甜的已经被你吃完了。”
闻祈看他:“然后呢?”
裴砚初终于暴露目的,道:“你让我亲亲,尝一下。”
在这儿等着他呢。
闻祈轻嗤一声,不想理会。
裴砚初的手臂圈着闻祈的腰身,低声道:“就让我亲一下,尝一点点味,我轻轻的,不伸舌头。好不好?”
闻祈不搭理他,裴砚初就抱着他,哼哼唧唧地轻声撒娇,闹腾个不停。
“元宝,你去帮我拿条小毯子。”闻祈终于受不了了,打算先支开小狗,“我房间里的那块。”
小狗收到指令,兴奋十足地嗷了声,摇着尾巴冲了出去。
裴砚初刚开始还没领会,问:“小祈你冷吗?”
闻祈不耐烦:“你到底亲不亲?”
裴砚初终于明白了,眼眸登的一亮,手掌撑在沙发上,低下头,含吮住了他的唇。
玫瑰色的唇瓣轻软,咬起来像软弹的果冻,还带着一丝丝草莓的清香,轻轻一舔,能尝到莓果味儿的甜。
裴砚初磨蹭含咬着闻祈的唇,灼热的舌尖肆无忌惮地扫着柔软的唇缝,愈发不满足。
老婆的唇软软的,甜甜的,好好亲……
裴砚初的思维像浮在云端,轻飘飘的,捧着闻祈的脸,控制不住地深吻进去。
停留在外的舌尖撬开齿关,迫不及待地探索着每一处,急切扫荡,攫取着属于草莓的淡淡清甜,吸吮着柔软小舌,纠缠得难舍难分。
裴砚初含糊不清道:“老婆,再让我亲一亲……”
“唔……”
闻祈的喉间溢出一声轻吟。
刚说不伸舌头的是谁?
就知道裴狗一点信誉都没有……
落下的吻愈发深重,闻祈的眼尾浮起浅浅的晕红,呼吸急促,被亲得有些喘,细窄的腰身发软,轻轻颤抖起来。
他手指蜷缩,紧紧地揪着裴砚初的衣领,像抗拒,又像是落水之人抓着浮木,带着依赖的意味。
唇舌暧昧痴缠,水声黏腻带丝。
裴砚初神色痴迷,愈发不满足:“老婆,再亲一下,我很快就好……唔,好甜……”
叮咚一声,门铃突兀响起。
闻祈猛地惊醒过来,长睫一颤,推开裴砚初,气息有些不稳:“有人、有人按门铃……”
进行到一半骤然被打断,裴砚初还没亲够,眸底浸着浓重的欲色,黑着脸问:“谁啊?”
闻祈问他:“你点了外卖?”
裴砚初懵懵道:“没有啊。”
门外的人似是很着急,反复按着门铃,叮叮咚咚地接连响起。
闻祈起身去往玄关,等站在门口,看清楚可视化门铃里照出的身影,不由愣了愣。
他犹豫了下,打开了门。
外面站着一道身影,是许久不见的宋知聿。
闻祈的印象里,宋知聿作为星乐的执行总裁,永远西装革履,一副精英的模样,现在却不知道遭遇了什么,眼底赤红,神色暴躁,衣服像是刚从人群中挣扎出来般凌乱。
闻祈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宋知聿神色焦灼,劈头盖脸来了句:“既得利益者是闻若婵,这些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闻祈疑惑地问:“你在说什么?”
宋知聿伸手揪住闻祈的衣领,下一刻,旁边伸来一只手掌,牢牢地桎梏住了他的手腕,劲大得像铁钳,疼得宋知聿的面容扭曲,松开了手。
裴砚初出现在闻祈的身侧,身形高大,眉峰压得很低,神色冷下来:“宋总,说话就说话,动手是怎么回事?”
宋知聿红着眼,瞪着闻祈:“我爸被警方带走了,星乐被按下去的丑闻又被爆了出来,还被调查偷税漏税。偏偏这时候,沈家那边联系不上了,是不是你和沈家一起搞的鬼!”
闻祈觉得荒谬:“宋知聿,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你说的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应该想想,你得罪了什么其他的人吗?”
宋知聿道:“我不信!一定是你和闻若婵背着我们联系沈家做了什么!我是得罪过你,但闻若婵和我爸结了婚,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她怎么这样设计我爸!……”
他为了沈家和星乐能够顺利联姻,设计给沈溪下药却没有收到任何的回信,包括当初安排的侍应生Eliza也了无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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