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辞书也没反应过来,“白衬衣?”
“好像是昨天小爸爸买的,我也不确定。我没仔细看。”薄一鸣起身,拉小爸爸的手腕,“小爸爸你起床去看看吧。反正看起来好奇怪哦。”
“怎么会?”
温辞书另一只手撑起身体,将头发往后拨,打趣道,“你大爸爸这么英俊、身材又这么好,穿什么不好看?哪里会奇怪?”
“大爸爸!”
薄一鸣看向房门的方向,打个招呼。
“额?”温辞书缓缓扭头。
房门关得严丝合缝,压根没有薄听渊的身影。
“哈哈哈!”薄一鸣笑着跳下床,“小爸爸,我要把你的话告诉大爸爸。他听完一定可开心了。”
温辞书垂头找拖鞋:
哼,他要收回刚才夸赞的话!
臭小孩!肯定是薄听渊的基因有问题!
对镜刷牙时,温辞书才悄然想,薄听渊居然穿了他买的白衬衣,不知道穿上回事什么模样呢?
神思乱飘间他记起早晨接吻,他好像还抱着他的腰不放……
“咳咳咳——”
温辞书快速吐出牙膏沫,赶忙漱口。
按照薄听渊昨天说的“轻微的分离焦虑”,说不定他会喜欢自己这么抱他呢?
额……
温辞书看一眼镜中的自己,赶忙收回胡思乱想,严肃地想:既然知道薄听渊的隐疾是什么,就要好好配合治疗,不能让病症严重下去。
当然,他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
镜面里的温辞书,态度恳切地叮嘱:“温辞书,你要努力锻炼身体,知道吗?”
站在洗手台边的温辞书用力点了点头,脸上湿漉漉的水珠在晨光中掉落:“嗯,知道了。”
-
温辞书和薄一鸣从古董电梯踏出,迎面的阿姨笑着说:“先生生日快乐。”
温辞书微笑着颔首:“谢谢。”
阿姨们经过时都表达了祝福。
等钟姨来时,温辞书赶忙低声道:“钟姨,你快帮我准备些红包。”
他自己都忘了这件事。
钟姨:“这种事情哪能要你想的?老早有人安排妥当的。”
温辞书下意识地反问:“徐叔啊?”
钟姨笑起来:“薄家大少爷啊。每年都给的。”
温辞书讶异:“每年啊?我怎么不知道?”
钟姨道:“你往年又不管,我要跟你说两句,你就嫌我啰嗦。”
温辞书默默地“领罪”:“往后以后不会了。”
顿了顿,他弯了弯眉眼,笑眯眯地道,“都是钟姨照顾得好,我才健健康康的。”
钟姨动作浮夸地掸了掸空气:“噢哟,你今天当寿星,少说点,听得我耳朵要冒烟。”
温辞书笑了:“我爸妈呢?”
钟姨指向花厅对着的花园:“刚吃过早餐,在那里赏土豆。”
是薄一鸣和温辞书上次种下的,有两个土豆块的嫩芽已经冒土。
薄一鸣好奇:“我大爸爸呢?”
钟姨正要去厨房安排早餐,快速地抬手往耳朵上比了个“六”。
薄一鸣疑惑:“啊?”
温辞书笑着揽住他的肩膀,往餐厅走去:“小笨蛋,是打电话的意思。你没见过太爷爷老宅里的老式电话机?”
薄一鸣瞧一眼钟姨矫健的身影,轻声嘀咕:“爷爷奶奶来之后,钟奶奶讲话我都听不懂了。早上吧,我还听见她跟奶奶说话,好凶地说什么‘宗桑胚’。”
“额……”温辞书看他,“宝贝,你好像答应过我们,不偷听大人讲话哦?”
薄一鸣殷勤地拉开小圆桌边的椅子,请小爸爸入座。
“我没有偷听,我就在她们对面。而且我完全没听懂。”
他迷惑地问,“小爸爸,‘宗桑胚’是什么意思?”
“不好听的话。”温辞书解释道,视线望出去。
花园里的三个长辈齐齐地围着那一点点地方。
由于三人都带着知识分子的气质,这一幕,说成是农科院的专家教授在考察土地,都说的过去。
“到底什么意思啊?”薄一鸣焦急,“那回头我去跟钟奶奶说‘宗桑胚’?”
“别!”温辞书赶忙收回眼神,“是骂人的话,‘畜生’的意思。”
“啊?”薄一鸣这才反应过来,“那我不说了。”
此时,脚步声传来。
父子俩往外看去。
薄听渊缓缓走来,他是穿着白衬衣,外面覆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马甲。
是温辞书昨天选的那一件。
曲线优雅的古典意式八字领,领口收束在薄听渊浑圆粗大的喉结处,服帖地包裹住他的脖颈肌肤。
黑色马甲与白色衬衣,共同出现在薄听渊高大挺拔的身形上,仿佛是青黑群山之巅的皑皑雪线,沉稳而冷峻。
温辞书视线快速扫过他的眼眸,继而是那双薄唇。
明明是不想留意,却越发在意。
两人隔空对视,望着彼此。
薄一鸣左右看了看:很好,他是隐形人。
他很知趣地快速起身,一只脚的脚尖朝着门,连珠炮似的道:“大爸爸,小爸爸刚才跟我说,你脸帅气身材又很好,穿什么都很好看哦!”
话音还没落下,呲溜一下,蹿出门去。
温辞书:“……”小叛徒!
在他眼帘落下时,薄听渊拉开椅子坐下。
温辞书的手被他拉过去,捏了捏指尖。
他垂着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大一号的宽大手掌,想起昨晚的话,心间溢满无限的依恋。
他微微抬眼,顺着太阳光线的方向,看向浓绿宝石一般的双眸,轻声问道:“怎么穿了白色的?黑色的那件不喜欢?”
薄听渊注视着他闪烁光斑、柔情满怀的眼睛,薄唇动了动,似有所思。
温辞书似乎瞧见他眼底欲要亲吻的神色,意识到他们身在花厅,便轻轻地刮搔了一下他的掌心,以作提醒。
薄听渊的指尖轻轻地转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语气淡淡地说:“我想看你穿黑色衬衣。”
温辞书一愣。
手上的戒指不断地蹭过指根细腻的皮肤,仿佛是一种信号或者暗示,涟漪般推动他想起那天薄听渊无缘无故地让自己穿他的睡衣,所以……
薄听渊是有这方面的爱好?
青天白日,思及此处,温辞书略感羞耻,视线游移。
他下意识地往回抽左手,结果被薄听渊的手掌瞬间握牢扣紧,形成一股较劲的力道。
“你……”他嘟囔,“我得吃早饭啊。”
钟姨正好端着早点进来,薄听渊腾出另一只手帮忙,理所当然地道:“我陪你吃早餐。”
等钟姨离开,温辞书还是没能抽回手,抬脚踢他:“要不你喂我算了。”
薄听渊推了推无框眼镜,眼神间带着一抹揶揄,改用法语漫不经心地反问:【这是你在对我发出邀请?】
“……”温辞书瞬间恼羞成怒,“谁邀请你啊!”
第60章
“先生,发簪戴哪一支?”
造型师托着托盘,上面摆着各类不同的金、玉发簪。
化妆镜中,温辞书穿着一身素雅的中式杏白长衫,双面的布料,内里是典雅的墨绿,他选了一根墨绿的雕花玉簪。
午后,家里来了一支专业的造型团队和摄影师。
温辞书得知,是特意安排来记录他今天的生日。
刚好父母长辈都在,温辞书想着可以拍几张三代同堂的合影,便认认真真地选了衣服做造型。
薄一鸣蹦进来的时候,差点没认出小爸爸。
温辞书的头发纤长而浓密,平时随意地披散或者在后颈处挽个松松的发髻。
今天难得烫成卷发,在后脑勺用墨玉发簪固定,额头到鬓角处落下的卷发弧度蜿蜒,更衬出他的花容月貌。
上一篇:总监开门,我是你兔子
下一篇:污秽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