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书扭头看向前方:谁准许你进来的?没礼貌。
脚步渐近,他蓦地低眸看向透明的水液,两条长腿不自然地往上曲起。
温辞书忘了自己从来没有放泡澡球的习惯,上次还是小猴子非要用的。
他还没来得及做心理准备,薄听渊的两条长腿已经走到浴缸边。
侧开的灯光将他的影子照进浴缸,在水纹上荡漾,压住了温辞书两条修长光洁的腿。
薄听渊垂眸,视线扫过他曲起合拢的泛红膝盖、湿漉漉的胳膊,莹白的胸膛以及两点殷红。
热气熏得温辞书皮肤白中泛红,双唇更是水润饱满如蜜桃一般,柔软至极。
温辞书自作淡定,眼尾瞥一眼他的腿。
薄听渊已经换上黑色的长睡袍,又变成往日禁欲冷淡的修士。
“你洗完澡就睡呗。”
温辞书下巴往水面贴了贴,“我很快就好了。”
他眼睛的余光中,浴缸边的人默然转身,他猛的抬头——
“我拿浴袍。”
低沉的声线让温辞书臊得撇嘴,撩起水扑在脸上,闭了闭眼,由水珠沿着脸庞滑落。
薄听渊重新回到浴缸边,就见他双目阖拢,湿哒哒的黑色睫毛一根一根地黏在柔白的肌肤上。
空气里没了上次泡澡球制造出的甜腻芬芳香气,倒显他的气质纯粹干净。
“我自己……”
“闭着眼睛。”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温辞书下意识地听了他的话,感受到他的手臂穿过自己的膝下和后背,极其有力地从水里捞起自己。
肌肤上的水珠哗啦啦地坠落,如同一场骤降的暴雨,营造出潮热鼓噪的夏日氛围。
水珠同时砸向温辞书的太阳穴。
他在浑浑噩噩中想,薄听渊的睡袍应该湿透了。
薄听渊胡乱用浴袍擦拭了一番后抱着人经过屏风,进入自己的卧室。
温辞书反应过来他没给自己好好穿上浴袍,但是身体已经挨在床上。
他赶忙睁开湿漉漉的眼睫:“浴袍湿的啊。”
大脑中恍然闪过一个念头——薄听渊没戴眼镜。
电光火石间,浴袍被抽走丢在地上。
温辞书的黑瞳紧紧一缩,便已经光溜溜地躺在暗色调的床单上。
他白得刺眼的肌肤,浑像是一大块柔软的牛奶冻。
不容他伸手去拽被子,薄听渊捏着他的下巴抬高,俯首吻上去,侵略感更胜过晨起热吻的温柔。
下唇的疼感让他温辞书的手胡乱地抓住什么,却被薄听渊扣住五指压在枕头上。
他瞪着他,蹙眉嘟嘟囔囔地问:“干嘛咬我?”
薄听渊凝视着哪儿哪儿都软得跟可以掐住汁水的人,没回答,而是在他下巴处又轻轻咬了一口,随后是软珠似的耳垂、颈侧那颗透着旖旎的小痣、以及柔软的脖颈。
在这双滚烫薄唇的亲吻之中,温辞书不由得挺腰。
他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两条腿曲起,脚掌在床单上前后蹭动。
薄听渊听见了“咚咚咚”的心跳声,抬起阴郁又深沉的眼眸,碰了碰他的唇,鼻梁抵在他的鼻梁处,慢慢地放缓呼吸。
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温辞书知道,他这是在带动自己调整过于急促的呼吸。
他心里软乎地蹭蹭他的鼻尖。
温辞书能感受到他周身的躁动。
薄听渊外泄的请欲如浓雾瘴气般,不仅吞噬了他自己,也笼罩住温辞书。
温辞书的手臂抱住他的窄腰,嘟唇在他唇角碰碰,既羞耻又甜蜜地说:“薄听渊,亲亲抱抱的时候,要说点好听的话啊,不可以这么凶的。”
明明是很温柔的,但总是表现出一种野兽般的凶悍。
薄听渊的手掌感受到他胸腔的逐渐平稳,意犹未尽地蹭过他的唇角,沙哑的嗓音低缓而性感。
“什么好听的?”
“……”
温辞书卡壳,手指戳戳他的手臂,“你……法国学校的老师没教吗?还是你上课不好好听?”
说完,他也自觉荒唐,默默地闭紧双唇。
薄听渊额头抵在他额上,发出闷闷沉沉的轻笑。
那话实在是有点点无理取闹,温辞书也被他感染地笑出声。
他的双唇刚笑得微微张开,就被狠狠堵住。
在几乎溺水般的深吻中,薄听渊带着轻喘,诱哄似的道:【温老师,你教我?】
性感迷人的嗓音轻而易举地挑起了温辞书的请欲。
他喘得急促,周身的液沸腾,身体也有了反应。
温辞书羞窘地要去抓被子挡一挡,但被薄听渊的手掌按住。
“你……”
薄听渊一边边吻他的耳垂、唇角,温柔地安抚:【别害羞,辞书。】
温辞书闭上眼,身体逐渐平静下来。
随后他意识到另一件事,为什么几次亲近,薄听渊怎么都没反应?
温辞书胸膛以下贴紧薄听渊,结果发现真的只有自己这么激动。
——他的定力这么好吗?
电光火石间,一颗三周之前的子弹,忽然正中温辞书的眉心。
“看男科,到博爱——正规专科,专家坐诊”
第62章
“辞书?辞书?”
“嗯?”温辞书恍惚间,视线聚焦。
温铭辉细细地打量儿子的脸色,略有些担心。
“你要是不舒服,就不要陪我们出去了。”
两位长辈难得来荣城,准备出门去一趟寺庙。
温辞书便说要陪着一同前往,连同薄一鸣。
但他晨起吃早饭都魂不守舍。
他心里还想着昨夜里的事情,还有今早……
温辞书迷糊间感受到薄听渊搂着他亲,密不透风的吻像是炎夏的暖风,将他牢牢地裹紧。
虽然当时是半梦半醒间,可现在细细回想,薄听渊似乎也没有什么明显生理反应。
这些年,他们分房睡,温辞书对薄听渊的情况自然是一无所知;可是十年前刚结婚的蜜月期,他还是依稀记得的。
——薄听渊当然没有生理问题,否则就不可能有小猴子。
温辞书的大脑中,似乎有两个小人在对阵。
一是觉得荒唐,怎么可以突然这样去揣测薄听渊。
二是惴惴不安,越发往那方面胡思乱想。
原书说的隐疾,薄听渊可是到离世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轻微的分离焦虑”,难道只是一个敷衍他的幌子?
温辞书心乱如麻,自然就容易走神,这会儿见爸爸担忧,便深吸气,压下乱七八糟的思绪。
“没,可能是昨天太高兴,没睡好。下午到家,我睡个午觉就好。”
他扶着沙发起身,“走吧,我们出去。”他转身问,“一鸣呢?”
两个长辈对视,更担心了。
因为薄一鸣就坐在另一张沙发边。
他默默地举起手臂,也开始跟爷爷奶奶一般关心起小爸爸的状况。
“小爸爸,要不我陪你在家里休息吧?”
温辞书一愣,再看父母的眼神,赶忙道:“诶呀,真没事。我多大的人,不用操心我。”
一家四口出门,钟姨和徐叔陪同,还有保镖和司机,一共开出去三台车。
出门时,徐叔发消息知会大少爷一声。
温辞书刚上车,就收到薄听渊的微信消息。
薄听渊:【我让徐叔安排在外面吃午餐如何?】
温辞书倒没意见。
老两口这次来得着急,明天就得走。
朱倩雅是一所文科院校的文学教授,专教外国文学。临近开学,学校的事情很多。
温铭辉做生意,时间看似自由,其实是大儿子在公司顶着,回去也得忙上几日。
温辞书:【你呢?】
自从上次之后,徐叔另外请一个大厨专门在公司附近准备餐点,会提前一周计划好餐食,让温辞书也大概过目。
他想都没想,撤回消息。
因为发出去后,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想见薄听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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