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很久了,我自己都忘了。”
转身朝着房间走去,很快姜羽初就听到周悬在后面说:“明早我再给伯父伯母上香,你想吃什么,我现在点外卖。”
“随便。”
关门之前,姜羽初回答道。
房里很快响起了吹风机的声音,掩盖了周悬在客厅活动发出的动静。姜羽初低着头,任由温热的气流不断拂起头发,在水汽被蒸发的过程中,困意也逐渐支配了大脑。
头发吹完,他想上床睡觉了。
这些天忙于奔波收集材料和证据,还要兼顾工作,白天精神紧张,晚上的睡眠时间也大打折扣。下午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也录了第二次口供,孙家人留他吃饭想要表达谢意都被他婉拒了,就是想回来补觉,谁能想到家了也不消停。
倒不是觉得周悬麻烦,姜羽初在被窝里迷迷糊糊地想着,思绪越来越迟钝时,依稀听到了敲门声。
房间的灯关掉了,周悬敲几声没得到回应,便转动了门把手。
那点微末的声响把即将坠入梦乡的意识又扯了回来,姜羽初睁开了酸涩的眼皮。
但周悬只是将门打开一点,看到床上隆起的被子又悄悄关上了。
视野重回黑暗,姜羽初等了一会儿,确认周悬不会再进来才又闭上眼,这次躺了许久都没能睡着,注意力总会有意无意地系到一墙之隔的另一个人身上。
周悬居然一直安静地待在客厅里,这种感觉就像带着熊孩子的家长,姜羽初不受控制地猜测周悬到底在干嘛,为什么会这么安静?
很快,敲门声又打断了他的思绪。
老房子隔音不好,周悬似乎在与人交谈,应该是送外卖的。
他凝神静气,听着声音分辨周悬的动作。
那家伙去了厨房,开水龙头洗了什么,然后是拿碗筷的声音。
不多时就来敲门了,这次只象征性地叩了一下便走进来。
姜羽初闭着眼一动不动,脚步声来到床边,床头灯被按亮,柔和的光线附着在眼皮上,周悬按住他肩膀,从后方温柔地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我点了鸡汤捞面。”
从周悬进来后,鸡汤浓郁的香气便开始在房中蔓延开来,但姜羽初还是不想起,尤其是不想在卧室这么隐私的环境里跟周悬有过多接触。
他想着只要装睡到底,周悬也不能硬把他叫起来。但他又一次猜错了周悬的想法,见他不肯动,周悬在床沿坐下,俯身靠近说:“我知道你没睡着,你睡着了不是这样的,睫毛不会动。”
“不能不吃晚饭,你的胃才好没多久,起来吃一点,这个很好消化。”
在周悬说出“再不起来我就掀被子”后,姜羽初终于放弃抵抗,坐起来了。
周悬露着一颗虎牙,把碗和筷子递给他:“吃吧,我特地备注了麻油换花椒油。”
姜羽初抬起眼眸看了周悬一眼,他虽没说话,但周悬能看懂他眼神的意思。
“在海南吃饭的时候,有一次你跟老板说过不吃麻油,我听到了。”
-
第33章 穿着胸好紧
面碗底部被周悬加了个隔热垫,姜羽初捧久了也不觉得烫,可他吃了两口就发觉不对了。
周悬没出去,一直坐在床沿看他吃。
鸡汤捞面很香,姜羽初也被这味道勾得胃口大开,但被人这么盯着看,再美味也吃不下去。
他提醒周悬:“你也出去吃吧。”
床头台灯暖色的光透过灯罩倾泻在周悬脸上,姜羽初很容易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情绪。
像是有什么话哽在喉咙里,他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嘴唇却没有张开,手指摩挲过右腿外侧的裤缝后,才站起身道:“好,你慢慢吃,吃完了我再帮你收出去。”
比起刚才那一下的欲言又止,周悬出去的动作很干脆,还体贴地帮他关上卧室门。
面很软,配上滴了花椒油的老火鸡汤,微麻又有滋味。姜羽初慢慢吃着,快吃完的时候听到外面有碗摔了的动静。
他没听到周悬的声音,便开门出去查看。
周悬蹲在餐桌边,听到脚步声回头朝他看来:“手滑了一下,把你家碗打破了。”
姜羽初走到他旁边,见他徒手在捡陶瓷碎片,便想把他拉起来:“你去洗手,这我来。”
“你别弄了,”周悬把沾满汤汁的双手伸给他看,“我手已经脏了,你帮我把垃圾桶拿来就行。”
周悬收拾的动作比想象中利索,地板清理干净后,姜羽初才发现他的裤子和袖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油渍。
“能借你这洗个澡吗?”在他帮周悬找替换的衣裤时,周悬站在他身边问道。
姜羽初的衣柜分类摆放很整齐,衣服不算多,除了工作穿的就是少量居家服。
两人身高差距不大,但周悬的肩膀和胯都比他更宽,姜羽初找了条只穿过一次的运动裤,递过来时看了眼身旁的人。
周悬的眼神没有多余的心思,姜羽初便没拒绝,又给他拿了件上衣出来,但没动角落那一块的内裤。
周悬也不提内裤的事,只打量着衣橱问道:“这里只有你的衣服?”
“这是我的家,”姜羽初双手按在了橱门两侧,将门往中间拉上,“当然只有我的。”
估摸这个答案让周悬满意了,他抱着衣服去了浴室。新点的外卖送来时,他也差不多洗完了,不过他没穿姜羽初拿的衣裤,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走出来。
姜羽初正在拆外卖包装,转脸看到一具刚出浴的、散发着潮热湿气与雄性荷尔蒙的身体,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了一瞬,随后才移开,喉咙微微发紧地道:“怎么不穿完衣服出来。”
“你衣服太小了,我穿着胸好紧。”
周悬仿佛感觉不到裸着上身有何不妥,走到姜羽初身边,探身看向他手里的外卖:“这么快送来了?”
还淌着水珠的胸膛贴在了姜羽初手臂上,水汽透过薄薄的睡衣面料渗入,姜羽初感觉到了些许凉意,又莫名地有点燥热,便决定回房再找衣服,一定要让周悬穿上。
周悬没跟他进来,拉开椅子坐下吃面。
等姜羽初再回到客厅,周悬身上的水汽都被体温蒸发了,只有头发是湿的,后背的皮肤也不似刚冲完热水澡那么红,而是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姜羽初把衣服放到他怀里:“去浴室穿上再出来吃。”
“哦。”
周悬翻了一下衣裤,不太情愿地去穿了。这回勉强合身,姜羽初再拿了洗漱用品,干净的被子也放到了沙发上,再进房间后周悬就没再来打扰了。
次日早上,姜羽初开门时以为会看到周悬睡在沙发上,没想到周悬穿上了洗烘干净的衣裤,在等他上班了。
家里还有燃烧檀香的味道,他朝阳台看去,遮着遗像的布被拉到一旁,周悬真的给他爸妈上了三支香。
今天赵新豪有个采访政府新批办的小学地基动工的任务,姜羽初让他带着周悬一起去累积经验,周悬却借口马上要交的工作还没做完,要留在公司。
会议室里都是开晨会的员工们,当着其他人的面,姜羽初不好多说,于是跳到下一个议题。
晨会结束后,周悬趁着赵新豪去抽烟的功夫跟了过去,问他这几天和姜羽初在外面有没遇到特别的事。
吸烟区暂时没其他人,赵新豪抽了一口,问道:“你指哪方面?”
“有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他?或者给他打骚扰电话?”周悬比喻道。
“还真有,”赵新豪回忆了下,“是一通威胁的电话,是不是出事了?”
确认完电话的内容,周悬又问赵新豪是否记得当时的号码。
“是未知号码,一般这种威胁电话都不会显示来电信息的,都用虚拟电话。”
周悬点了点头,午休时间在沈觅的工作室里见了昨晚约的私家侦探。
对方姓齐,之前帮李奂宇调查后妈偷情事件时见过沈觅两次,因而约的地点选在沈觅这里。周悬把目前收集到的资料交给对方,不过最关键的名字,年龄,容貌等信息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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